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佳佳微鎖眉頭,心裏反覆念着“景煊景煊?”
“哦!”谷佳佳突然覺悟,指着景煊,瞪大眼睛,驚訝地道:“你是景鵬的大哥!”
景煊挑眉,他是景鵬大哥,用得着這麼大驚小怪的?
“我要把唐槐帶走了。”對比谷佳佳的大驚小怪,景煊的面色顯得很淡然。
“帶去哪裏?”谷佳佳下意識地問。
“唐槐要回家。”
谷佳佳看向唐槐,“你不是明天才回嗎?”
不等唐槐回話,景煊就拽着唐槐的胳膊,對谷佳佳道:“再見。”
然後,大步離去。
唐槐:……
谷佳佳看着他們,疑惑地自言自語,“我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敵視我?我又不是男生。死唐槐,明明跟他關係不一般偏偏不跟我說,哼!”
大概走了五十米,景煊才放開唐槐。
“景煊哥,你厭惡佳佳?”唐槐奇怪地看着景煊。
景煊與她並肩而行,“我爲什麼要厭惡她?”
“你剛纔的態度很冷。”
景煊挑眉:“我一向都這樣。”
“有嗎?”
“對陌生人,我都這樣。”
“……”
“喫飯了嗎?”景煊轉移話題。
“吃了。”
“我帶你去玩。”景煊揚脣。
回到家後,換了一套黑色的運動裝。
這套休閒的運動裝穿在他身上,彰顯他身材挺拔頎長,英俊帥氣。
他騎着單車,載着唐槐,在縣城的街道穿梭。
大概三十分鐘,他們出了城區,來到郊外。
“景煊哥,你要是哪裏?”唐槐左顧右盼地看着周圍的環境。
“看到前面的嗎?”景煊低沉道。
唐槐勾着脖子,好奇地朝前面看去,那是一棟一棟樓房,樓房外建着大圍牆。
,那是縣城唯一的,最大的奮鬥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學校風的設計,對裏面的學員要求是非常高的。
裏面有很多訓練場所,學生軍訓,運動員訓練,兵都會來這裏訓練……
唐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疑惑地問:“那是工廠嗎?好多樓房。”
“我工作的地方,傻丫頭。
“哦。”唐槐撓了撓臉。
景煊對唐槐道:“想進去看看嗎?”
“好。”多見識,對自己不會有壞處。
於是,景煊騎着自行車,帶着唐槐進了俱樂部。
待景煊走遠,在大門值班的兩個門衛交頭接耳:
“那個是景教練的女朋友嗎?”
“不可能,她看着像初中生。”
“會不會是他的妹妹?我聽說景教練有個妹妹,在一中上初中。”
“可能,那小姑娘長得俏麗,氣質跟景少接近,應該是他妹妹。”
景煊帶着唐槐在俱樂裏逛了一圈,裏面是都是訓練場地或教室,沒什麼好參觀的。
景煊偏頭,看着唐槐,“在縣城,你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可以找我,在我家找不到,可以來這裏。”
“好。”唐槐禮貌性的點頭微笑,她當然不希望會有什麼困難。
“田螺?”唐槐一聽,眼睛一亮,眼前突然顯現出一盤辣味的田螺,這個季節,又是喫田螺的好季節。
她眼睛發亮地看着景煊,“我要放辣椒炒!”
說着,她嚥了咽口水,想到田螺的味道,口水直流。
見她吞嚥口水的樣子,景煊忍不住“哈哈”一笑,笑聲清朗,如沐清風。
“上車。”他道。
唐槐跳上車,雙手輕輕拉着景煊的衣襬。
“要是可以捉魚,今晚我就做紅燒魚給佳佳喫。”唐槐興致地道。
順着這條路一直往前,大概十分鐘的路程,就是魚塘。
魚塘在路的右邊,左邊是水田,路跟水田隔着大概三米的斜坡。
水田裏,種有芋頭,紅薯,馬鈴薯等。
車子一停好,唐槐就興奮地道:“我去摘幾朵芋頭葉子裝田螺。
說着,她朝斜坡走去。
踩到坡上的草,她打滑了,“啊”
眼看就要朝斜坡栽去,景煊一驚,眼明手快,箭步上前拉住唐槐。
唐槐身子下傾,他腳下踩着青草打滑,身子也跟着前傾。
他眸光一沉,本能地伸出雙臂護住唐槐的頭。
他這動作,讓兩個人都朝斜坡栽去,然後滾落。
唐槐只覺天地在旋轉,眼前發黑,腦袋被護着,倒是不覺得疼。
兩人爬起來,景煊關切地打量她,“沒傷受吧?”
“沒有。”唐槐搖頭,“這全都是泥土,滾下來也不會受傷的。”
言下之意,他不用救她的。
景煊起身,整理了一下頭髮,把頭上的乾草拿開。
他把唐槐拉起來,“上去吧。”
“等一下,摘幾片芋頭葉子。”
“站在這等我。”說完,景煊大步跨進芋頭地裏,摘了幾片芋頭葉子回來。
上去時,景煊怕唐槐摔倒,於是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上去。
帶着薄繭的大掌,握着柔若無骨的小手,景煊的心,微微一悸。
唐槐:“……”
他握住她的手時,她突然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她一愣,猛地擡頭,看向景煊。
他的側顏,俊美無匹,深沉的眸,如同夜裏的蒼穹,帶着魔力般的漩渦。
唐槐彷彿多看一眼,就會陷進去。
她猛地收回目光,同時,掙脫景煊的手,“景煊哥,我自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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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景煊停了下來,側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緊抿的薄脣微微動了一下,像是要說什麼,可最終什麼都沒說。
他大步走了上去,唐槐站在那裏,看了他片刻,再慢慢往上爬。
等她上來時,景煊已經卷起褲腿,在魚塘裏摸田螺了。
唐槐見狀,把裙襬一提,提到膝蓋處打了一個結,光着兩條潔白的小腿,下水。
景煊看了她一眼,道:“你就在邊緣接住我捉的田田螺。”
唐槐也想玩水,“我幫忙,這樣快一點。”
景煊眼裏掠過一抹狡黠,翹了翹嘴,“有螞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