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就在葉秋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混元槍竟然自己浮現了出來,一道聲音從中傳出:“先別急着走,把前面那一截碎骨帶走吧!”
聞言,葉秋立即上前,擡手撿起了地下那一截光滑如新的白骨,上面閃着瑩瑩光澤,握住它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裏面蘊藏的那一股恐怖力量。
“當初我寄宿與此骨,就在裏面修行,時間長了,碎骨也具備了強大的靈力,你若是有心,可以把它打磨成靈器,也算是我對你的感謝。”黑蛟說道。
葉秋倒是笑了笑,反問道:“這麼快就轉變了態度,不後悔化爲器靈了,還要讓我把這碎骨煉成靈器?”
黑蛟不語,混元槍閃爍了幾下,漸漸隱於虛空。
葉秋盯着碎骨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有了計較之後,便將其收了起來。
隨後,葉秋出了山洞,順着原路返回到上面,這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三天的正午。
“還有半天。”葉秋說着,便朝紫陽山外圍走去,他在內部搞出的動靜太大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怕是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實際上,只要鬧不出人命,宗門不會管太多,但這些年來,小人越發猖狂,必須要留個心眼纔行。
此時,外圍早就已經傳遍了葉秋擅闖紫陽山腹地的消息,一時間,人羣中暗流涌動,所有目光都朝同一個方向望去。
“三位長老已經發出命令了,測試提前半日結束!”一名匯通境八重的測試弟子說道。
“看來,要出大事了。”周圍人羣的心中都這樣想着。
“吟!”
就在此時,紫陽山的亂石林上空射出一道紫色的靈光,清澈的聲音響徹整個紫陽山,隨後,衆多測試弟子紛紛朝那個方向看去:“是長老發出的信號,測試結束了,我們去那邊集合!”
“走!”
一衆測試弟子結伴而行,都朝亂石林而去,不多時,亂石林中便擠滿了人。
“那是……何人?好強大的氣勢,雖然比三位長老差了一些,但他太年輕了,這等成就,非同凡響!”
衆人剛到此,便看到一位負劍青年立於吳崖身側,他身軀如槍一般筆直,氣勢如虹,實力要高出在場測試弟子一大截,可見不凡,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顯然是遇到了什麼不爽的事情。
“是白擎,他怎麼還在這裏,難道是我請他過來教訓那小子的事情敗露了!”
江辰看到白擎,心底一沉,如此想道,隨即,他又用手摸了摸自己右側的臉,然後“啊”的輕叫了一聲,奇痛無比,那裏赫然有着一道利痕,當時葉秋一拳將他從洞裏打了出去,不小心劃到了樹杈上,毀了半邊臉。
“小子,早晚有一天,本少爺會找到機會廢了你的!”江辰一臉陰沉的說道。
隨後,吳崖對柳弈附耳說了些什麼,後者朝人羣望了一眼,像是在找什麼人,不過最終沒有什麼收穫。
“葉秋呢……葉秋還沒過來集合!”
“聽說是進了紫陽山你內部,想必
“誰知道呢……”
一衆人竊竊私語,吳崖暗笑一聲,向前踏出一步,喝道:“葉秋不遵守測試規則,如今被發現,竟然還不出來認罪,我看,就取消他的……”
“等等!”吳崖話音未落,背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隨即,衆人皆順着聲音望去,一道白衣身影自半空掠過,落到場地中央。
“柳長老,孫長老!”
葉秋一到,便對着柳弈和孫越抱了抱拳,算是打了招呼,至於吳崖,這個老東西暗箱操作,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葉秋也懶得理他。
這無疑是當着衆人的面狠狠地甩了吳崖一巴掌,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衆人都能感覺出來他心中蘊藏着多大的怒氣,一旦爆發,恐怕就有人要遭殃了。
葉秋絲毫不慌,他轉過身,笑道:“吳崖長老說我不遵守測試規則……那請問,我是如何不遵守規則的呢?“
說着,葉秋的視線落到了吳崖旁邊的白擎身上,隱隱間猜到了什麼。
白擎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顯然,心中極爲不爽。
吳崖大袖一甩,喝道:“測試前已經規定不準內鬥,而你卻屢次傷人,簡直罪不可恕,若是把你帶入宗門,而後宗內可就不得安寧了!”
“再有,柳長老已經多次強調不準進入紫陽山內部,而你居然無視柳長老的話,視規矩於無物,寒了柳長老的心啊!”
吳崖把葉秋的所作所爲都和柳弈聯繫了起來,一時間,倒是把兩人放到了對立面。
柳弈聽得出吳崖話中的意思,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就讓他自導自演吧!
就這樣,一頂大帽扣到了葉秋的頭上,吳崖似乎可以名正言順的取消葉秋的測試資格了。
衆人看向葉秋,隱隱間發現他有了幾分不同,單從氣勢而言,就比以前強了許多。
“他若真進了紫陽山內部還能活着回來……倒是有幾分本事,值得佩服!”有人小聲道。
而葉秋現在就像犯人一樣被審問着,他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站着,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嘲諷、蔑視吳崖。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既然如此,那就請你自己退出測試吧,我們天雲宗不會收像你這樣的弟子,傳出去的話,只會丟了我宗門的臉面!”
吳崖面無表情的揮了揮袍袖,示意葉秋立刻離開。
“呵呵。”葉秋淡淡一笑,“吳崖長老說我屢次傷人,那你倒是說說,我傷了何人?”
“事到如今你還妄圖狡辯,既然如此,本長老就讓滾的心服口服!”
吳崖冷笑一聲,旋即喝道:“月如風,你出來!”
話音一落,人羣之中走出一道人影,赫然是傷痕累累的月如風,當時葉秋剛進紫陽山就和他遭遇,並將之重傷,如今,他卻正好做了鐵證。
“吳長老,你可千萬要讓這小子滾蛋,還沒進宗門就敢隨意毆打弟子,若是進了宗門指不定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這種人要不得啊!”月如風一來,立即哭喪着臉對葉秋的罪狀罄竹難書。
聞言,吳崖冷笑着看向葉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