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了馬車面前是一個簡陋的客棧,大紅『色』的燈籠已經褪『色』,掛在門口隨風搖曳,看起來冷冷清清,沒有幾個人光顧,此處看起來似乎是個小鎮,沒有幾戶人家,鳳邪也不確定傅硯走的哪條道,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更不知道如今墨竹墨蘭墨染宋軼幾個人發現她失蹤了,有沒有找到線索,追上來。
這傅硯也不知耍了什麼花樣,她躺着的時候墨竹應該是守在門口的,若是偷偷帶她出來也就罷了,若是動武。。。
“你說實話,墨竹她們可還好?”傅硯抱着鳳邪直徑上了樓上包間,鳳邪直接將臉埋在被子裏,低聲道。
進了門,將鳳邪往凳子上一放,傅硯就在寫摺子密函之類急件的,而後隨手交給了落青羽。
“你不是要如廁?”傅硯處理完事情後,才慢條斯理的坐下,“我們這麼早停下可都是爲了誰!”
鳳邪憋屈的裹在被子裏,求你別爲了我成麼,此刻她應該在客棧享受着,而不是裹着被子,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
鳳邪坐着沒動,也沒理會傅硯。
“本相是個人出來還會驚動別人的人?”傅硯拿出一套衣衫放在鳳邪手上,“本相沒動他們,連宋大人都還好好的。”
她望着他,臉『色』不太好看,“如果傅相急,大可自行上路,本王不敢抗旨,自然會擇日上路,你何必偷偷『摸』『摸』將本王帶出來,就算你想與本王同往,大可說出來協商!”
“等你到了邊關,郗羽的將士都在京城過年慶賀了。”他冷嘲熱諷。“然後閒王在路上正巧夾道歡迎。”
“胡說八道!”她拿起衣服,指着門口道,“勞煩傅相挪一下您尊貴的軀殼,本王要還衣衫。”
鳳邪回頭看他,“不勞傅相做這伺候人的活。”
鳳邪沒有直接換衣服,而是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什麼東西都沒帶着,眼下怎麼辦怎麼辦?所有東西都在墨竹那兒,自己便是換洗的衣物都沒有,更別說那啥了,而且這邊不像現代隨處可見便利店,主要還是要防止傅硯察覺。
沒有墨竹跟着這日子怎麼過?鳳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鳳邪放開被子,寒冬的季節,偶爾的風雪能冷到骨子裏。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想着如今該怎麼辦纔好。
繼續留下跟傅硯虛與委蛇?
還是想方設法聯繫墨竹,趁機逃跑?
鳳邪如今身無分文,還不知自己所在何地,鳳邪可沒單純到這種地步,爲了所謂的骨氣,自己單qiang匹馬的逃跑,無論如何也要等到聯繫上自己人才逃。
“閒王如此磨嘰,是等本相來伺候你穿衣麼?”傅硯敲了敲門,淡淡的道。
“不必。”鳳邪匆匆換下衣物,將底衣藏在衣袖中,此時鳳邪穿的是傅硯的衣服,套在身上鬆鬆垮垮,後面的衣襬長到拖地,衣袖也是長了一節,鳳邪套在裏面顯得格外小巧玲瓏。
開門後,傅硯端了熱騰騰的飯菜進來,見鳳邪身上不合身的衣服,蹙眉,似乎沒有料到鳳邪如此嬌小。
“喫過飯好好歇着吧!”傅硯坐了下來,“喫吧!”
簡陋的客棧,菜『色』倒是不少,美味佳餚齊備,便是出行在外,傅硯也是講究的人,喫食絲毫沒有影響。
鳳邪就坐在那裏,食不知味,如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