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亂糟糟,像是一個星期都沒洗過頭一樣。
臉黑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天天洗臉。
伸過來的手,指甲很長,但裏面滿滿的污跡。
學人家新潮,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褲。
白色襯衫這裏髒一片,那裏髒一片,一看就是一個不愛衛生的男人。
谷佳佳是城裏人,自小就養成衣着整齊,愛乾淨的習慣。
看到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站她這麼近,她滿臉都是嫌棄。
上次看到因爲看到景華把自己弄得衣服髒兮兮,都沒這種感覺。
而且還會覺得穿着髒衣服的景華很帥很酷。
現在看到這個男人,很噁心。
還想她跟他跳舞?
谷佳佳收回目光,看向唐槐。
唐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谷佳佳挑眉,這妞什麼意思?
“不跳舞,跟我們喝幾杯也行。”說着,他們紛紛在唐槐這桌子坐下。
位置不夠,他們還從旁邊的位置搬椅子。
一羣人過來,就聞到他們身上的酒氣和漢氣。
很嗆鼻的異味。
谷佳佳沒唐槐這麼沉着。
剛纔那個男人一屁股往她椅子坐。
她驚得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頓時就跳了起來:“髒死了!”
因爲那個男人坐下來時,揩了一下谷佳佳,谷佳佳嫌棄的冷道。
“髒?”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說髒?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痛處,男人頓時毛了。
他一拍桌子,對谷佳佳瞪眼:“媽的,你說我髒?”
他這一拍桌子,隨他來的那些男人,都做出了要打架的姿勢。
面對他們兇巴巴的樣子,谷佳佳是怕的。
她想往唐槐那邊去。
“抓住她!”男人一聲喝。
就有兩個男人上來架住了谷佳佳。
“喂,你們要做什麼?”谷佳佳拼命掙扎。
她瞪大眼睛看着唐槐:“唐槐,救我!”
特麼的,他們抓她,抓得她胳膊很痛。
男人順着谷佳佳的目光看向唐槐。
唐麗已經瑟瑟發抖,眼眶紅了,她緊張地看着谷佳佳。
唐槐輕抿嘴脣,清冷的目光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瀲灩。
他們看到又是兩個黃毛丫頭,哈哈笑了。
“這麼漂亮的小妞,不好好陪陪爺們說不過去啊。”男人道。
然後對站在唐槐唐麗旁邊的男人揮了揮手:“這酒吧有包廂,帶她們去開一間包廂,好好玩玩。”
話一落,那幾個男人就要對唐槐和唐麗動手。
“趁我還沒生氣,你們最好趕緊滾蛋。”唐槐冷冷地開口。
冰冷的聲音,讓二樓的氣溫驟然降了好幾度。
莫名的,那幾個想要對她和唐麗動手的人,都愣了一下。
谷佳佳心裏哀嚎,她都被人抓住了,唐槐還沒生氣?
她可是氣得想殺人了。
“呵呵。”那個坐在谷佳佳椅子上的男人,看來是帶頭的,他輕蔑地勾笑:“我倒要看你生氣的樣子有多可愛。都給我帶去包廂!小小年紀,性格就這麼辣,玩起來,肯定刺激!”
突然,唐槐舉起了手臂。
手臂,指向了對面那個囂張的髒男人。
剛開始,他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明所以地看着唐槐那條手臂。
當他們看清楚,唐槐手裏躺着一隻大蠍子時,都嚇了一跳。
谷佳佳和唐麗也驚愕地看着唐槐手裏的蠍子,有點不可思議。
那羣男人先是一怔,然後都哈哈笑了起來。
酒精壯膽,他們現在,只有一個膽,什麼都不怕!
有人一拍桌子,前傾身子,怒瞪着唐槐:“你當我是傻子?拿只小動物就想嚇唬我?”
唐槐不急不慌,從她身上,看不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她淺笑地看着男人:“它是毒蠍子。”
男人一把,把谷佳佳扯了過來:“居然是毒蠍子,咬她試試!”
“佳佳!”唐麗緊張地看着谷佳佳。
“主人,這幾個蠢蛋,交給我。”突然,腦波傳來蠍子的聲音。
唐槐輕輕一笑,用腦波音回它:“好啊,去吧。”
“緩緩收手臂。
男人一看,諷刺地笑了,“還毒蠍子,我看就是一隻塑料做的。”
唐槐:“我有那麼傻,傷害我朋友嗎?”
“啊……”唐槐的話剛落,這個囂張的男人,頓時就跳了起來。
他邊跳邊拍着自己的手臂,媽的,什麼東西咬他!
谷佳佳得到了解放,突然就衝向唐槐這邊。
那些男人見到這個男人跳了起來,以爲他出什麼事了,剛要上前查看,又有一個叫了起來。
對方不停地拍着背後,突然被咬的痛,讓他的背都麻了。
相繼的,所有的男人都又跳又叫了。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該死的,是不是那隻蠍子?
除了唐槐神情平靜,所有都看傻了。
谷佳佳嘴角抽了抽。
他們身上有跳蚤嗎?谷佳佳和唐麗都認爲那是一隻塑料做的蠍子。
谷佳佳一手拉着唐槐一手拉着唐麗:“走吧走吧。”
唐槐突然故作驚恐地看着他們:“你們剛纔是不是喝了很多紅酒?身上有跳蚤,喝了紅酒,跳蚤會咬得更厲害的。要是咬成皮膚髮炎就不好了,我勸你們趕緊回去泡冷水吧,去除身上的酒氣。”
蠍子分身乏術地在蜇着他們,一會兒跳到這個人身上,一會兒跳到那個人身上。
“什麼跳蚤,是你的毒蠍子!”話是這麼說,但帶頭的,連掉在地上的襯衫都不要了,光着身子就衝下樓。
他一走,別的男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他們一走,現場安靜了許多。
“他們身上怎麼會有跳蚤呢?他們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他們看去,像外地來的,不然,敢有膽子在酒吧鬧事,欺負其他客人。”
不明真相的客人很是疑惑,跳蚤不會是在灑吧惹到的吧?
可是他們天天來這裏,也沒見有跳蚤咬得這麼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