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一百一十八章 屈膝
    鎮的東面都是大片的農田,因此這裏這裏修建了一片用來存儲糧食的倉庫,一排一排的,在最邊遠的一個角落裏,就有着這麼不起眼的一間,和其他緊閉着的不用的是,這間倉庫大門打開着,卻是始終不見有東西運進來或者搬出去。.shung

    唯一的一道大門敞亮着光輝,卻照不散裏面深沉的黑暗,虞壑從門口向着裏面看去,裏面寂靜的異常,除了出口的一截兒其他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就像沈亮那深邃的眼眸一樣,一想到這兒他不知道爲什麼有些發虛。

    他強自鎮定着,向着裏面走了幾步,窸窸窣窣!好像聽到了有什麼東西在裏面遊走。虞壑的身影頓時僵住了,從腿到後頸的汗毛一根根的立起,老…老鼠嗎?僵住的臉孔上,眼珠倉皇的亂轉。

    說起來可笑的是,自從上次發生那種事情之後,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終日就像一隻打了霜的茄子一樣,尤其是對老鼠敏感了起來,那種將家裏裏裏外外的的老鼠殺了個遍,又是老鼠藥又是陷阱的,還不顧家人的反對,養了四五隻貓,整天抱着。別人都以爲他瘋了,精神不正常了,虞壑卻是甘之如飴。

    在這個過程中,他無疑是對老鼠熟悉了起來,他很確定的是剛纔聽到的就是老鼠的動靜。冷汗從臉上一滴滴的滑落,虐殺老鼠的確是能夠給他帶來快感,但是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無有依靠的卻只能帶了陰影一樣的恐慌。

    虞壑站在從門戶射進來的光亮裏面,僵硬的腳步開始後退,這時沈亮的聲音響了起來:“交代的都辦完了?”漸漸的黑暗中顯現出來一個人形的輪廓,繞着從門戶射進來的陽光,背倚着一半邊的門,正是沈亮了。

    陷入精神恐懼中的虞壑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狠狠的呼出一口氣,像是昭示什麼一樣急促的點着頭,他也說不上什麼,那種既害怕又安心的感覺,彷彿婊子一般的搖擺。

    “哦!那就在這兒等着吧!”

    虞壑不敢提什麼反對意見,但是他也不敢進去,就站在門外面等,陽光才能使他感受到一絲的溫暖。

    率先過來的是衛禮,這個老實方正的年輕衛視還穿着值守式制式的的皮甲,就連除了沒有帶上長矛,和圍牆的上值守的人沒有什麼兩樣,恐怕是請了假趕來的。5s

    衛禮對這兩個逃出昇天的孩懷有一定的愧疚,強烈的責任感使得他將禍端的原因全部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因此對於虞壑說的想要請求他來稍微指點一下他們,他是毫不猶豫的就接了下來,時間當然是擠出來的,雖說戰友的喪事和遺孀的生活已經將他忙的焦頭爛額。

    “那麼,你們是要我指點一些什麼呢?”剛一到,衛禮雷厲風行的道。

    虞壑剛要說話,但是卻是被沈亮擡手攔住了,他從背倚着的樣子轉正,微微搖了搖頭,“並不是要你指點我們什麼,將你引過來是因爲另一件事。”

    衛禮愣了一下,但是接下來面色沉了下去,像是不悅,可是衛禮的脾氣很好,到現在依舊是沒有發火,只是問道:“是什麼事?”

    “很重要的事情,於你於我都很重要,所以你先等等吧!”

    什麼?還要等,抽出時間來就是爲了這些過家家的遊戲不成?這讓每天都揪着時間的衛禮受不了了。

    “哦!不用等了,他來了。”

    話音剛落,衛禮順着沈亮的視線,這一排排拐角地方的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虞餘先?他不懷疑這兩孩兒能夠請動這位,畢竟虞壑是虞餘先的獨子,可是他到底要做些什麼呢?

    留着寸頭的虞餘先看起來是一個剛強的漢子模樣,外面只穿着一件背心,露出了堅實的臂膀和肌肉,下面修身長褲,看起來高大壯碩。

    虞餘先毫不遲疑的走了過來,先是看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眼,後者畏畏縮縮的直讓他感覺到丟臉,然後又轉向衛禮,打量着,皺眉的同時也是微微點頭,算作打了招呼,最後纔將視線轉到沈亮的身上,微揚起下巴生冷的道:“妖魔的消息呢?只要你不貪心的話,大部分的條件都可以滿足你。只是要是跟上次一樣貪的話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虞餘先毫不客氣的說着,同時又道:“衛禮,我記得你和他們倆的交集是在圍場裏面是吧,那麼現在你是來做什麼的,當這個子的靠山的?好和我交易的時候有底氣?”按理說應該先詢問對方來是幹什麼的,但是虞餘先卻是直接質問了起來,在他看來,只要將妖魔的消息上交上去,對鎮上對己對彼都有好處,而且事後還有大量的獎勵,根本就用不着暗中交易,除非有着更大的圖謀,可是這種交易需要底氣,在他看來沈亮的底氣就只有身在這兒的衛禮了。5s

    “我?”衛禮指了指自己,他是徹底的搞不清狀況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再說些什麼,什麼妖魔的消息?什麼交易?他來這兒就是因爲想要補償補償他們,可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爸…”

    “閉嘴!”

    虞壑看不下去了,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虞餘先打斷了,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直叫虞壑往後面縮,於是那種眼神愈發的明朗起來。

    “其實並不用交易什麼貴重的東西,很簡單的。”沈亮嘴角打着笑意,適時地插了進來。

    “哦,真的嗎?”像這種態度不明,又自以爲是的主動真的讓虞餘先感到不滿,可是更令人感到氣憤的是自己的兒子也像是一個草包一樣跟在後面,一想到那個他就忍不住來氣。

    沒有理會虞餘先不滿的態度,甚至沒有去看那挑釁的神態,沈亮嘴邊蕩起輕笑,一言不發的向着倉庫深處走去。

    站在原地的幾人相視一眼,只好一一跟上去了,最先跟進去的自然是虞壑了,他雖然有些害怕老鼠,但是現在這麼多的人在就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了,虞餘先沉默了一會兒,冷哼了一聲也跟了去,最過莫名其妙的衛禮也就只好隨他們了。

    “吶!我說你們說的妖魔的消息是指的什麼?”衛禮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虞餘先,方正的聲音在裏面在空曠的屋子裏迴盪,即使已經注意過了,但是依舊很大聲。

    虞餘先的腳步慢了幾分,在衛禮看不到的地方,他眉頭皺起,反問道:“我說,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虞餘先看似不在意衛禮,但是實際上一隻認真觀察着周圍的每一個人,從剛開始衛禮的表現就很奇怪,這讓他很是在意,他雖然有些自傲,但是優點就是很擅長思考以及觀察,自然而然發現事情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知道什麼,他們叫我過來的理由是讓我指導一下他們。”衛禮也有些奇怪爲什麼是託詞,他們將自己叫過來又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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