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看着柳大少悻悻的表情,登時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那不就得了,你拿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的事情來忽悠爲兄,你覺得爲兄我會相信嗎?
方便跟爲兄我說一說,是怎麼一回事嗎?
倘若方便的話,爲兄我自當是洗耳恭聽。
反之,你就當爲兄我什麼都沒有問過。”
柳明志舉起酒囊傾倒而下,張開嘴巴暢飲了幾大口的酒水。
“沒什麼不能說的。”
“既然可以說,那爲兄我就洗耳恭聽了。”
柳大少屈指擦拭了幾下下巴上的酒水,隨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昨天,小弟我請夏老大人,蔡老侯爺……”
“後來……”
“這孩子額頭上的傷口,就是這麼來的。”
宋清聽完了柳大少的講述之後,眉頭緊皺的沉默了片刻,然後他動作嫺熟的點燃了一鍋旱菸,起身在涼亭之中來回的踱步了起來。
柳大少看了一下來回踱步的宋清,沒有說什麼,輕輕地舉起酒囊送到了嘴邊,小口小口的品嚐起了手裏的美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
宋清忽的停下了腳步,眉頭微凝的看向了坐在長凳上面,正在默默地喝着酒水的柳大少。
“三弟。”
“嗯,大哥?”
“你確定,真的要放瑟琳娜這丫頭回去沙俄國嗎?”
柳明志嚥下了嘴裏的酒水,轉頭看着宋清輕聲問道:“大哥,不能放她回去嗎?”
聽到柳大少的反問之言,宋清神色略顯猶豫的沉默了一會兒,張口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旱菸,側身倚靠在了一邊的亭柱上面。
“三弟,關於瑟琳娜這丫頭的問題,爲兄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柳大少眉頭一挑,笑吟吟的擺了擺手。
“大哥,但說無妨。”
“三弟,瑟琳娜這丫頭畢竟是乘風這孩子的結髮妻子,是你和諸位弟妹們的兒媳婦。
如果爲兄我的話說的不太妥當,你可千萬不要記在心裏啊!”
“哈哈哈,大哥,咱們乃是生死兄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柳明志聞言,神色淡然擡頭喝了一小口酒水。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大哥,原來在你的眼裏,瑟琳娜這丫頭的威脅居然會這麼大呀。”
宋清吐了一口輕煙,動身走到了柳大少的身邊坐了下來。
“三弟,爲兄我不止一次說過,沙俄國的實力不容小覷。
如果咱們太過小瞧了沙俄國,遲早有一天會喫大虧的。”
柳明志隨手把酒囊塞到了宋清的手裏,扇動着手裏的摺扇倚靠在了身後的護欄上面。
“大哥,關於這一點,小弟我何嘗不明白呢!
這裏只有咱們兄弟二人,小弟我就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
小弟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從咱們大龍天朝與沙俄國有所交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從來都沒有小覷過沙俄國對咱們大龍天朝潛在的威脅。”
宋清仰頭暢飲了一大口酒水,神色疑惑的看着柳大少問道:“既然你的心裏什麼都清楚,那你還答應乘風這孩子的請求?”
“大哥,以咱們大龍現在的局勢而言,小弟我不答應不行啊。”
“什麼意……”
宋清一句話尚未說完,涼亭外突然傳來了齊韻清脆悅耳的聲音。
“夫君,大哥。”
聽到齊韻的說話聲,宋清,柳大少兄弟二人本能的循聲望去。
只見齊雅,齊韻,聞人云舒姐妹三人,此時全部笑眼盈盈地朝着涼亭中走來。
柳大少看着迎面而來的姐妹三人,淡笑着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了涼亭邊停下了腳步。
宋清連忙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起身跟了上去。
齊雅,齊韻,聞人云舒姐妹走進了春風亭中,齊齊地對着柳大少,宋清兄弟二人行了一禮。
“夫君,妾身姐妹有禮了。”
“大哥,小妹姐妹有禮了。”
“好好好,都免禮吧。”
“三位弟妹,快免禮,快免禮。”
“謝夫君,謝大哥。”
柳明志看着姐妹三人手裏的托盤,拿着鏤玉扇指了指身後的石桌。
“韻兒,你們姐妹把酒菜,茶水放到石桌上面吧。”
姐妹三人淺笑着頷首示意了一下,立即朝着前方的石桌走了過去。
“哎,妾身姐妹知道了。”
柳明志隨意的合起了手裏的鏤玉扇,淡笑着走到主位端坐了下來。
“大哥,你也坐。”
“好的。”
宋清輕笑着頷首示意了一下,大闊步的走到了柳大少的對面坐了下來。
柳大少兄弟兩人說話間,齊雅,齊韻,聞人云舒姐妹三人分別把酒水,下酒菜,茶水一一擺在石桌上面。
齊韻擺放好了六道下酒菜之後,淡笑着朝着柳大少看去。
“夫君,時間倉促,廚房那邊暫時只准備了幾道涼菜。
約莫再過一炷香的功夫,熱菜就可以送來了。”
“韻兒,還有熱菜嗎?”
“對,還有三道熱菜,一個蛋花湯。”
柳大少眉頭一挑,隨意的打量了一下石桌上的菜餚後,輕笑着看向坐在對面的宋清。
“大哥,你還喫熱菜嗎?”
宋清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六道才酒菜,忙不吝的擺了擺手。
“三弟呀,這六道涼菜咱們兄弟倆都喫不完,再加熱菜和湯羹,那不是純屬浪費糧食嗎?”
“那就不準備了?”
“這些下酒菜就足夠了,不用再加了。”
柳大少淡笑着點了點頭,擡眸看着齊韻輕聲說道:“韻兒,熱菜你們留着喫就可以了,不用往這邊送了。”
齊韻黛眉微凝,苦笑着嬌聲回道:“夫君,這合適嗎?你請大哥喝酒,哪能只有涼菜,卻一道熱菜都沒有呀?”
宋清沒等柳大少開口,立即轉身朝着齊韻望去。
“弟妹。”
“哎,大哥?”
“弟妹呀,這些下酒菜就已經非常的豐盛了,再多的話就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