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三十一章 魔怔
    白於墨檢查物品並未有丟失以後鬆了一口,將銀色短劍插會皮革包的同時冷靜了不少,他尋思着剛纔做的太過了,是否又會落入別人的算計,不過也無所謂了,只是有些可惜了。.biquge

    重新走回黑屋內,將布包擱在地上,他現在要等,在團霧靄的情況下,時間會驅散一切的。

    對於時若他現在還是有些無法釋懷,但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她算計的他動機,出於對樵伯的怨恨?好像也是似是而非,況且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如何做到如此“精湛”的演技?或許在心裏明白這不過是另一圈套罷了,有人能算計他,爲什麼不能算計一個普通的女孩呢!對方無非做的是將自己摘出來罷了。但明白歸明白,但是心裏的坎是怎麼都邁不過去。

    “你在這兒啊,終於找到了”時若疑惑地同時又有些無奈,因爲白於墨坐在房子的前面,門是敞開的,一點也不像他們描述的被關了起來的樣子。

    “你做了些什麼啊,爲什麼出來了啊!”時若面帶古怪的問道,倒是一點也不顯得生硬。

    “沒什麼?只是嚇了嚇他們。倒是你怎麼過來啊!”

    她笑了笑:“直接過來的啊!你忘了我說過想要加入狩隊了嗎?”

    “哦!哦!”

    似是沒有注意到白於墨語氣裏的不自然,時若取出竹筒水,“喏!給你,你喜歡喝的。5s”

    “謝謝!”白於墨接過來稍微呡了點,但他心中始終有着一根刺,讓他始終無法正面的面對時若。

    “說實在,今天基本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也並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

    “本來就是他們冤枉我的。”

    “嗯!我知道的我相信你的。”

    “謝謝!”

    “不客氣!對了,我這兒有東西給你的看的啊!”時若此時揹着手說道。

    “是什麼?白於墨適當的表露出許些好奇。”

    “就是…”

    “這個啊!”時若拿出一把匕首,寒光利刃,只接刺向白於墨的胸口。

    砰的一聲,但白於墨沒有任何傷勢,然而時若卻是倒飛出去。

    “早就等着你了。”

    時若從地上爬起來,手臂上刮傷了幾塊,就像和朋友打架一樣。

    “你不是章時若,你是誰?”

    “呵呵!我不是時若,我是誰?”她的臉上閃着陰霾,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孩。

    “那爲什麼?”

    “爲什麼?呵呵,因爲你該死啊,不僅你該死,樵伯也該死,藥夫也該死,你們都該死。”她臉上露出瘋狂,而且直呼藥夫的名字,不是叫大伯了。

    時若前後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白於墨不清楚爲什麼,他的閱歷太少了,少到不足以窺斑知豹。他只能大概的猜測一下,若是照着她說的這樣,真的是這樣的話,按照了解的應該就是挑起起心中的黑暗面。

    “麻煩!對不住了,只能先將你控制起來了。”

    白於墨從雜物中翻出一條較爲結實的麻繩,將時若控制了起來,其過程基本上就沒有什麼阻礙,因爲時若本質上也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孩,並不會變得更強。

    看着被綁起來的散着濃濃戾氣的時若,他陷入了沉思,結合今天突然發生的一切,對方應給有着超強的感應能力,配合這這種奇異的挑起情緒,引動負面的力量,從而操控生靈。

    這,這不就是魔嗎?白於墨的腦袋裏突然蹦出來一個駭人聽聞的詞語,世人常說的類妖魔、妖魔,不如說類妖、妖。事實上妖和魔從來都不是一種東西,只是人們喜歡將其並起來統稱罷了。

    魔硬要說的話是一種活在精神層次東西,又稱負面種或暗面種,它以強烈的急劇的情緒爲食物。

    “若是魔的話一切都可以解釋了,不過…”白於墨突然想到了那隻在洞穴中逃跑的初變種,恐怕並不當初猜測的生產期,而是被魔控制着。但是他隨即又產生了一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魔,但也相信軟屏上學到的,這是一種屈從於本能的東西,也絕不會像人類一樣去算計什麼,那麼背後究竟都是些什麼呢?

    茂古走到一間院子停了下來,他輕輕的推開門,彷彿知道里面沒有人一樣。院子很空曠,無非就是幾把藤椅,一塊石磙,一排木架,角落裏的雜物,以及水井泵。他來到水井泵的旁邊停下,目光卻是盯着腳邊厚實的井蓋,蹲下身,伸出手在上面摩挲了一陣。

    突然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他的目光上移,投向遠方,嘴角微微的翹起,“失敗了?不過也沒什麼,投向另一邊看看吧。”

    …

    另一邊,藥夫將乏力的樵伯放躺在牀上,自己在一邊煎藥,不知道爲什麼他昏睡了過去,這可不是上淮香和迫寧草的功效,可能裏面還摻雜着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淺眠草,不過爲什麼要加這個呢?藥夫想不明白。

    “乏力”對人並沒有損害,即便是加上淺眠草也一樣,而且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自動的恢復,所以並沒準備什麼現成的解藥,好在解藥並不複雜,至於淺眠草,則就更簡單了,不過是睡着了罷了,很容易就醒了。

    藥夫將煎好的藥放涼,然後一勺一勺的餵給樵伯,脖子不少的地方被其嘴角溢出的藥弄溼,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喂藥的場景看起來有些極其不堪,但是藥夫顯然沒有什麼障礙。

    藥很快就喂完了,但是令他疑惑地是樵伯並沒任何醒來的跡象,按理來說服藥的時候就應該醒了的,裏面加了些醒神藥物,淺眠草應該沒有這麼強的藥性。

    算了沒醒就沒醒吧!過一會應該就好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對事事都追求完美的年輕人了。粗淺的用神魂觀察一會,確認樵伯的確是沒有裝睡的時候,藥夫轉過身去,繼續擺弄着旁邊的藥草。

    他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旁邊的樵伯突然睜開了一隻眼,瞄了他一下,這個動作有些猥瑣,完全不像是樵伯,而他遠離藥夫的那一隻手也再悄悄地摸索着什麼。

    “嗯,你醒了”藥夫轉過身來,身後傳來了動靜告訴他樵伯起來了,然而面對他的不是熟悉的話語,卻是一根尖角長釘。長釘穿過他的胸口,鮮血從混着土跡和鐵鏽的缺口中涌出,甚至沒有來的及反應,望着冷酷甚至冷漠的樵伯,他的臉上顯露出不可思議出來。

    “你!你!”他擡起手指着樵伯卻說不出話來。

    另他不可思議的是,樵伯爲什麼會襲擊他,爲什麼那裏會有尖角鐵釘,爲什麼先前沒有檢查出來他是在裝睡。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樵伯,藥夫最後極近全力的動用神魂想要看清什麼。

    他的眼睛猛然睜大,“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那個人真的想動手,他瘋了嗎?”,腦海裏閃過最後一絲念頭,

    他嘴角一張一合,剛想說什麼,樵伯冷酷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猛然拔出胸口的尖角長釘。藥夫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就倒在了血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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