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兩百三十二章 有人
    應該有四五天了吧白於墨睏倦的想着,身上帶着備用的食物早已經喫完了,現在餓了也就是啃着周圍的生肉罷了,渴了同樣舔一舔劍身析出的水分。.travelfj.但最重要的一點是精神上的壓抑。

    雖然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可白於墨確定至少有了四五天,長時間的蟄伏與悶窄的環境,正常人都受不了這些,反正白於墨是有些抑鬱了,他覺得再有一兩天的話,說不定自己會瘋掉。

    幸福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它已經出現些許厭食的情況,正常來說松鼠這種東西應該是食素的,可它已經是初變種了,白於墨在外面餵它都是烤肉之類的,來着不拒,但它喫完之後還會自己找一些素食,這幾天一直都是生肉,從昨天開始它就沒有沾過一點兒食物,只是喝少量的水,神態顯得無比低迷。

    “做個交易吧”腦海裏面的惑亂魔以虛弱的聲音說道,它也逐漸的不好受起來。

    惑亂魔提出的交易內容是幫白於墨離開這兒且完好的離開心相世界,而代價是提前放它出來。

    這裏果然是某個心相世界,但這怎麼可能白於墨想都不想,真當是自己傻子嗎白於墨不會忘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變成這樣一幅樣子到底有沒有惑亂魔的算計在裏面還不清楚,但恐怕它也在裏面賭了一份運氣,而顯然白於墨的運氣不太好。

    被白於墨拒絕之後,惑亂魔毫不失望,現在它要做的等待就好了,等待最好機會。

    除了最開始幾天不斷的有着東西被吸入進來外,後面幾天就沒有這種情況了,可是他們被壓在最底下,白於墨想要出去送死都做不到,無比絕望的事態。

    要說無比絕望也不全對,這些東西堆積在這裏也並不是沒有動靜,幾天前白於墨感覺到上面又加重了幾分,應該不是又送東西進來了,而是這些屍體被什麼東西食用着,白於墨判斷的依據是細微的感覺。

    上面的東西在動因爲一淵抵着地面的緣故,隱約間可以聽到周圍的聲音,有着輕微的腳步聲,和互相壓低聲音的獸吼,很多,不是一隻是一羣

    希望嗎不,並不是,只是更加的絕望罷了,一天過後重量基本上沒有減多少,或者說對於白於墨能夠逃出來的程度微不足道而已,之後每一天都有東西在進食,然而差的遠啊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能夠出的去嗎找找看能夠什麼好的方法那隻災厄究竟要幹些什麼

    一開始白於墨腦海中充斥着這些問題,但後來慢慢的也就不想去想了,滾特麼的什麼東西,愛怎麼怎樣,他現在只想要出去,只要出去

    他麻木疲倦的想到,喫吧喫吧只要喫光了能夠出去了。可是白於墨知道的,這麼多的東西根本就喫不完的,只是若有若無的希望吊着他罷了,而且出去了真的能活下去嗎外面的到底是什麼

    苦難折磨着白於墨,抉擇拷問着他的內心,直到一淵傳遞過來微弱而又雜亂的腳步聲。雜亂就像那種滴答滴啊的,啪嗒啪嗒的,和一直以來聽到的輕微靈巧的步伐完全不同的聲音。

    白於墨一下就注意到了,這是什麼東西的好像幾隻離得很近,非常的近,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與之前感覺根本不一樣。

    白於墨不知不覺被心神牽引了,有些在意,他發現這些腳步將周圍繞了一圈兒,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奇怪了,周圍食物這麼多,到底在找些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邊緣位置還是中心位置,聲音忽遠忽近,那些東西離這邊近了些,白於墨開始能聽到他們的叫聲,意外的,他發現還聲音還挺好聽的。

    在聽了會兒之後,好些會兒才駭然回過神來,這這不是人類的語言嗎只不過是方言罷了,這才一時間沒有聽懂。

    白於墨的心裏翻起滔天大浪,竟然遇到人了,這不是說他並不是被災厄的心相世界捲走的,而是被人類捲走的而周圍的是類似工廠的地方嗎

    心思迅速的活絡起來,然而馬上就冷靜了不少,這是不可能的,因爲剛纔他久久分辨不出來的方言是,“阿凡叔,這裏有一顆樹。”

    像是一個稚嫩孩說出來的聲音,離自己最近,應該自己看到那顆,迅速比對了距離的遠近,心裏一沉,白於墨發現自己可能真的埋得比較深。

    果不其然,貼在一淵上的耳朵清楚的聽到一個渾厚的男聲,仔細的分辨,“那顆雖然很大,但靠得太裏面,不好弄出來,火把也不太夠了,咱們要抓緊時間,先尋找那些表面上的,這根的話等到那些畜生將上面吃了些之後,露的多些之後再來。”

    白於墨聽到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下次誰知道下次是多久不行,今天非要出去不可。但是怎麼才能讓外面的人注意到呢他因爲是一淵與地面接觸的緣故,尚可聽到外面微弱的動靜,可要是反過來,即使他在裏面大聲的吼出來,這厚厚的屍體中,恐怕也是傳不出去的。

    沒有辦法了,聽到外面的人說着馬上就要走的話,白於墨挪了挪幸福,狠狠的咬着一淵的劍鞘,大聲的,用着他那沙啞的嗓子含糊不清的喊道:“救救我救命。救救我救命。”

    腳步聲變得有些微起來,這是人要離去的先兆,他再也放開了嗓子,大聲的喊道:“救命”

    失敗了嗎逐漸微的腳步聲說明了一切,還是沒能讓對方聽到啊,白於墨非常失望,明明已經盡了全力了,可是結果總是令人嘆息,他還能堅持下去,可是傢伙呢要是厭食的症狀持續下去,怕是再有一兩天就不行了。

    果然,呆在自己身邊的都不會有好結果,取名幸福什麼的真是太蠢了,呵真的是奢望啊。輕輕撫摸着幸福黑色的毛髮,白於墨心裏發澀。

    啪嗒啪嗒白於墨與一淵本來就靠得近,這聲音腳步聲他將頭靠過去,貼着一淵,微弱的聲音傳過來,是哪個渾厚男聲的,“倪真,你在幹什麼”

    “真,快回來。”這是一個同樣稚嫩的聲音。

    “但是,但是下面有一個人呢”這聲音青嫩的要哭出來了一樣,帶着些許的委屈。

    “到底怎麼回事”渾厚男人的聲音,白於墨甚至可以腦補出來男人的額頭皺成川字。

    那個帶着些許委屈的聲音接着說:“下面,下面有一個人,他在喊救命。”

    “是,是的。”同樣相似的聲音,不過這個比較成熟,應該是被渾厚聲音的男人確認問道,中間頓了一下。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管的。你們當初求着我帶你們出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聽起來渾厚聲音的男人有些生氣了,語氣嚴厲。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快回來。”

    “真,聽話,快回來。”

    白於墨的心跌倒了谷底,沒機會了,正當這麼想的時候,他發現腳步聲反而清晰了一點,應該是朝着他這邊走過來了。

    搞什麼愕然中升起一點兒希望。就聽到那稚嫩聲線大聲的喊道:“下面的,你是人嗎需要幫忙嗎”

    白於墨愣了一下,有這麼問話的嗎不過還是忍住心中的羞恥感,咬住一淵,大概是一生當中最大的聲音,吼道:“我是人救我我被壓在下面了”

    外面,個子的倪真說完之後認真的做出傾聽狀,聽完之後還轉過來對着另外兩人道:“吶,你們聽,真的有人在救命呢”

    所謂的阿凡叔和另外一個個子一頭黑線,有你這麼問話的嗎

    “倪天,下面傳出來了什麼。”叫阿凡叔的高瘦人影好像用肩膀抗着什麼,對着舉着火把的個子說道。

    那個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他說,他是人,救他,他被壓在下面了。”

    還真的有聲音阿凡叔猶豫了一下,事情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他看了看還剩下一半兒的火燭,又看了看用委屈眼神看着自己的倪真,有些頭痛,最終還是將肩膀上撈着的東西放了下來。

    “算了,就這一次,你記住,下次我可不管了。”高瘦人影終究是有些寵溺這個叫倪真的女孩兒。

    “嗯,知道了。”倪真用着乖巧的聲音回到。

    阿凡叔並未作答,說是因爲倪真的緣故,但恐怕更多的還是自己心中的過意不去,“他在哪兒”阿凡問道。

    “不清楚。”

    “是嗎看起來壓的有些深了,一個人不夠嗎那麼你們兩個一起吧。”

    “知道了。”異口同聲的語氣從嘴中傳出。過了好些會兒,一直寡言老成的倪天開口了:“我好像找到了,但又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是在那顆樹的下面。”

    “問一下不就清楚了嗎”依舊天真的話語,這是倪真說的。

    “真你覺得你會知道自己被壓在什麼位置嗎”倪天轉過來有些嚴肅的對她說道,但是剛說完,整個人便是一滯。

    “你看,那個人說,他就在樹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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