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過也沒差多少了。雖然不知道那個傢伙準備做什麼,但是一定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可惡啊!原本叫龍尚尊拿過來的那個揹包裏面肯定是有解藥,但那個傢伙,竟然也一起拿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揹包,顧潘真的恨不得垂死那傢伙,龍尚尊當然不知道那個纔是解藥,但乾脆全部都拿走了,這纔是讓顧潘惱火的。
雖然在這之前他不太奢望能夠弱藥的解藥留下來,但是裏面的一些其他的藥品同樣是能起到作用,只不過會有特別的副作用罷了,而現在?特麼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不,也不是沒有希望,他瞥了眼不遠處的另一個揹包,裏面的竹筒杯裏有着半心草的枝葉,興奮劑的那種,並不是起到對症下藥,但可以暫緩虛弱。
說起來,那傢伙怎麼不動了,在顧潘的六識中,龍尚尊就一直呆在十字交叉的記號下面,坐着不動,顯得有些古怪,而這種古怪,已經在滿是水晶花這種詭異的地方被放大了,放大到令人不安。
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過後,顧潘已經不再那麼的相信自己的六識,畢竟也已經被騙了好幾次了不是嗎?
“喂!你在哪裏幹什麼!還不回來。5s”
傳音過去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那道身影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沒有反饋回來任何一點兒信息,他不相信龍尚尊聽不到他的聲音,同樣的也不是龍尚尊睡着了聽不到,這不正是假的,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六識可能再次被欺騙的時候,就再也忍不住,六識變換念力,提起不遠處的揹包。咕咚咕咚!大口不怎麼甘甜的淡紅汁液喂到嘴裏,他艱難的站起身來,一步步的朝着那邊走去!
越是往那邊走,就越是看的出來端倪。
眼睛中重疊了輕微的幻象,耳朵開始傳來細微的不屬於寂靜的喧鬧,淡淡的焦臭從前面飄來。
媽的!顧潘咬牙切齒,眼中卻是不自覺的溼潤起來。最終他停在了離十字記號五六米的地方。
怎麼辦?眼前的事態已經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了,要回去找白於墨嗎?先不提時間問題,回去之後白於墨能夠停手抽身也不知道,而且要他在這裏乾等着,他做不到!
可是現在他能做些什麼呢!六識念力?還是神魂?神語?亦或者是毒藥。
還不等顧潘想好,劇烈的震動從腳下傳來,仿若地震的般的動靜不僅使得他跌到了地上,同樣也瓦解了對六識的矇騙。5s
從重疊到幻影,再到真實,他看見滿身裂紋的龍尚尊,揮手間便是山石破碎,看見狂暴的平安如同機關槍一樣的掃射,勇武!銳不可當!但…敵人呢?敵人在那裏?
他只看到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被操縱了的木偶,僅僅和一羣傀儡打架便只是徒勞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的,不到一會兒,由優勢轉變爲劣勢,再銳不可當,打不到敵人又有什麼用?龍尚尊被拍打在地上,兩張磨盤大的石爪死死的壓着他,分毫動彈不得。
顧潘看的心中焦急,但是面色卻愈發歸於平靜,越是危險就越是要冷靜,這是每一個從荒野中活下來的人必須要總結銘記的。
快啊!快啊!好好的想一想,你不是自詡很聰明嗎?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下脣已經快要被牙齒給磨破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佩服龍尚尊的定力,面不改色,但可惜的是,依舊沒有任何辦法,果然還是隻有自己出去阻一阻這一個辦法嗎?
這特麼的都是叫什麼事兒啊!
顧潘心裏埋怨,但是還是摸到獸牙短刀以及白牙祭,這兩件東西他還沒有還給龍尚尊呢!不過也幸好沒有還。
就在顧潘要衝進去的時候,兩邊的水晶有着忽明忽暗的跡象,原本是及其茂密的,覆蓋地面,可是好似消失了一部分,變得稀稀拉拉起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潘心神一緊,他以爲是潛在的敵人已經發現他了,正準備豁出去,但是馬上反應過來不是的,至少正常智商的都會不動聲色,而不是搞得花裏胡哨的,於是他選擇了靜觀其變。
呼呼呼,好似有着陰冷的風呼嘯着,因爲水晶花少了一部分,甚至從記號的那一截地方,完全消失了,亮度有所下降,但是仍然是非常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顧潘的眼睛花了,這一刻,他總覺得前面陰着一塊兒。那是什麼?
顧潘看了幾眼之後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花,那是一塊兒絲絲縷縷的幽線織成幕布,在下面探出了一顆巨大的貓腦袋。
顧潘屏住了呼吸,因爲那個腦袋大的不成樣子,更重要的是跟和白於墨對戰的那個妖魔殘骸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是它好像沒有身體,單單只是一個腦袋,而且它並沒有發現自己。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顧潘就鬆了一口氣,而現在他卻有些竊喜,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但是現在好像找了本體。
媽的!到了現在終於看明白了點,藏在這麼個玩意裏。
這隻腦袋同樣的非常悽慘,上面的毛髮血淋淋的,到處像是被剜去了血肉一樣,頸部的地方還連着一截脊柱,看起來有些眼熟。
出了幕布,這顆猙獰的頭顱,艱難的來到了龍尚尊的邊兒上,轉了一圈兒,顧潘看的有些緊張了,他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是要衝出去,還是依舊再等等呢!
再等等吧!顧潘擺擺頭,熟悉妖魔的他有些看不懂,儘管是災厄,也要有它這麼做的理由啊!他真的看不懂!爲什麼不直接弄死龍尚尊呢。所以沒必要着急,冷靜!相信如龍尚尊也是這麼想的。
巨大的貓腦袋要是此刻突然將龍尚尊吞下去顧潘肯定反應不過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咽不下去。爪子按着,要是龍尚尊知道顧潘是這麼想的,肯定會破口大罵,所幸他不知道。
龍尚尊被兩隻石墨一樣的巨爪壓着,根本就無法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擊,但是他的面色依舊非常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已經放棄了希望,只有當那張貓臉湊到了眼前的時候,他纔會露出別樣的神采。
近了!近了!再近點!心裏的祈禱彷彿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