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一笑,意味深長的說着,“哦~?聽溫公子的口氣似乎很推崇蠱醫之術。”
“於人有益的東西自然不能任其凋零沒落,還背上邪術的罵名,被世人誤解。”溫蘊話語低沉,似乎壓抑着怒氣。
“如果蠱術真如你說的那般好,確實要去見識一番了。”鳳邪挑眉,悠悠的說着,“溫公子,恕我直言,看你的相貌輪廓不似永順的人。”
溫蘊尷尬一笑道,“公子好眼力,在下的祖母確實不是永順人。”
“所以,你也算半個西疆人。”鳳邪抿了一口杯中熱水。
對面的溫蘊微微一怔,“公子這是何意啊?”
“有些話不說不明,可有些話卻不得不揣着明白裝糊塗。”鳳邪手裏端着茶,吹了吹才送到嘴邊,氤氳的水霧從杯中騰起,模糊了她的容臉,教人看不清,猜不透她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溫蘊面色有些慌亂,掩面抿了一口茶,“公子這話裏有話啊。”
“依着溫公子可聽出了話裏話的意思?”鳳邪放下手中杯盞,坐直了身子,“溫公子看我身體裏是否有蠱呢?”
“在下只是略懂皮毛,所以……”還不待溫蘊說完,鳳邪嗤笑了兩聲。溫蘊手心緊了緊,“公子爲何發笑呢?”
溫蘊斂眸不語。
鳳邪起身走近,視線凌厲的略過溫蘊的臉道,“溫公子看不出來,雪山上應該藏有大把的人會說吧,據說傅相找你們已經多年了。”
“公子想知道什麼。”溫蘊喝了一口茶,聽鳳邪的話,似乎有些明白鳳邪的意思。
溫蘊凝眸看她,眼前這位少女,女扮男裝卻依舊難掩芳華,一眼看去就跟畫上走下來似的。瓷白的肌膚襯着精緻的五官,不難看出若是穿上紅妝是何等傾國傾城之姿。可她眼底卻是波瀾不驚的淡漠,眸子漆黑如墨,彷彿天下盡在握。
連忙斂眸垂頭,溫蘊假意喝一口水,沒有吭聲。
四下瞬時安靜下來,只聽得燭花嗶嗶啵啵的響聲,兩人都無言語,隨後隨着溫蘊一聲長嘆,“公子慧眼如炬,心細如塵,但在下勸公子思慮過度對身體不好,溫蘊如公子所言確實是西疆人。”
“常言道三思而後行,每個人都要爲自己言行負責,溫公子說是嗎?”鳳邪手拂過自己的脖頸,不知是心裏作用還是什麼,鳳邪感覺它動了動,“西疆一族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麼?庇護,金錢,還是?”如果真如溫蘊所說西疆善於蠱術,那麼一切好商量,畢竟鳳邪還是很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