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住心中的震驚,葉秋一路隨着血十一來到了狩人宮。
空空蕩蕩想大殿上一片漆黑,甚至沒有一絲燭火,等到葉秋進入,大門自動合上,一簇簇火焰才飛向兩旁的燭架,將燭架上的紅燭點亮。
而就在火焰飛出的那一瞬,葉秋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波動。
“靈魂力嗎……”葉秋微微抿了下嘴,當燭火照亮了大殿的那一瞬,他的視線也朝着寶座投去,寶座上仍舊只有那一人。
葉秋的視線不禁瞥向了另外一側,在一個高高的石制靈器架上,擺放着一把把靈器,而讓葉秋驚奇的是,所有的靈器都是劍,沒有其他。
“那把劍……”葉秋凝視着中間掛着的一把長劍,所有的靈器中,只有那把劍是封了鞘的,而且葉秋看上去十分眼熟。
這時候,血十一的聲音響起,將失神的葉秋帶了回來。
“宮主,葉秋公子已經到了,十一就先告退了。”
說着,血十一就要離開。
“嗯?”葉秋皺着眉頭,這血十一倒是想開溜。
宮主從寶座上站了起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帶着面具,根本看不清長相,只不過聲音變得清脆了許多。
“不用離開,留在這裏就行。”
血十一腳步一停,轉身拜道:”是!”
“倒是挺忠誠的。”葉秋看出血十一表現出的恭敬模樣不但表現在臉上,就連行爲舉止都是完全呈現拜服模樣。
“葉秋公子近來可好?”宮主問話時,還不斷朝着葉秋走來,同時她的身上還在若有若無的散發着一股香味,讓葉秋微微皺眉。
葉秋面不改色,揉了揉鼻子,道:“這個問題剛纔血十一已經問過我了,不過老實說我現在並不太好,因爲……我很想殺人。”
葉秋說話間,目色陡然凌厲了起來,然後他五指彎曲成爪,“唰”的一聲朝宮主抓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五指猶如五道閃電霹靂,迅猛而過。
“宮主小心!”
血十一急忙上前,不過就在他要出手之際,空氣中忽然泛起一陣陣漣漪。
嗡——
葉秋的五指停留在宮主面具之前,再也無法前進分毫,似乎一股無形的波動在阻礙他。
見狀,葉秋則是袍袖一甩,迅速收回手掌。
“葉秋公子,你這卻是爲何?老夫奉宮主之命將你帶來此地,你不該先聽宮主把話講完嗎?”血十一有些憤怒,斥責葉秋道。
宮主卻是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葉秋冷哼一聲,道:“宮主叫我來此,且不說自己名字,又以假面示人,倘若日後我再遇見一個與宮主相似的假面人,該當如何分辨?”
血十一一時啞然。
宮主也沉默了一會兒,過了稍許時間,她開口道:“我並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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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是怕我認出你來吧,韓師姐!”
靈器架上,那把封了鞘的長劍狠狠地晃動了幾下,然後“嗖”的一聲飛到了葉秋的手中。
“這是你隨身的靈器,當日在煉丹師公會我曾經見到過。”
葉秋把劍遞了過去,宮主手掌微微顫抖,便將其接住。
“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你識破了。”宮主拿開面具,露出一張清秀可人的面容,果然就是當時在煉丹師公會和葉秋有過一面之緣的韓依依。
雖然葉秋早有準備,但當韓依依露出真容以後,他還是忍不住喫驚,若不是那把封了鞘的劍已經表現出了強橫的靈魂力,葉秋還真不敢確定她就是韓依依。
血十一也是一臉的詫異,因爲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韓依依在外人面前顯露真容。
不過他很識相的沒有多問,而是選擇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自從上次煉丹師公會一別,你我已將近兩月未曾見過了。”
中間葉秋來過一次黑冥狩人宮取青靈玉墜,只不過那時葉秋假扮成了林葉,而韓依依則是以面具示人。
這一次,兩人終於又坦誠相見。
只不過,葉秋的臉色並不好看,韓依依屬於黑街勢力的一部分,卻敢光明正大的跑到煉丹師公會去做客,這讓葉秋有十足的理由懷疑,黑街的勢力已經滲入到了煉丹師公會,或許也已經滲入到了其他的家族勢力當中。
這種事情只是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我是叫你韓師姐呢?還是直接叫你韓依依呢?”葉秋問道。
“叫韓依依吧,畢竟我不是煉丹師公會的人。”韓依依笑道。
在葉秋看來,這笑容有些戲謔,她似乎在把這種天大的事當作是一場遊戲。
“那韓依依,你叫我來幹什麼?你可知道你這黑街勢力傷了我兄弟雷雲,今天我殺進這黑街,就是來爲雷雲報仇的!”
“葉秋公子,你誤會……”
血十一剛想上前說些什麼,韓依依卻朝他擺了擺手,然後說道:“你這麼說可是冤枉我了。一個多月以前,雷雲從黑殺銀榜一路殺到黑殺金榜,在這期間他的實力提升很快,縱然是一些比他境界高的殺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對於我黑冥狩人宮來說,他是一個極好的苗子,如果利用資源把他培養起來,那以後他可又是一大主戰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下手傷他?”
聞言,葉秋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雷雲口述被韓義所傷,那韓義可是黑冥武鬥莊莊主的二兒子,恐怕他也是你韓依依的哥哥吧!
當日韓義打傷他的時候,你也是在場,難道說你能逃脫干係,說什麼利用資源將他培養起來,你怕也只是用一張嘴說說而已,糊弄糊弄旁人罷了。”
“葉秋公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宮主,她……”血十一慌忙上前,遞給葉秋一個異樣的眼神,而葉秋對此倒是不甚理解,也不去搭理。
而聽到葉秋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韓依依的臉色頓時也灰暗了下來,她冷哼一聲,轉身即走,同時怒道:“十一,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