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就直接可以看到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裝備皆是佩戴整齊,手裏拿着長矛,仿若門上的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口。看見他之後,直接就喝到:“止步!”
這守門的兩人都是一度的肉身側覺醒者,正面戰鬥沈亮是不可能打得過的,所以他也不廢話,直接將吊在腰間的匣子取出來,打開!
魂負之匣屬於比較低級的活器,它的作用就是壓制一定範圍內生靈的魂魄,使得意識和現實阻隔起來,算的上是非常霸道的能力。至於爲什麼說是比較低級,一是因爲沒有認主條件,它只會繞過將它掌握在手的裏面的人,二是作用能級太,只能壓制低度的精神側覺醒者以及神一階以下的肉身覺醒者,這個度大概到達三度,三度了就會有不錯的抵抗力,雖然還是無法免疫,但是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沈亮知道里面的一些道道,所以如此霸道的東西,他纔會等到這麼好的機會才用。此外也不是說用就用,魂負之匣也是會有消耗的,而現在消耗的就是沈亮這麼多年積攢而來的餘魂。
所謂餘魂,就是指生靈死亡後兩個時之內,自然逸散的精神力量,魂負之匣需要的也是這些,所以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容易了,而吳梓芸的反噬也爲魂負之匣提供了一絲契機,原本被撕裂的精神力可以緩慢癒合但是卻因爲負魂之匣拉扯而不斷的傷勢擴大,這也是爲什麼說吳梓芸再也醒不過來的原因。
看到眼前的兩人變得渾渾噩噩起來,沈亮也不去動他們,直徑從中間邁過,推開竹樓的門,邁步走進去。
一進門,眼前定定的坐着一個人,不過也已經沒有動靜了,魂負之匣影響的範圍不大,但是周圍幾棟房子的距離還是輕輕鬆鬆的,沈亮毫不驚訝,他的六識早就捕捉到了。眼前的人正是沒有參加對付妖魔的樊克宇。
沈亮跟樊克宇沒有什麼交集,雖然說對方衣兜口袋中鼓脹的東西使得他有些好奇,但是依舊是從旁邊快步的路過去了,他要去那邊的樓梯。
沈亮沒有任何的大意,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到,在路過樊克宇的時候,突然右邊生出許多輕風,然後就手腕被人抓住了,緊接着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過去了的?”
什麼?沈亮大駭!掙扎的同時側着身子擡腳就朝着頭部蹬過去。
高速的蹬腿並未泛起一絲波瀾,不正常的扭曲的右腿被人穩穩的握在手裏,向上面託舉拉扯,胯部的撕裂使得沈亮有着咧嘴,他寄予希望與腳趾勾連的爪刃,上面塗着毒藥,但是並未起到任何的作用,樊克宇很心,握着腳掌的根部,根本就沒有給他傷到的機會。
那可是爆發力極強的妖魔之腿啊,輕易的就被人抓住了,沈亮想要掙扎,但是壓到性的力量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
“你暗算我?”
“是你暗算我們纔對。”樊叔糾正道。
沈亮不說話了,樊叔知道他正在急速的思量對策,但是並沒有阻止,因爲這些無關大局,而他更想知道沈亮到底在想着什麼?
“看來你對魂負之匣很是瞭解,想必交給你的上一輩人講解的很清楚,但是你絕對不知道,在當初的時候已經有對付負魂之匣的對策了,雖然代價很大。”樊叔緩緩的說道,一邊說他一邊觀察着沈亮的表情,雖然有些動搖,但是更多的還是頑強,看來還是不死心。
也多虧了鍾牙託人傳回來的五個字,“匣子,樊克宇。”樊叔自然而然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兩方對立,自然要有針對對方的手段,而魂負之匣正是着重針對的一個點。樊叔衣兜裏面鼓脹的不是其他的,而是這裏一種有名的毒藥,確切說是精神亢奮毒藥,麻恪樹的根瘤!
麻恪樹在這一帶已經基本絕跡了,很難看到其身形,更別說是其根瘤了,在年輕的一輩人中,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麻恪樹的名字。雖然名頭甚微,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麻恪樹的根瘤對於抵抗魂負之匣有着明顯的作用。
當初的人們準備用麻恪樹的根瘤來對抗魂負之匣,吳梓芸就是主力,因爲她當時本就三度的精神側,有着不錯的抵抗,再加上麻恪樹的根瘤,就會具有完全耐性,但是意外的是龍尚尊的到來,接着就是大獲全勝,沈家那邊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麼一種東西可以來對抗活器,也就沒有傳下來這種說法。
一開始就覺得事情不可能會這麼的簡單,但是還真的讓我給蒙對了,多準備一手果然沒錯!樊叔心中感慨,他根本就不知道毛毛已經進階爲了完全種,他只是覺得沈亮肯定有着其他的底牌,當年的沈家分崩離析,魂負之匣不知所蹤,沈亮,加上鍾牙的傳話,這些東西聯繫在一起,心中就隱隱有着提防之意。
“既然讓我抓住了,你就不會有任何翻盤的機會。”樊叔認真的說道。
沈亮的一隻胳膊和一隻腿被鉗住了,絲毫不得動彈,他的另一隻手要維持住匣子的打開,一但手鬆開,匣子就會自動的閉合的,外面渾噩的兩人也會醒過來,那樣他就更沒有機會了。5s
隱隱約約的從樊克宇身上散出來的一點兒木香味兒被沈亮吸入鼻腔,腦海中,亢奮激昂的感覺升起,就連六識都變得活躍鼓脹起來,沈亮大概明白了,樊克宇說的解決魂負之匣的辦法是什麼了。
只是這算什麼?笑話嗎?明明已經站到了門口,只差了臨門一腳,而這可是自家拼了性命的,卻只能得到這個結果嗎?他不服,憑什麼啊!?他曾對大笙他們說過,自己追求的是親手爭取過來的公平,這是前所未有的真心話,而他也要達成了,明明…明明…。
“可惡!該死!”
所以說他一直當做底牌的東西也僅僅只是個廢物嗎?沈亮低低的笑着,笑聲悽苦無奈卻又飽含嘲諷,他託着匣子的左手猛然鬆開,任由負魂之匣關閉掉落在地面上,而他的左手向着腰間摸去,像是要拉扯出來什麼東西。
一直注意的樊克宇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馬上一隻腳斜鏟,剷倒了沈亮支撐在地面的左腳,再順着對方倒下的身形,壓住後背,鬆開託舉的妖魔支腿,然後快速的抓向拉扯東西的左手,同時將兩隻手背到身後,膝蓋頂着腿,不給一點兒反抗的機會,整個過程中沈亮甚至沒有丁點兒有效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