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別克響了聲喇叭,李立站在飯店門口,衝着黑色別克揮了揮手。.
“嗡!!”
黑色別克一腳油門開走了,李立揉了揉額頭:“,這酒喝的,感覺要t上帝啊!!”
站在門口點了根菸,準備緩一緩再回去應付酒局的李立,突然想起來什麼,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這小崽子,咋這幾天這麼消停呢?”
從兜裏掏出電話,翻了翻電話本,撥了出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着電話裏傳來優美又不帶一絲感情的機械提示音,皺着眉頭掛斷了電話:“這是又t哪了??!!”
李立,我市建材第一大咖,就是第一,妥妥滴!!!
李立這個人有點小傳奇,而且也不是純粹意義上的混子!
不願意面朝黃土背朝天做一輩子農民的李立,從老家出來,身上揣着僅有的200來塊錢,站在長途車站擡頭四顧,眼睛裏出現了一絲迷茫。
是的,他想出人頭地,他想光芒四射!所以從那個破落的小村子毅然決然的走了出來,但來到這座城市,擡頭舉目無親,低頭找個橋洞子睡覺都難,因爲他壓根不知道哪有橋洞子!總不能打個三驢子去找啊!
“咕嚕嚕!!”
站在長途車站門口的李立,肚子不爭氣的抗議了!摸了摸肚子,看見旁邊有一家小飯店,邁步走了進去,打算先祭祭五臟廟!
“老闆!給整碗麪!多整點昂!”李立大刺刺的坐在一張桌子上衝着老闆喊道!
“好勒!”老闆應了一聲。
換到現在,要是誰出去喫碗麪條跟老闆說多整點麪條子啥的,保準旁邊有一羣看sb一樣的目光看着你,然後再加上老闆硬邦邦的一句:“加錢!!”
面端上來以後,李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他餓壞了,坐了六七個小時的車,就喝了點水。
“嗝!!”
喫完以後李立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肚子:“多少錢?”
“五塊錢!”
結完賬以後李立走出飯店,提着一個大編織袋子,擡頭看着快黑下來的天兒,不由的有點犯愁:“去哪睡啊??”
“大哥,住店不?便宜,有小姐呢!!”旁邊一個看着有四五十歲的大媽,看着迷茫的李立熱情的問道。
“多少錢啊?”李立看了大媽一眼,想了想也沒什麼好的去處,問了一句。
“住宿20,妹子50,便宜呢!”大媽操着一口不知道帶着哪裏口音的普通話,湊在李立跟前小聲說道。
“光住店!”
“20!”
“行,走吧!”李立摸了摸兜裏的200多塊錢,說了一句。
七拐八繞的走了大概十多分鐘,就在李立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大媽停下了腳步,指着一個鏽跡斑斑的小鐵門說道:“就這!”
李立皺眉看了一眼,沒說話!
“咣!”
“快進來,大兄弟!”大媽招呼了一聲,率先走了進去。
李立一邊往前走着一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一條狹長的走廊,兩邊有點十幾個小門,隱約還能聽到裏面的**聲以及男人興奮的聲音。牆壁上的牆皮脫落,房頂上不知道從哪留下來的水滴滴答答的掉在走廊裏,有點潮溼陰冷。
大媽推開了一扇門,對着李立說道:“大兄弟,你住這間!”
李立應了一聲,走進了房間,看了一眼,房間整滴那是相當的簡潔。一張小牀,牀上放着看不清啥顏色的被褥。一張桌子,上面放着不知道幾百年沒洗過的被子。
李立掃了一眼,然後把行李放下,起身把門反鎖,也沒蓋被子,躺在牀上靜靜的發呆!
對於一個人來說,苦點累點,咬咬牙都能忍受,但唯一害怕的就是像李立這樣,有點迷茫,不知道要幹啥!!
次日早上七點,李立準時的睜開了眼睛,下了牀,準備喫口東西,找找活幹。
“給!”站在不算吧檯的吧檯,李立提着大編織袋子從兜裏掏出兩張皺巴巴的十塊錢放在桌子上。
爲啥說是不算吧檯的吧檯呢,只有一個起碼200斤的老孃們,翹着二郎腿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前面擺着一張小矮桌,上面放着瓜子,茶水等東西。
給完錢,李立轉身就走。
“哎,哎!”老孃們喊了李立一聲。
“叫我呢?”李立疑惑的回頭看着老孃們。
“呸!”老孃們粗鄙的吐出嘴裏的瓜子皮:“不叫你叫誰呢?叫魂吶!”
李立皺了皺眉頭:“咋的了?”
“錢不夠!”
“怎麼不夠啊?不是說好的20啊?”
“還有小姐錢呢!”
“我沒叫啊!”李立攤着手,一臉蒙圈的看着老孃們。
“你叫不叫的,只要在這住,那就算着錢呢!”老孃們蠻不講理的說道。
“我t也沒幹!!”李立感覺自己好像掉坑裏了。
“幹不幹是你的事兒,麻溜給錢!!”
“我給你個jb!”罵了一句,李立轉身就要往外走。
“誰啊?c你,霸王嫖啊?”李立剛轉過身,門外走進來了四五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手裏提着鎬把子、砍刀。
李立目瞪口呆的看着走進來的幾個人,一瞬間明白是咋回事了。雖然說他比較憨厚,但憨厚不**他傻啊!
“兄弟?怎麼個意思?”領頭一人看着李立歪着頭說道。
“大哥,你看”
“看你個b,麻溜給錢滾犢子!”領頭的直接打斷了李立的話:“不給錢,肯定不能好使,知道不??!!”
李立看着眼前這幾個人感覺一陣陣的頭暈,最後萬般無奈下,把兜裏僅剩的200塊錢掏了出來:“給你!”
“就jb這麼點?玩呢?”領頭的看了看編織袋子,用腳踢了踢:“裏邊是啥啊?”
“裏邊都是些衣服啥的!”
“翻翻!”領頭的說完,後面出來一個青年,上去就一通翻。
“行了,滾犢子!”幾分鐘以後領頭的手裏攥着200塊錢,溜溜達達的走了。
李立看着滿地的衣服被褥,沒說什麼,蹲下身默默的收拾着。
走出小旅店,李立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長途汽車站:“呵呵,我c你!!這剛出來,就被敲詐了一把。”說着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招人啦,一天五十,管喫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