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了,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在最後關頭爲了壓制頭狼他可是拼了命的去調動精神,雖然這也逃得一條命,但是也導致了現在的狀態異常的低迷。
爲什麼同是完全種層次,初入和積年的差別會這麼的大?白於墨隱約有些察覺到了,他對於自己還是很自信的,要不然也不會產生一個人橫穿荒野到達梧城的想法,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對於異質的作用並沒有完全的發揮出來,冰造物是自己實力的基礎,但是光是憑藉着冰造物還是太過勉強了。
他盯着自己的雙手好半晌!自己的招式還是太過單調了,光是這樣恐怕是有大麻煩了。
白於墨想到這六年來所學的東西,基本上沒有任何關於招式技藝之類的,而軟屏上大多也都是雜七雜八的知識,也什麼都沒有提到過,對了軟屏!
他似乎現在纔想到檢查下身上的物品,雖然說並不多就是了,慌慌張張的從揹包中打開翻找,昨天他記得有一記直接從背後墊着揹包還擊傷了肺腑,只是希望沒事。
從溼漉漉的衣服夾層裏,白於墨翻出了軟屏,這溼漉漉軟綿綿的手感總讓他想擰一下,但好在現在神志清醒,打開開關按鍵,屏幕亮起,六月二十四日,凌晨四點二十九。
看着眼前熟悉的字樣他總算是放下心來,轉而去檢查自己的傷勢,除了身體的疲憊以外,受的傷主要有兩處,一處是肺腑,一處是腳踝,肺腑的傷沒有什麼大事,被血之證戰鬥的時候強行治癒了,但積攢了一個月的妖魔血液也被耗費掉了,雖然很划算就是了。5s
將頭上的髮帶捋到眼前,看了看這暗淡至近乎粉紅的血之證,能將腿表面癒合多半已經不錯了,白於墨嘆了口氣,血之證看起來挺實用的,關鍵時刻也的確能起到救命的作用,但是耗費海量生靈血液的這一點讓人無話可說,或許這就是等價吧!
捋好一切後,白於墨繼續的躺在地上,即使現在睡不着,將生物鐘調節過來也是非常重要的。
兩天後,白於墨在血紅的草簇中穿梭,他已經基本確定了,那片水澤便是螢紅草原的中心,他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地方。
不過仍不是能夠掉以輕心的時候,就比如說前面的土狗,七八隻的聚在一起正在享用食物,血色斑點的皮膚使得它們在鮮紅草簇中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不過白於墨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它們長得很醜,面部時刻暴露的犬牙還有背部露出的骨刺使得看起來很猙獰,但是從旁邊看去,那短粗的尾巴卻是透露出幾分滑稽。
白於墨不想要驚動它們,明面兒上只有七隻,但是暗地裏還藏着不少,況且裏面還有數只漸變種,就憑藉着這幾隻漸變種就能夠讓白於墨忌憚些了。
白於墨不僅僅是在趕路,同時他也是在狩獵,再狩獵中構築自己的戰鬥體系。冰造物加上念力是裏面的核心,霜降算的上手段,但是這遠遠不夠,光憑藉着這些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四度覺醒的人拿出手的東西。
他隱隱約約有一個想法,一直以來,白於墨都是光憑藉着自己的異質單獨戰鬥的,比如說霜降和冰造物,這就是熾之心的能力。5s黑暗視覺動態捕捉和熱成像,這是瑰之眸的能力。惡意感知和環境抵抗,以及角質層的防禦都是玉肌提供的,而鐵骨負責抵消衝擊賦予力道加持身體。
至於最特殊的刃絲,白於墨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想好要怎麼用。
說起來白於墨留長髮的原因就是刃絲,因爲刃絲斬不斷的,精良的剪刀裁下去必定是剪刀損壞,它同時具有着堅固和鋒利的屬性,毫不誇張的說,白於墨甩一甩頭髮,刃絲能夠將一顆碗口粗細的樹切斷。
最後的念力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沒有念技和念器,白於墨也只能用來輔佐熾之心。
也正是因爲各自爲政的太過厲害,白於墨這纔沒有打贏鐵頭狼的首領,白於墨想要將它們結合起來。他不是最近纔有這個想法的,但是促成這個想法還是鐵頭狼的事件,弱便是原罪,他不想要死在荒野裏面。
白於墨心的繞開了這些土狗,中途的時候又碰上了一隻棕熊妖魔,他同樣繞開了,因爲對方身上的氣息是完全種,拿來練手根本就不切實際。
像這樣的情況並不少,比如說成羣的鹿羣和馬羣,白於墨同樣是不敢動手,能在螢紅草原這樣危險的地方生存下來的,即使是食素的,戰鬥起來同樣可怕,要不是這樣的話,是不可能在夜晚生存下去的。
直道下午的時分,白於墨的運氣不錯,他找到了一隻落單的銀角硬皮野牛,名字是白於墨起的,很樸素的揭示對方身上的兩點值得注意的地方,一點兒是銀角,一點兒是硬皮。
這種妖魔很危險,因爲白於墨曾看到一隻獵豹妖魔,想要捕食落單的銀角硬皮野牛而被反殺的情況,當時他還影響深刻,獵豹的速度很快,一閃即逝的衝到銀角野牛的身上,愣是在撕咬了兩三秒之後,那褶皺的老皮才被洞穿了稍許。
銀角野牛反應過來之後,銀色的尖角上藍色的電弧閃爍幾下,獵豹便是僵直的落在了地上,被踩成了肉醬。
過程很短,結果很殘酷,無不訴說着野牛妖異的可怕,但是白於墨還是跟捋一捋虎鬚的,因爲一個是階位,對方只是一隻漸變種而已,另一個就是電弧很明顯是近程攻擊。
霜降的冰凍使得草葉有着明顯的變化,像是波浪一樣侵襲過來,詭異的方式就代表着極具的攻擊性,銀角硬皮野牛當然有所發現了,本就警惕周圍的它不住後退,銀角上的電弧閃爍,但是隻能擊穿周圍的空氣。
銀角野牛看不見白於墨的位置,但是不妨礙它不住的後退。這就使得白於墨非常的尷尬,他只好站了出來,畢竟他不現身的話,銀角野牛就不會進到霜降範圍之內。
渺的身軀站在銀角野牛的對面,對方很快就意識到,雖然說妖魔的世界中體型不代表着實力,但是體型越大至少有着最基本的實力,於是它毫不猶豫的衝了進來,只是當它衝進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渺身軀周圍的氤氳的寒氣像是刀割的一樣將其刮的鮮血淋漓。
湛藍色的寒氣美輪美奐,瀰漫在霜降的範圍之內,一寸一寸的寒氣比刀還鋒利,儘管霜降範圍之內空氣流動的並不算快,但是事情並不是這麼想的。
這是白於墨將刃絲和熾之心以及念力結合起來的產物,白於墨稱之爲寒刃,相比於寒風這種東西,這個產物更爲的特殊。
至於是怎麼個特殊法,因爲它本身不具有鋒利的特性,所有踏入寒刃範圍內的生物所感覺到的冷意都會被替換爲鋒利所切割掉,也就是說寒冷對等傷口。當冷意滲透進身體之後,也就是等效爲身體被刨開。
本質上來講氣血越是強大的生物就越是能夠堅持的久,就比如眼前的銀角厚皮野牛,鮮血淋漓的身體看不見一處完好的地方,但是也就是在表面,還沒有深入其中。
銀角野牛還是衝了過來,在它看來只要將這個幼的解決掉那麼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某種事實上,的確是如此。但是對方絕對做不到的。
銀角上的電弧啪啪的擊打在冰冷的空氣中,眼看只有十多米了,但是它的腳步越來越慢,只是因爲前面那雙散發着寒意的眼睛。
白於墨一直在注視着銀角野牛,他此刻瑰紅的眼睛看起來無比冰冷,淡漠的讓任何被他看到生物四肢冰冷,像是凍結了一樣。這是熾之心和瑰之眸結合起來的產物,白於墨稱之爲徹意。
銀角野牛最終還是沒有走到白於墨的面前,越是拖延,後面的速度越是快,像是陡然提升一樣。它的身體最終沒有被刨開,可是內裏全是細的傷口,血肉模糊的表皮都是暗紫的色彩。
結束了,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白於墨愕然的同時捏了捏拳頭。他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神色間不見得有興奮的樣子,反而有些沉重,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