筆趣閣 > 王爺,請慎言 >第85章 這世上除了易容能改變相貌外,還有削骨
    “傅相大人!”柳意上前行禮。.shung

    傅硯涼颼颼的斜睨了他一眼,並未吭聲,四平八穩的坐着,視線不離鳳邪。

    柳意深吸一口氣,“傅相大人,是下官莽撞了。”畢竟傅硯才就警告過他,轉眼他就得罪了鳳邪,自然不會有好臉『色』給他。

    輕嘆一聲,傅硯桌底下扯了扯鳳邪的袖擺,音『色』柔和,捏着案上的杯盞給鳳邪倒一杯熱茶,“閒王消消氣,正事要緊,嗯~?”

    鳳邪不緊不慢的扯回自己的袖擺,眯着眼睛看他,“本相委實費心,爲了手下屈尊降貴討好本王,怪不得大家都爭先恐後爲傅相賣命,真讓本王刮目相看。”

    傅硯在鳳邪的腰間輕輕掐了一把,壓低了聲音,“阿初還是適可而止,等晚上關了門阿初說什麼就是什麼可好?眼下還是給個面子?難道阿初不覺得此事有蹊蹺?”

    鳳邪斂眉,冷哼兩聲,“罷了,本王貫來睚眥必報,這一次便記着,再有下次,你就自求多福吧!”

    柳意擡眼望了一眼傅硯。

    傅硯垂眸,似乎並不想說話。

    見狀,柳意一臉悻悻之『色』,未敢再多說什麼。

    傅硯剛剛進來還未看過屍首,旁邊的呂寒梅已經哭deq兩眼紅腫,跪坐在地上,鳳邪發話之後,柳意便是也跪坐在地上摟着呂寒梅生怕她倒在地上着涼了。

    傅硯與鳳邪對視一眼,而後一同上前查看屍首,落青羽自然是帶着手套上前檢查了。幾人一起盯着落青羽的動作,不肯疏漏任何細節。

    翻來覆去的查,反覆檢查出來確實中毒身亡,大概死了兩個時辰。

    無論如何對方總有一個目的在,殺了呂鴻總有緣由吧,動過手總有線索痕跡吧,只是這疏漏在何處呢?

    細看之下,鳳邪發現了一些端倪,蹲下取過墨竹遞過來的手套,鳳邪鉗着呂鴻的下巴,屍首已經僵硬,嘴脣由於血『液』凝結也泛着烏紫『色』,脖子和臉頰還有凝結的傷痕交錯,血污,傷痕,一道並不明顯的疤痕隱在其中。

    呵。。。。終究是百密一疏,若不是她接觸過,還真讓對方得逞了。鳳邪笑的寒涼,若不是猜想呂鴻的背後還有莫家的手筆,她還沒聯想到這上面去,莫家,到底想要幹什麼?也覷視這泱泱天下,問鼎天下的雄心?

    鳳邪放下屍首,褪下手套,起身卻發現傅硯定定的瞧着他看,傅硯雖然博學多才,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但是這個應該聞所未聞吧?思及此處,鳳邪垂頭望着檢查細緻的落青羽,眸中閃過一絲幽深。

    傅硯也不嫌棄鳳邪剛剛『摸』了屍體,手自然而然的搭上鳳邪的黃夷上,一雙溫潤的眸子盯着雲淡風輕的鳳邪,“阿初,可是看出來了什麼?”

    “本王一不是大夫,二不是仵作,能看出什麼!”鳳邪斜着眼睛看他的大掌裹着自己的手,沉聲說到。“倒是落大人這嫺熟的動作,一看就經驗老道,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爲傅相解『惑』。”

    柳意望着鳳邪又看了看傅硯,“敢問王爺,此事應當如何處理?”

    此事還真是讓柳意頭疼,第一呂鴻是他小舅子,第二呂鴻是謀殺王爺的死囚,第三呂鴻參與了毒人的研製,現在呂鴻死了查,怎麼查都不是一件易事。

    鳳邪輕咳兩聲,“自然是徹查,人在傅相的眼皮子底下被殺了,這說明什麼,柳大人不妨想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閒王的意思是。。。”柳意麪上緊了緊,頷首,“下官明白。”

    怕是有內『奸』了。

    既然知道了原委,鳳邪自然不想多待,“查案本王不甚擅長,此事就留給傅相跟柳大人處理了,告辭!”語罷,轉身離去。

    傅硯是看着鳳邪等人離開的,三個身影,漸行漸遠。

    鳳邪在中間,墨竹墨染一左一右,出了柳府,墨染驅車,墨竹與鳳邪端坐在車內。

    “公子,您是不是看出了不妥的地方?”墨竹忙問,“那呂鴻的死因還是什麼地方有問題?”

    “那人不是呂鴻。”鳳邪語氣低沉,面『色』凝重,“蘇苑玲那邊的暗哨讓他回來一趟,本王有話要問他。”

    墨竹駭然,“此話何意?”

    這屍首是她親自過目的,是呂鴻沒錯,也是中毒身亡,不是假死『藥』,也不是易容,墨竹很是肯定,但是鳳邪的話她也深信不疑,鳳邪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既然開口了,那必然是百分百確認了。

    鳳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世上除了易容能改變相貌外,還有削骨。”

    墨竹眯起眸子,此法還從未聽過,不過不妨礙她理解鳳邪的意思,既然公子說的,那肯定是真的,“哼,這些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公子與傅相眼皮底下玩偷樑換柱,不知道打的什麼陰謀詭計。”擔慮的望着鳳邪弱不禁風的單薄之軀,“公子墨蘭那個哭包雖然一直哭哭啼啼的,但是一身武藝我是服氣的,他再有一天估計能到『潮』州了。”

    “公子,剛剛在暗牢,傅相是不是也察覺出了什麼?”墨竹問。

    “傅硯,他即使沒有察覺,但是遲早能查到蛛絲馬跡來。”鳳邪『揉』了『揉』眉心。畢竟她能看出來傅硯是有野心有圖謀的人,呂鴻手裏的東西確實叫人垂涎。傅硯的『性』子,怎麼可能讓人牽着鼻子走,按理說他急着去邊關尋人,卻耐着『性』子跟自己耗在『潮』州,必定是想在呂鴻身上套取他需要的,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呂鴻身死,而不作爲?

    驗來驗去也是一樣的結論,呂鴻身份尷尬自然是不能入土,只能安放在暗牢,呂寒梅暈過去了,被柳意抱回了主院,出了這種事,去京城的事自然又耽擱了。

    回到主院的柳意,臉『色』自然是不大好,聽聞楊玉蘭被擄走眼神閃了閃便沒了下文。

    倒是乘着呂寒梅昏睡的當口親自去小廚房熬了一碗米粥,做了兩個她喜歡的小菜,呂鴻的死壓在柳意心底的那根玄徹底蹦了,他怕,呂寒梅再也不會回心轉意了,原本二人關係就有了隔閡,不論他如何彌補,自始至終都換不回她的笑顏,縱然他願意傾盡一切,孩子一直攔在他們中間,那種迫切被原諒,渴望而不得纔是最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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