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八十六章 相似
    傍晚時分,吳霜正在那熟悉的圍牆邊上亂轉,這個時間點以及地方,除了守門人以外基本上看不到人,偶爾很巧合的遇到人,也都悄悄的躲起來,十分害羞。.當她轉到北邊的時候,卻發現這裏沒有守門人,略微好奇,就在周圍滯留了會兒。

    咔嚓!這是鑰匙轉動着門鎖的聲音。像是含羞草一樣,她一下躲到遠處深色巷子的拐角裏面,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期待和好奇的看着。

    率先走出來的是一個花甲老人,她有些印象,這是這兒的守門人,平常也不會和沈亮有什麼交集,略微有些失望,但是還是抱着僥倖的心裏,繼續的看下去。

    咦!後面那個人就是人們常說的外來的少年嗎?真好看!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突然羞紅着臉把腦袋縮了回去。

    “怎麼了?”白於墨突然的轉頭將老石頭嚇了一跳,他順着白於墨視線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便有些疑惑的問道,白於墨搖了搖頭,將鎬子和榔頭放回到角落裏,客氣的告了聲辭,也不去管剛纔沒有問完的話,向着深色的巷子裏走去。

    “真是個怪人。”老人輕笑着搖了搖頭,也不多問。

    白於墨直直的走到拐角的地方,就看見一個姑娘蹲在那裏,雙手捂着頭,愣愣的,嘴裏還在叨唸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這讓白於墨略微有些好笑,看起來剛纔突然間的一眼將姑娘給嚇壞了。5s

    不等他說話,僅僅只是出現在視野中的那雙腳,吳霜就感覺不妙了,她慌了神想要跑,卻突然間被白於墨抓住了手腕。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不是故意的,心我媽媽來找你麻煩。”吳霜掙扎一番,軟綿綿的拳頭打在白於墨的身上。五指間溫潤如玉的感覺讓他一愣,隨後鬆開手,一鬆手,姑娘什麼都不說,只是帶着羞惱和哭腔跑開了。

    白於墨有些尷尬,不過那雙純淨的眼神讓他記憶深刻,說不清當時自己爲什麼會拉起她的手,只是覺得自己和她有些相似!

    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白於墨愣愣的思考,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飄來的一陣意念,等到他回過神來,覺得有些奇怪,卻又想不出來那裏奇怪。

    飯桌上,五天緊閉就只是過了兩天一夜,自然也就只有他和樊母兩個人,當他開口問道那個姑娘的時候,樊母先是驚訝,後是欣喜,因爲這是白於墨第一次主動的開口詢問什麼。

    她停下手裏的碗筷,想了想,手指不自覺的敲了敲腦袋,有些犯難的道:“聽墨兒你這麼一問,我才發現自己對那個姑娘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只是知道這麼個人罷了,她叫做吳霜,是鎮長的姑娘。”

    “鎮長?”白於墨曾聽到大笙和袁恆提起過,說鎮長曾用過念力,他本來還想着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呢。5s

    “對!鎮長,她叫做吳梓芸,說起來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沒有見過她,這其實並不奇怪,因爲她只有鎮長之名,說的再多也還是龍大哥主事。”

    白於墨若有所思,只聽樊母繼續說道:“我們鎮上除了龍大哥,還有兩個達到了四度的人於墨你應該聽說過吧!其中一個就是她了。其實以前的時候也提到過,就是上次你樊叔說的,龍大哥沒來之前,我們這個村子只有一個三度的,吶,就是她了。”

    白於墨聽到了樊母語氣中的不快,覺得這個鎮長好像很不討喜?果然就聽到樊母繼續說道,裏面竟然還有些抱怨的意思,“嘛!這麼說雖然不好,但是那人可不像龍大哥一樣,爲人剛愎自用,常常不管其他人怎麼樣,自私,偏偏拳頭又硬,不提時候那段苦事,就說我剛剛瞭解的吳霜的事,也是發生了一件驚悚的大事才知道的。”

    “什麼大事?”白於墨來了興趣。

    樊母看着他那雙瑰紅色的眼眸望過來,目光有些古怪,稍微嘀咕了些白於墨聽不懂得話,才說道:“原先那個姑娘剛出來的時候,是沒有人認得,自然也沒有人去管,然後被一羣孩子看到了。”她頓了頓才道:“你也知道的,孩子嘛,看到可愛的姑娘,都會想要吸引注意力的,而那時候他們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就是揪頭髮和搶東西,而就是這樣把吳霜弄哭了,吳梓芸順着哭聲找了過來,然後將那些孩打殘了!”

    樊母的表情中帶着幾分後怕和陌生。

    在白於墨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她確定的再說了一遍:“你沒聽錯,打殘了!甚至兩個瀕死。”樊母說道這兒就不多說了,好像不願意再說下去,“後來又發生了類似的幾起這樣的事。久而人們就對那個姑娘敬而遠之。”

    白於墨皺了皺眉,他突然聽到樊母擔心的說道:“你不會惹到她了吧!”白於墨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他不想讓樊母擔心,但是也得讓她有個準備。他看着憂心忡忡的樊母,淺笑着叫她不要擔心,沒事的。

    樊母欲言又止,想了想決定將偶然聽到的和想到的都說出來,“我對那個姑娘瞭解的並不多,但是好像聽有人說起過,她好像只在傍晚的時候出來,也就那麼一個多時。說起來這個姑娘奇怪的很,剛出來那會兒就七八歲了,在此之前可從來沒有聽過吳梓芸嫁過什麼人,也沒有懷孕過,而領養的也不像,畢竟母女間長得那麼像。”

    她看着有些發呆的白於墨,目光中含着可惜和擔憂,微微試探的道:“要不明天的時候我幫你打聽打聽?”

    白於墨愣了愣,有些猶豫,他只是有些好奇,想了一會兒還是道:“那,麻煩阿姨了。”

    夜裏,南牆邊上,牆角底下響起布穀鳥的叫聲,而聞訊來的是一道漆黑的身影,這道身影悄然的避開了所有的火光,畢竟那些向着外面光芒幾乎沒有什麼用處,大概就是所謂的家賊難防吧!

    黑影順着牆邊的樓梯走了下來,而底下另一處的陰影蠕動起來,也顯露出來一道身影,城牆上下來的人被嚇了一大跳,勉強壓下心底的情緒,略帶興奮和埋怨:“你怎麼現在纔過來啊!那老頭子早睡着了。”

    那人也不答話,只是靜靜的聽着,城牆下來的人忍不住了道:“東西呢!”

    “事成之後在給你,你先把事情辦完了。”那人冷靜的說後,便遞給了一樣輕輕的摸着像草一樣的東西,“放在他明天要穿的鐵衣隔間裏,東西事成了之後在給,畢竟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隨手就丟了。”

    那人說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而卻被城牆上下來的男人拉住了,“我怎麼知道事成了之後你會將東西給我呢?”

    那人似也有些不耐煩了,甩開他的手,直接道:“你知道我是誰,我便會投鼠忌器,那能因爲那麼點東西就冒着暴露的危險私吞下來?你也不想想。”

    城牆上下來的人聽得覺得有道理,滿意的道:“那你記得啊!千萬不要忘了,要不然咱們同歸於盡。”似是威脅了一句,他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城牆上,而他不知道的是身後黑暗中藏的是一雙深邃嘲弄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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