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葉秋一聲厲喝,也很是不耐煩,這些傢伙還真是想的挺好,想殺別人就能殺,別人想殺他們就來這麼多理由,還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當真可恨!
而就在這時,那一直沉默不語的柳萱忽地開口:“他們,該殺。”
“嗯?”
聞言,衆人都是有些愣神,武雲飛更是怔神的看着這個自家靈院的弟子,眸中閃過了一道異色,顯然不明白柳萱此話何意,唯有葉秋露出一絲瞭然之色。
柳萱定是想起了上一次修羅戰場的那一幕幕,比任何門中弟子都瞭解這個世上的殘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仁慈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
他不禁望了一眼柳萱,眸中閃過一道疼惜之色,這個昔日雖然很冷,但很是善良的女子,如今卻是成了這副模樣,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而殷天烈等人聽到柳萱話語之後,卻是猛地身子一顫,死死盯着柳萱,眸中皆是閃過一道怨毒之色,尤其是薛飛鵬都恨不得當即出手斬殺了柳萱這個多話之人。
但想起焚火殿和長風宗兩家宗主的下場,薛飛鵬硬生生的將心中的憤怒了壓制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後,繼而開口道:“五位院長,葉少,我等發誓必定不會在背叛天雲宗,只要天雲宗一句話,我等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一副生死不顧的模樣開口道,那一副樣子看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但葉秋嘴角卻是露出一絲不屑之意,但還是微微頷首道:“人非聖賢豈能無過,薛宗主能知曉過錯並且改正,這是好事,也是我天雲宗的幸事,可嘆可喜。”
葉秋的話語徐徐道出,使得三大宗主都是爲之振奮,聽葉秋此言怕是要放過他們,而他們心中也是有了決斷,等此番之後他們定然要離開宗門,以各自的實力在其他地方想要混開還是輕而易舉的,甚至做一方老祖都不成問題。
寧可當雞頭,也不願當鳳尾。他們嘴上說着願爲天雲宗做任何事情,但實則明白他們若還待在這天雲宗境內,日後想必擡不起頭來,倒不如做個一派老祖逍遙快活。
但還沒有等他們構思好那美妙的未來,葉秋的聲音便驟然一冷。
“院長,既三大宗主願爲天雲宗赴湯蹈火,那麼就廢掉他們一身修爲,貶去靈脈礦場爲我天雲宗挖礦去吧!”
葉秋的聲音很冷,冷的讓人心神發寒,而隨着葉秋這一番話說出,全場之人都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露出了笑意。
尤其是許知遠,他本以爲葉秋還想仁慈放過這幾個傢伙,心中微嘆,還想說一番仁者不適合武道的話來,但葉秋顯然不是那麼心好的傢伙,一番話就讓殷天烈三人如從天堂墜入地獄。
挖礦?!
聞言,殷天烈等三人都是面色微微一變,他們可都是各大宗門的掌控者,唯有老祖可壓一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如今卻是被決斷命運,要去靈脈礦場挖礦?!
他們都是深吸了一口氣,眸中盡是寒芒閃爍。
sp;其中薛飛鵬更是眸中閃過一道狠色,當即就要出手挾持住葉秋,他清楚葉秋對五大院長,對凌天雲,對諸葛雲,對天雲宗的重要性。
如此妖孽人物,還是在此番浩劫中立下汗馬功勞之人,想必天雲宗也會忌憚至極,那他們就有逃出去的機會。
至於後面葉秋是生是死,那就得看他們的心情了。
想到這裏,薛飛鵬嘴角的猙獰之意愈發濃郁,但很快就凝固了起來。
一道無形的聖念波動轟然而下,直接將薛飛鵬震得氣血翻滾,丹田破碎,一身的超凡境三重巔峯修爲消失的乾乾淨淨。
而葉秋的眸中從始至終都是神色平靜,彷彿那欲被挾持之人不是他一般。
而薛飛鵬的遭遇也是讓衆人驟然愣住,殷天烈與另外一家宗主更是渾身顫抖,冷汗直流,剛想開口,那聖念之力卻是驟然而下,直接鎮碎了他們一身修爲!
靜。
死一般的寂靜。
豆大的汗珠從殷天烈、薛飛鵬,以及最後那位宗主的臉頰上留下,心中陣陣寒意涌上心頭,眸中盡是恐懼之色,他們再也沒有一絲異心。
現在的他們哪有之前那般意氣風發,被廢掉一身修爲之後他們不過是廢人罷了。
現在,就算是一些匯通境、甚至是鑄脈境的武者也可輕易斬殺他們。
可謂是一朝失勢,身不如狗。
殷天烈滿心的苦澀、後悔,若是當初他不帶着老祖,帶着各大宗門之人選擇叛逆,而是守護天雲宗,那麼他們的將來想必是極其輝煌,只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做錯了事情就得承擔其後果。
“或許從今之後,天雲宗境內除卻天雲宗之外,一切都要看那千月宗的眼色了吧!”
想起那被自己針對,認定可一同吞併的千月宗,殷天烈內心更爲苦澀,若是千月宗滅亡倒沒什麼,可若是沒有滅亡,殷天烈用腳趾頭想都能想象得出棲霞宗那淒涼的結局。
沒有太過多的遲疑,三大宗主,超凡境的存在,此刻化爲廢人皆是在一位真元境的外門弟子的看守下,被送去了萬里之外的靈脈礦山,他們的餘生將在那裏度過,用最後的幾十年歲月來償還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好了,接下來就看千月宗一方戰況,等那邊一結束,天雲宗之亂將徹底結束。”
許知遠緩緩開口,他望了一眼凌天雲的身影,心中卻是有些忐忑,不知那千月宗陷入了什麼境地,而對此他也是嘆息不已,唯有靜靜等待……
千月宗,千月大殿之上。
“轟~轟~轟~”
轟隆之聲不絕於耳,天地震顫,上空之中,千月老祖屹立在鏡花水月之勢中,面色慘白,那十輪彎月之輝不斷化作凌厲攻勢,轟擊在了她的身軀之上。
若是在數年之前,還處於巔峯狀態下的千月老祖,還能輕易抵擋,但是她活了三百多年,又很久沒有進行戰鬥,一身修爲戰力大打折扣。
再加上自身氣血不斷衰竭,面臨這十月攻勢也是難以抵擋,她所凝聚出的千月破也只是在勉強支撐着,若非還有這千月破之偉力,她怕是不死也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