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俏臉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
見到佳人的俏臉之上詫異不已的反應,柳大少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錯,因爲丫頭你是任清蕊。”
在柳大少語氣平淡的話語聲中,任清蕊立即回過神來,一雙俏目之中瞬間就充滿了不解之色。
難道就因爲自己是任清蕊,所以大果果他剛纔所說的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就要如此的針對自己嗎?
不是,這是憑啥子嗎?
自己的名字叫任清蕊,這得罪誰了撒?
任清蕊在心裏暗自的抱怨了一番後,檀口微張的深吸了一口氣,面度疑惑之色的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一雙纖纖玉手。
“因爲妹兒我是任清蕊,因爲我是任清蕊。
大果果,你所說的那些人,他們針對妹兒我的原因就這麼簡單嗎?
除了這一點之外,就沒有其它方便的原因了嗎?”
“呼!”
柳明志緩緩地呼了一口氣,擡起手拍了拍佳人的香肩,擡腳朝着幾步外的桌案走了過去。
任清蕊見狀,輕輕地蹙了一下自己的娥眉,急忙蓮步輕移地跟了上去。
柳大少停在了桌案前,隨意的放下了手裏已經卷好了的旱菸袋。
緊接着,他順手拿起了桌角的剪刀,動作非常嫺熟的在蠟燭上面剪掉了一小節已經有些疲軟的燭心。
當他低頭吹熄了剪刀的頂端之上還在燃燒着的燭心以後,側身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兒,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蕊兒,沒錯,原因就是這麼的簡單。
除了你是任清蕊的這個原因之外,也就沒有其它方面的原因了。”
柳大少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平靜,卻又充滿了肯定之意。
聽到了心上人語氣肯定的回答,任清蕊登時就開始不樂意了起來。
只見她忽然緊緊地蹙起了自己的眉頭,碎玉般的貝齒更是緊咬的咯吱作響。
旋即,她一臉不忿之色的用力的跺了兩下自己的蓮足。
“不是,不是,大果果,這是憑啥子嗎?
妹兒我是任清蕊,跟那些人有啥子關係撒?
妹兒我一來沒有招惹他們,二來跟他們無冤無仇的,
大果果你說的那些人,他們憑啥子要針對我撒?”
聽完了佳人憤憤不平的語氣,柳大少隨意的將手裏的剪刀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蕊兒,他們不是在針對你這個人,而是在針對任清蕊。”
任清蕊聽到心上人這麼一說,頓時神色糾結的嬌聲回道:“大果果,你說的這是啥子話嗎?你都給妹兒我給整糊塗了撒。
啥子叫做他們不是在針對我這個人,而是在針對任清蕊。
大果果呀,妹兒我就是任清蕊,任清蕊就是妹兒我撒。
他們那些人針對任清蕊,不就是在針對妹兒我這個人嗎?”
柳明志聽着佳人的反問之言,隨意地擼起了雙臂之上的衣袖。
隨即,他嘴角微揚的輕搖着給了佳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不疾不徐的動身直奔屏風後面的換洗架走去。
“是嗎?”
“蕊兒,你不妨再好好地想一想。”
自己的心上人是什麼樣的性格,她多少還是瞭解的。
自己的心上人他絕對不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而今他既然跟自己這樣說了,那就肯定有着他的理由。
佳人想到了這裏,頓時輕轉着眼眸,心思急轉的暗自的思索了起來。
柳明志來到了換洗架前,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佳人,輕笑着開始重新洗漱了起來。
驀然間。
任清蕊忽的瞪大了一雙秋水凝眸,目光驚疑不定的朝着正在洗漱的心上人望了過去。
此時,她好像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剛纔所說的那一聲反問是什麼意思了。
針對的不是自己這個人,而是任清蕊。
任清蕊!任清蕊!
明白了,自己什麼都明白了。
任清蕊暗自輕咬了一下自己的銀牙,神色悵然的側身坐在了一遍的椅子上面。
“大果果,那個任清蕊是那個任清蕊,妹兒我是我。
她是她,我是我,我們兩個並不是同一個人撒!”
佳人的話音聲落下後,擡眸望着還在洗漱的心上人的背影,並沒有開口催促什麼,而是默默的等待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左右。
柳大少放下了手裏的洗漱之物,拿起毛巾隨意的擦拭了兩下嘴脣後,轉身直奔牀榻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此情形,任清蕊急忙站了起來,小跑着跟了上去。
柳明志脫掉了自己的鞋子,翻身上了牀榻以後,立即側身給佳人留出了一個位置。
看到了心上人的動作,任清蕊也退去蓮足善的鞋子,動作優雅的重新側躺在了柳大少的身邊。
“丫頭。”
“哎,大果果。”
柳大少隨意的扯起了一邊的蠶絲錦被,輕輕地蓋在了佳人的身上。
“傻蕊兒,爲兄我這麼跟你說吧。
對於他們那些人而言,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個人,這一點根本就不重要。
蕊兒你是她也好,不是她也好,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的。
他們只不過就是需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來複闢李氏的江山罷了。
有了理由,有了藉口,自然也就有了復辟李家江山的名頭了。
至於丫頭你到底是誰,又是什麼樣的身份。
這一點,真的很重要嗎?”
“我……我……我……”
“這!這這!這這這!”
任清蕊嘴脣嚅喏着的哼唧了幾聲後,絕色的俏臉之上充滿了無奈之色。
她的心裏明明有很多的話語想要說出來,然而確實如鯁在喉的怎麼也說不出來。
柳明志看到了佳人的臉色變化,擡起手在她的俏臉之三輕撫了起來。
“傻丫頭,你到底是誰,又是怎樣的身份,這一點事情對於他們那些人來說完全就不重要。
說白了,他們所需要的僅僅只是你的名字,以及你這個名字說代表的意義而已。
任清蕊。
任清蕊,禍國妖后任清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