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死的,做了這種事情,那兩兄弟是不會放過你的。”趴在地上的李鴻突然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僵硬,應該還沒有緩過來。
這傢伙竟然還沒有死,這就算了,白於墨可是忍着殺他的想法的,竟然還敢自己跳到面前來是誰給的勇氣
白於墨腳步停下,他沒有帶上面具,轉過頭來,那雙瑰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看,一點溫度都沒有。
李鴻不敢說話了,他之所以有勇氣還是因爲覺得白於墨不敢殺他,可是現在不確定了,說不定,那個人真的會殺了他的
“那隻隼,是誰放進去的”
不知道爲什麼,白於墨明明強行忍住的憤怒又升騰了上來,看着地上哆哆嗦嗦畏懼中帶着幾分怨毒的傢伙,他動殺心了。
“孔步和孔空,你殺了他們豢養的妖魔,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鎮也會將你驅逐下去的,你活不下去的。”此刻李鴻臉上的怨毒更是多於了恐懼,說起來奇怪,這樣一個人,應該會先求饒,求饒無果之後纔會變成這種,但彷彿是已經知道白於墨不會放過他,中間跳過了一個步驟。
“孔步、孔空。”白於墨輕輕的唸叨着這兩個名字。
表面上來看,他是想要記住這兩個人,但是內心裏,白於墨藉着這個機會,轉移目的,拼命的壓制着內心對於眼前之人的殺意。
這不對,很奇怪,我爲什麼會對這個人產生這麼強殺意,而且會與自身劇烈的衝突自己是想要殺他不錯,可是與自身的意願違背,因爲白於墨知道,一旦自己動手,那麼絕對會被趕出去,他還要在這裏尋找出去的方法呢。
有人在挑動我的情緒是神魂白於墨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纔怪了,挑動情緒窺探記憶不正是神魂所擅長的嗎而且他現在還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情緒這種東西,最怕是認知到了,一旦認知到,冷靜處理的話,馬上就會消退,可是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白於墨開始往後面退,遠離的同時快速的冷靜,然而剛退了兩步,準備以一種新的姿態迎接的時候,突然,腦海中關於神魂的想法被忽略掉了,整個人一空,愣住了。
爲什麼我會後退對了,那個人
白於墨盯着李鴻,心中的怒火又開始燃燒起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暴躁的心緒不斷的蔓延,比任何都高熾,白於墨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殺了那個人,爲幸福而報仇。
於是白於墨又走了過去,中途的時候,腦海裏縛着惑亂魔的血之證震動,猛地清醒過來,整個人變得大汗淋漓起來。
那傢伙,很可怕
白於墨在最後的關頭剎車,可是李鴻沒有,他被影響了,那麼在場的另一個人自然也避免不了。只不過白於墨不知道的是,李鴻比他的抵抗力要強上很多,因爲他也是一名二度的神魂覺醒者。
可是,差距太大了。
“你要殺我是吧,你竟然要殺我,那麼一起死吧”李鴻臉上突然泛着殊死一搏的猙獰色彩,烏紫色的雙脣猛地張開,發出尖銳的聲響,而伴着這聲聲響,是尖銳的異物扎進白於墨腦海的感覺。
“啊”
白於墨開始往後面退,他不想要遂了別人的意。但就當李鴻醞釀第二下的時候,滿是猙獰的臉一僵,竟然死了
阿凡出去之後是爲了尋找一個人,宋徽夫婦一向是負責鎮上處理的東西和管轄物品的,因爲宋徽覺醒的是一種很稀有的精神分支,念力,其本人也非常的正直,有着諸多很好的品質,要不是太過於理想化和執拗的話,會非常受人尊敬的。
可惜現在已經死了,雖然是那些人傳回來的是,但死了就死了,他們不會在這方面欺騙自己,只是
阿凡的眼神晦暗了些,這次過來也是爲了將那人拉過來,不是爲了搞事,而是自保。他不贊同那種方式,同樣,那兩個孩子也不允許用這種方式。
眼前的簾子被掀開了一些,阿凡沒有打招呼,直接掀開走了進去。
因爲精神力三分的緣故,精神側的覺醒者又相對較少,鎮上很多東西都是依託於念力和六識的,對於神魂的需求很少。
六識不用說了,直接決定於外出隊的數量,而念力,則是可以將油脂抽出來,與木頭一起製作火燭。
這家的主人就是一個念力覺醒者,雖然度數不高,但是鎮裏面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來運轉。
“你來了啊”
剛剛進去,低沉的聲音從裏面響起,這像是有所預料般的話語,帶着自信和些許的威嚴,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個人物。
阿凡聽到聲音,就刻做出戒備的樣子,因爲發出聲音的人並不是屋子的原主人,而是那個人,孔步和孔空兩兄弟的大哥,激進派的首領,鎮最強的人之一。
“何黑你怎麼會在這裏,馬鵬呢”
“馬鵬啊,他已經答應加入我們這一方了。”那人靠在牆上,擡起頭用着不大的聲音迴應,可以看到是一張佈滿了滄桑的寬臉,眼眶很大,有着絡腮鬍子的男人。他長大很高大,渾身瀰漫着一種莫名的硬漢氣息,完全和消瘦的阿凡是兩個概念。
“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贊同你們這一方理念,你是不是用武力威脅他了”阿凡的聲音提高了幾許,戒備的道。
何黑冷笑,“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可不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是的,這個人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手段,無論外界怎麼流傳,向來不與人接觸的他被形容的很是可怕,可阿凡是知道的,曾經有過一段接觸,可以說這是一個品行不錯的男人,無論是對敵人還是自己方,他不屑於使用這樣的方法。
“這算是你的解釋”
“怎麼可能,我只是知道你會過來的,我在這兒專門等你。”
“我和你們這邊兒沒有什麼好說的。”
“是嗎你們這邊兒用的好,我這次只代表我自己,你不好奇馬鵬爲什麼會同意加進來至少聽聽也好,我和他們不一樣,或許我們會很合得來的,要聽嗎”
阿凡沉默了幾秒,他認真的審視着面前的男人,這個激進派的領導人物,就像平常做的那樣,半晌後說道:“可以”他想要聽一聽這個男人會說些什麼,有着如何令人深刻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