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同樣扯下面皮,露出了本來的容貌,許跟着傅硯久了沾染上了他的習慣,一言一行不慌不忙,給墨竹倒了杯水,“你慌什麼,有爺護着你們公子,一定會沒事的,如果我們不搞事情,王家反而更慌了。”而後自己添了杯水,“這王忠國雖然有大心思,但是膽子小,不然也不會落得現在進退不得的境地,我將人骨笛送給他,是讓他明白我知道他玩的什麼心思,有他把柄得讓他投鼠忌器,還得讓他心存僥倖。摸不透我的底他就不敢輕舉妄動,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敢破釜沉舟,這是小心謹慎之人慣有的心思。”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拿捏人心思的!”墨竹挑眉,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果然能在傅硯身邊混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是在給傅硯鳳邪爭取時間,以及減少打仗帶來的傷害,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王家跟郗羽的戰事最好不過了。
若王忠國聰明,就該知道傅硯在邑洲城是有自己的眼線,勢力的,若他要搞什麼動作,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仔細掂量,也不敢輕易與郗羽聯繫搞動作。這對傅硯而言,是極爲有利的。
只要王家有所忌諱,不敢輕易出手,憑藉傅硯鳳邪的本事,郗羽那邊應該不成問題,等斷了王家叛變的路,王家還不是甕中之鱉。
生也罷,死也罷,這一生都是偷來的,這輩子有關心自己的家人,走一遭值了。
腰間突然一緊,有溫潤的水緩緩被渡入自己口中,溫軟的觸感,在脣上肆意妄爲,而後鳳邪脣上一痛,她喫痛,努力的掙扎,緩緩睜開自己沉重的眼皮,昏暗中,那張放大的陌生而又熟悉的容臉,陡然出現在她的眼前,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性格的薄脣上還有一絲血跡,平添幾分妖冶。
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胸口是最靠近心臟的位置,鳳邪能清晰的聽到傅硯那碰碰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下意識的,鳳邪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將一張臉悉數埋在他懷裏,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鳳邪突然覺得此刻傅硯的懷裏很溫暖,心想着就放縱一次吧,等自己好了就否認好了,誰都有病糊塗的時候,翻臉不認人他做的可熟了。
意識在逐漸模糊,閉上眼睛之前,她伏在他耳畔無意識的低語了一句,“傅硯,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傅硯突然笑了,被鳳邪這滿心依賴的動作取樂了,低頭情不自禁的輕啄了鳳邪一口,眼底流露的是滿滿的寵溺。
只可惜,她沒能睜開眼,也沒能看到他眼底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