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六十章 龍尚尊
    在路上,幾人都說了很多,所以白於墨瞭解到這兒是叫做鑑方鎮內部內切的一個環形獵場,裏面都是一些普通的用來測驗器具的野獸,然後外面纔是鎮。.shung5s白於墨問道爲什麼鎮的名字這麼的古怪叫做鑑方,這才知道原來他翻過去的那座山也叫鑑方,而這個名字是舊時流傳下來的。

    一路上風平浪靜,所說笑笑,有着晨光正好,清風徐來,不好也不壞,直到白於墨說起來隧道有可能進來妖魔的時候,於橫幾位大漢才顯得焦急和凝重,白於墨問他們不去看看,結果他們笑着說先送到了再說。

    漸漸隨着他們來到了圍牆的地方,與於橫三人告了個別,說些吉利的話目送着遠去,便離開了,也不知道是民風淳樸怎麼的,還是不怕白於墨鬧事,就這麼放心的讓三個孩兒帶着白於墨走。

    直到幾人的身影再度的沒入樹林的裏暗裏,白於墨回頭望去那面有着數米寬闊的十米高的磚牆,這面牆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磚砌起來的,每面磚大概有着一米,灰白色的牆粉以及縫隙連着孤草,要比白於墨當初在迫山見到的巨木圍牆要震撼許多。

    白於墨原本還想要看看,但是幾人催促的厲害,只好作罷,出了圍牆,幾人脫下厚重的鐵衣,露出了裏面輕便的衣服,稍微收拾一下東西,就帶着白於墨離開了,由於地勢稍低,還得在往上面走幾步,出現在眼前的是節比鱗次的房屋樓,磚石道。

    高低錯落的樓閣房屋在昏黃的晨光下顯得整齊有序,就連頂上的瓦都頗有質地,老式的翻板窗戶以及玻璃顯得格外的親切,道上,鋪的灰白色石縫邊緣伴着青綠色的石苔,偶爾有着幾株草從夾縫中生長出來。和以往散落的住戶不同,這兒一家挨着一家,緊密的連協在了一起,而且連綿延伸了好遠。

    石板道上人不少,大多扛着鋤頭,有些挑着擔子,看起來他們都習慣早晨時分出去勞作,從大笙和袁恆三人便能看了出來。5s於橫三人因爲要留守在獵場查看隧道不能離去,就囑咐樊世欣三人帶着他去見龍頭領,也就是他們的龍老師。

    路上三人時不時的和別人打着招呼,來來往往的人也微笑着點點頭,但是大多都會目光一直隨着人走去,只是盯着白於墨看,有好些還會停了下來駐足觀望,往往白於墨看過來又會移開視線,偶爾有着很熟的,會放下手裏的擔子,攀談幾句,或者驚訝看着身後的白於墨,拐彎抹角的打聽幾句,不過都沒有什麼惡意,只是無聊的時候幾分樂趣味。

    白於墨倒是沒有什麼,只是不習慣而已,可三人卻是頭疼,笑着在衆人驚訝審視的目光中含糊其詞的搪塞一番,然後帶着白於墨訕訕的離去,畢竟在沒有得到龍老師的批准的時候,誰也不敢大着嘴巴在外面亂喊,都是知道規矩的,這麼亂搞的,屁股可能要腫一個月了。

    穿拂在亂七八糟的巷子裏,這家門前雞飛,那家門口狗跳,終於停在了一間兩層的另類竹樓前面,其門口有一顆大青樹在風中搖曳,的院子裏幾隻老母雞左右的撲騰,一隻花斑狗無力的叫了幾聲,吐着舌頭斜眼一看都是熟人又縮了回去,畢竟大上午的誰也不想挨曬不是,最顯眼的大門口,兩扇竹門上,貼的紙門神已經掉色,一左一右兩盆盆栽,右邊的哪個斜飛挑落的對聯蓋了個結實,風一吹嘩啦嘩啦的響。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樊世欣和袁恆達成了共識,一把將大笙推了出去。

    踉蹌了幾下,大笙回頭給予其怒視,看到的卻是兩副無辜表情,一個擡頭望天,一個無聊逗狗,看了眼冷冷清清的白於墨,又不好推脫埋怨什麼,當即無奈的去扣門,只是一邊敲門一邊還抱怨都欺負自己老實。5s

    “龍老師!在嗎?是我,大笙,要是在的話就開開門吧!”伴隨着無力的聲音,咚咚咚!幾聲下,屋內什麼反應都沒有,依舊靜悄悄的,等了幾息,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彷彿裏面真的沒有人居住,大笙無奈的轉過頭來看着三人,那表情好像在說:“看吧,我真的沒辦法!”

    樊世欣悄悄扶額,心想聲音這麼的,怎麼能吵的醒那個貪睡的傢伙,還說自己老實,老奸巨猾纔對,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被白於墨不心看到了,當即有些羞紅了臉,轉過身來。而袁恆則是太瞭解這個夥伴了,看似老實巴交,實則鬼的很,於是就縮起身形往兩人身後躲。

    三個機靈鬼都不想觸怒龍老師睡懶覺的怒火,可是也不能這麼僵持下去,尤其是他們還不瞭解白於墨,不知道這冷清的外表下是否已經開始生氣了,覺得怠慢了他,隨着眼神和表情的交流,在外人無法理解的商議和妥協下,至少白於墨無法理解,大笙走了下來,換成了袁恆哀嘆着走了上去,沒辦法他的月試還要抱別人的大腿。

    只見他走到竹樓門口,還苦着個臉回眸了一下,可惜沒有人理他,只得深吸一口氣大聲逐字的道:“龍、老、師、起、牀、了!”

    白於墨一直非常奇怪和好奇他們口中說的龍老師,不過想來能使得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袁恆有些畏懼,應當是個不錯的老師,而且又能夠被鎮的人尊爲是頭領,一種強硬而英明的領袖氣質撲面而來,就是這睡懶覺的習慣有些不好。

    剛一說完,袁恆就是一臉視死如歸的麻木表情,只聞頭上有着破空的聲音傳來,白於墨後退了兩步,擡頭望去,二樓窗口的地方的丟出來一隻布拖鞋,拋物的弧線精準的命中在了袁恆的頭頂,然後就是竹樓騰騰騰幾聲,這是腳踩在竹面上的聲音,一陣有力粗獷的聲音響起:“臭子!大清早的叫喚個啥!皮又癢了是吧!”

    樊世欣撇撇嘴,聲偷偷的白於墨在耳邊吐槽說:“大概鎮上只有他纔將會將上午八點說成大清早。”

    白於墨微微莞爾,在他的視角里,眼前的門猛地打開,那張破舊紙門神被帶起的門風可勁的壓在竹門上,待到停下,中間又鼓了起來。從裏面,一隻粗壯的手臂伸了出來,胳膊聲全是遒勁的肌肉,根根青筋鼓起,白於墨竟然從上面察覺到了危險的感覺。那隻手臂一把捏住袁恆的衣領,使勁的搖晃,隱約間還可以看到唾沫星子噴在袁恆的臉上,可一臉視死如歸的袁恆沒有任何的反抗,歪着脖子像任命了一樣。

    “呦呵!你覺悟挺高的嘛!怪不得老子說你今天怎麼又來晃盪了,這是做好了慷慨赴義的準備了?不錯,真乃豪傑大丈夫也!”龍尚尊冷笑着豎起大拇指,看的袁恆心裏毛毛的,但是一想到,身後還有人看着呢,自己可不能太慫,便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硬氣的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哎呦!疼疼疼,放手。”

    龍尚尊不理他,依舊拽着,等了幾息,便開口問道:“你們幾個子別浪費時間啊!月試作業交上來啊!”

    月試?兩人相視一眼,皆搖頭,像是撥浪鼓一樣,看的龍尚尊有些狐疑了起來,“哎!我說你們幾個不是交月試一起跑到我這裏來幹嘛?難道都是來討打的不成,還是又發現了什麼‘奇人異事’‘怪妖異鬼’?”

    說道“又”字,他的語氣略微的有些加重,有些像是諷刺,而三人都是有些尷尬!這不都是時候的事嗎?現在提出來幹什麼,不過怪妖異鬼就罷了,奇聞異事還是真的有!尤其是袁恆在一旁便還不停的努了努嘴,示意他出來看看。

    龍尚尊也只是嚇嚇他們,卻沒有想到是這個反應,當即一愣,尤有些不信的道:“還真有啊?那我到底要見識見識。”說完手上還不忘再用些力,疼得袁恆齜牙咧嘴才鬆開手,兩步跨出去。

    等到了他走出了門,白於墨這纔看清楚,這是一個不高卻異常結實的男人,在路上的時候他聽着說才四十幾歲,但是明顯的頭髮已經花白了鬢角,男人沒有穿上衣,只是一件黑藍色的短褲,看樣子的確是從牀上爬起來的,不過令人敬佩的是,其裸露出來的壯碩肌肉上到處都是爪痕和牙印,最長的還要數那道從左肩一直到右腰的疤印子,直直的叫人打心眼的發憷,便是一直嘴硬的袁恆也是一邊捂着耳朵一邊暗中吞口水,好似今個才知道什麼是男人氣概!對外面也越發的嚮往了起來。

    白於墨打量着龍尚尊的時候,龍尚尊何嘗不是打量着他,只是原本帶着玩世不恭表情的他立刻的凝在裏臉上,甚至爲之一愣,好些會兒才緩過來,圓潤的臉上帶着驚奇和激動,以至於深青色的胡茬不停的抖動着,彷彿遇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這就讓周圍的人有些浮想聯翩。

    “不會是私生…哎呦…嗚嗚!”樊世欣和大笙一個捂嘴一個打腦袋,總算是把這個不長腦子的傢伙給攔住了,好在龍尚尊現在正處於激動中,沒有怎麼管他們,要不然某人就要可慘了哦!

    白於墨也很驚訝,明明從來不認識,可是爲什麼會這麼的激動,只看到來人大步走過來,指着白於墨道:“你…你從哪裏來的。”這話顯然更讓人誤會了,可是不等周圍的人說話,便猛的一拍大腿,“來來!進來說!”

    白於墨很難理解他爲什麼這麼激動,但是對方沒有什麼惡意,他也只好接受。站在旁邊的袁恆也想進去,卻一把被龍尚尊揪了出來,“一會兒在收拾你,還有你們三個先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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