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倒是沒有什麼太過詫異的反應,淡笑着倒上了三大碗酒水後,伸手抓起一塊烤羊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柳明志看着周寶玉糾結不已的神色,伸手將酒碗端了起來,直接遞到了周寶玉的面前。
“寶玉,愣着幹什麼?咱們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周寶玉伸手接過了酒碗,眼神複雜的看着柳大少,神色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唉,大帥啊!
末將就知道,這頓酒不是那麼好喝的啊!”
柳大少一手端起了酒碗,一手抓起一塊烤羊腿朝着周寶玉丟去。
周寶玉看到柳大少丟來的羊腿,隨手一招接到了手裏。
“周寶玉,你他孃的知足吧。
咱們喝的這些酒水,那可是本少爺的雅姐她親手釀製出來的桃花釀,起碼窖藏了二十年了。
窖藏了這麼多年的美酒,本少爺我自己平日裏都不捨得大喝。
今天你來我家裏做客,本少爺我一下子給你搬出來了五六罈子。
這樣的一頓酒還不好喝,那還有什麼樣的酒水纔好喝?
天上仙人喝的瓊漿玉液倒是好喝,他孃的本少爺也得能給你弄過來呀?”
柳大少等着周寶玉沒好氣的咒罵了一番,言語間故意將他先前那番話的意思給曲解了一番。
周寶玉聽到柳大少故意歪曲自己的意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神色鬱悶的咬了一口手裏的烤羊肉。
他吃了一口羊肉後,笑呵呵的抓起一塊羊肉朝着柳大少丟了過去。
“大帥,你家的烤羊肉實在是太美味了,你也趁熱嚐嚐。”
柳大少歪曲話語的意思。
周寶玉也乾脆裝起了糊塗。
只要不繼續談論柳成乾這小子與自己的女兒終身大事,你說聊什麼,咱們兄弟今天就聊什麼。
不管是天文地理,還是風土人情。
哪怕自己不懂,厚着臉皮吹出來,自己也陪襯着嘮下去。
柳大少看着笑呵呵的啃着烤羊肉的周寶玉,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幾下。
宋清看着兩人各異的臉色,樂呵呵的將手裏的骨頭丟到了石桌上面,伸出油乎乎的手掌端起了自己的酒碗。
“三弟,寶玉兄弟,來來來,咱們兄弟再幹一碗。”
“共飲一杯。”
“幹!”
柳明志三人碰了一下酒碗,頷首直接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嗝——”
宋清打了一個飽嗝,笑呵呵的再次給自己三人續上了酒水。
“三弟呀。”
柳大少丟掉了手裏的花生殼,徑直轉頭朝着宋清看了過去。
“嗯?怎麼了?”
“寶玉兄弟可能是不太喜歡喝桃花釀這種酒水,你們家的酒窖裏,不是還藏着很多幾十年份的陳年佳釀嗎?
像什麼六十年,八十年的竹葉青啦。
五十年的女兒紅,六十年的杜康啦。
尤其是那些窖藏了幾十年的千里香。
你讓人把那些陳年佳釀搬出來幾罈子,寶玉兄弟肯定就滿意了。”
柳大少聽到宋清的話語,登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將手裏剛剛剝開的花生殼朝着他砸了過去。
宋清屈指將落在衣服上的花生殼彈了下去,眉頭輕挑的聳了一下肩膀。
“三弟,你還說是請我們喝酒呢,這可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啊!
怪不得寶玉兄弟剛纔說,今天的這頓酒不是那麼好喝的呢!
你家的酒窖裏明明藏了那麼多的好酒,卻一點都不捨得拿出來。
沒有好酒,這頓酒怎麼能好喝呢?”
宋清三言兩語之間,便將話題再次轉移到了柳成乾,周彤兒他們倆這一對小冤家的身上。
周寶玉聽到宋清又將話題轉移到自己的貼心小棉襖身上,臉色頓時一急。
他連忙放下了手裏的烤羊肉,伸手端起酒碗對着宋清示意了一下。
“宋大哥,咱們兄弟倆快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聚在一起好好的喝過酒了。
小弟我在邊疆戍守過門的這些日子裏,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懷念,以前咱們一起躍馬揚鞭,衝鋒陷陣的戎馬生涯。
那個時候咱們兄弟跟隨着大帥一起南征北戰,東征西討,大口喝酒,大口喫肉。
日子過得是何等的豪邁,何等的瀟灑。
來來來,爲了懷念咱們兄弟以往戎馬生涯的日子,咱們兄弟兩個單獨喝一碗。”
宋清看着周寶玉陡然變得有些焦急的臉色,輕笑着端起酒碗與其碰了一下。
“好,爲了懷念以往戎馬生涯的日子,咱們兄弟乾一碗。”
“嗝~”
周寶玉輕輕地打了一個酒嗝,放下酒碗後,伸手抓起一把滷煮花生放到了宋清身上的桌案之上。
“宋大哥,大帥家裏滷煮花生的味道,那也是人間一絕。
你先喫着,小弟給你倒酒。”
宋清屈指將自己的酒碗往前推了一下,笑吟吟的剝開了一顆花生遞到了嘴裏。
“寶玉兄弟。”
“宋大哥,你說。”
宋清彎腰從石桌下提起了一罈酒水,動作嫺熟利落的拍掉了酒罈上的封泥。
“寶玉兄弟,你手裏的桃花釀喝完了以後,咱們兄弟就換爲兄從家裏帶來的好酒。
爲兄帶來的這兩罈子竹葉青,可是窖藏了四十多年的陳年美酒了。
三弟這傢伙太小氣了,藏着好酒不捨得拿出來分享。
爲兄可沒有他那麼小氣,再好的陳年佳釀,爲兄也捨得拿出來跟兄弟分享。
寶玉兄弟你儘管喝,不夠了爲兄在讓人去家裏取幾罈子過來。
你放心,這頓酒爲兄今天一定讓你喝好了。
我宋清還就不相信了,窖藏了幾十年的陳年佳釀擺着這裏。
這頓酒,還能不好喝了?”
周寶玉剛給宋清倒上了一碗酒水,聽到他的話語後,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哎呦臥槽,宋清啊宋清。
你他孃的,不會是故意的吧?
老子裝着糊塗,好不容易的纔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你三言兩語,居然又給老子扯回來了。
你這不是坑我的嗎?
“宋大哥,這酒挺好的,我喝着特別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