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火和三火的夾角的牆面上,那是整個石鎮最堅固的一面牆,和其他滿是漏縫的牆面相比,這就是一面通體完整的石壁。
也正是如此,小鎮上的監獄也在這裏。
這是給那些作奸犯科,偶爾還有扒竊偷盜的人準備的,然而在十幾年前,著名的覺醒者殺人案和覺醒者越獄再次殺人案,終於使得這件監獄搬遷到了這裏,這是爲覺醒者準備的,可以說,一旦被關到了這裏,精神側的覺醒者不敢說,但是肉身側的大約是跑不出去了。
“該死放我出去啊”
吳殤勻眼眸通紅,瘋狂的砸着面前的石牢,他咧着嘴脣,神態猙獰,完全陷入暴露的情緒中,儼然是一副犯罪者的姿態。
“別砸了,已經半個小時了,你就消停點吧,半石化的尖鉗豪豬的利刺做成的牢籠可不是你能鑿開的,而且,他們並不會理你。”
吳殤勻轉過身來,眼眸中閃着暴戾,他平常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看着老實清秀,木木的,可一旦陷入到情緒當中,就會顯得暴戾。
“馬鵬,你這傢伙這是事不關己的時候嗎”
吳殤勻平時的時候也唯有何黑能夠壓下來,其他人說的話他並不會做太多的理會,完全就是一個自我的人,此刻已經有一點癲瘋的意思了。他濃密的黑髮散在身後,一步一步朝着裏面靠着牆面的馬鵬走過來,清秀的臉龐咧着深深的惡意。
他的對面,馬鵬是一個有着濃密鬍子的中年人,一張國字臉的他看起來很穩重,事實上也的確是很穩重。
但是此刻他的眼神也完全冷了下來,任誰被一個瘋子一樣的人在那裏敲擊干擾了半個小時後,還被針對,也不會有着好脾氣。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這個傢伙,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吳殤勻已經道了聲暴怒的邊緣,大聲喊道“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裝着一副淡定的樣子,誰鳥你啊,你有辦法嗎今天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就要好好的教訓你一下”
“來啊,誰怕誰啊”
眼看着兩者一觸即發,這個時候阿凡不得不插手了,他知道事情的始末,要是真的讓兩者打起來的花,幕後黑手恐怕要笑起來
“你們,都住手”
然而阿凡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兩人自然都將矛頭指向了他。
“你閉嘴,都是因爲你,竟然在那種情況下殺了嚴松。”
“哼卑鄙者不配和我說話。”
所以說嚴松真的不是我殺的啊,都說了,可是你們不相信阿凡無奈起來,但是當時那一幕,不是親眼見到的話,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他。
阿凡微微感嘆,無他,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相信不管是誰看到那一幕也會感覺到其中的詭異,主動送死卻露出一副那樣的面貌。
阿凡正在苦苦的思索着,然而這真的不是他的強項,沒有任何的線索,外面卻是傳來了踏踏踏的腳步聲
誰來了
吳殤勻是第一個衝出過去的,他抓住兩根欄杆,狠狠的晃動,像是一隻被關在裏面暴怒的獅子,“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憑什麼抓我,又不是我殺的嚴松。”
然而他還沒有看到人影,整個人就像是被棒槌狠狠的敲擊了腦袋一樣,突然鬆開了欄杆,兩眼翻白的向後面仰到而去。
馬鵬雖然和他有着口角衝突,但是此刻至少是站在統一戰線的,一邊兒用念力托住吳殤勻,一邊兒高深厲喝道“誰”
腳步聲啪嗒,有着一種莫名緊促的感覺,來人很快就顯露在面前,這是一個很高的人,恐怕和阿凡有的一拼,他長得很高,並且很俊朗,只是猩紅的眼眶和寒霜籠罩的臉上顯露出嚴重的戾氣,很是兇狠。
來人正是廖凡了
廖凡盯着裏面的人看,看的毫無疑問就是阿凡了,他們兩個的目光半空相遇,阿凡偏過頭去,而廖凡的目光死死的,像是要喫人一樣。
“爲什麼要殺他”
廖凡的聲音沙啞而乾澀,但是他的問題註定得不到解答,阿凡低着頭,他沒有去解釋什麼,因爲這是白費力氣,無人會相信。
這樣持續了約是有三四分鐘的樣子,其中一絲聲音都沒有,吳殤勻是因爲暈過去了,像他這種四度都沒有到的人,根本就無法抵擋,也是唯有到了神一以後,纔會有着很強的抵抗性。
同樣的,馬鵬也不敢出聲,現在廖凡的狀態有點兒不對,要是真的惹惱了廖凡,他可能會比吳殤勻好上一些,但是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
直到了旁邊輕柔的女聲響起,“夠了,咱們該走了。”這是嚴可的聲音。
兩人這才發現,原來嚴可也過來了,不過這不重要,直到嚴可開口,廖凡是盯着阿凡的狀態纔有所改變,他咧開嘴。
“記住,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
最終廖凡還是被嚴可帶離了這裏,獨留下沉重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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