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芳嫉妒地道:“誰知道呢,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勾搭馬家人的,在市裏,誰不知道馬家人?只是沒想到,她這麼有手段,一勾搭就上了,最可恨的,梁鳳還因爲她被開除了。”
張詩芳咬牙切齒,雖然恨唐槐,但她又不得不嫉妒的去承認,唐槐挺有手段的,腦子比她好使……
一個上午,她都在學校的,怎麼就查出黃李富的事來了呢?“二姐,我懷疑唐槐是妖女!”
“妖女?怎麼說?”
“今天早上她才知道照片的事的,她回到教室就沒出來過,但她卻查出了照片中那個男人的信息,一點都不差。連人家有多少個孩子,孩子多大,上幾年級,是哪裏人都查得非常清楚。還有,我問過班上的同學,他們說,沒見唐槐進過我們教室,但是她卻把我和梁鳳說的話錄了下來。而且,那話還是我和梁鳳在課堂時間說的,我們在教室上課,她也在教室上課,我們說的話,她怎麼可能聽得到,還錄了下來?”
張詩蘭一聽,真的覺得這事有點詭異,可是想了想後,她又覺得沒這麼詭異了:“會不會是她事先就知道你要用照片陷害她,她在收假前就調查清楚照片上的男人了?至於錄音,她可以收買你班的同學啊,把錄音筆給你前面或者後面的同學,就可以把你和梁鳳在課堂上說的話錄下來了。”
張詩芳一聽,目光一冷:“要是這樣,我就讓堂姐把我前後的同學調到最後面的座位去!”
“你傻了?你這樣是讓堂姐公報私仇,到時候被人抓到把柄,會把堂姐給開除的。再說了,你把他們調走,同樣會有別人坐在你前後,唐槐能收買一次人心,也能收買第二次……你以後有什麼計劃,不要在教室和多人的地方說,你可以回來跟我說,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我知道了。”張詩芳撇了撇嘴,身上傳來的痛,讓她抽了一口冷氣,她眼眶又紅了,哽咽道:“二姐,還是你對我好,要是大姐在家,同樣跟阿爸一樣罵我了。我這樣做,爲了誰?還不是爲了大姐,爲了整個張家?景煊哥多好啊,憑什麼被唐槐搶去?唐槐要是不出現,景煊哥就是我們大姐的!阿爸不理解我,還把我這麼重,這手臂,要是留疤痕,我會一輩子記住他的!”
“我更冤!我又沒做錯什麼,他也打我!”張詩蘭身上也有幾條鞭傷呢。
“對不起二姐,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捱打。”
“阿爸就只知道弟弟弟弟,在他眼裏,只有弟弟!”
“弟弟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寶貝他我不喫醋,可是他不能因爲唐槐打我這麼重,唐槐真的會看病嗎?”
“會看個屁!她要是真的這麼厲害,怎麼不開診所?怎麼不去醫院上班?難道她真的是妖女,用妖術,使阿爸堅信她能救阿殿?”張詩蘭皺眉,狐疑地道。
“我看她就是妖女一個,她裏裏外外都透着一股妖氣!”張詩芳憤怒地道。
如果唐槐不是妖女,早就被她整死了!
張詩蘭睜了睜眼睛:“要怎樣才能收拾妖女?”
張詩蘭目光突然一片陰冷:“我不怪她是不是妖女,總之,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張詩芳撇嘴,一副快要哭的樣子:“我暫時要收斂,全校的同學老師都在盯着我呢,我不敢在這個骨節眼上鬧事。”
“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一定把那個小賤人往死裏整。”
“二姐,你說,她要是真被人奸間了,景煊哥還會不會喜歡她?”
張詩蘭冷冷一笑:“你真把景煊哥當聖男了?凡是男人,都介意這個的!”
“那你乾脆找人奸間她!”
“她不是妖女嗎?”
“妖女也怕毒嗎?也會被人打暈的吧?我知道她飯盒,我往她飯盒裏下藥,毒暈她!”
“這個好使嗎?她打飯前,不會洗飯盒的嗎?”
“那我就直接買通食堂的人!”
——
她們在屋裏商量着如何陷害唐槐,屋外,張軍殿站在那,一字一字都聽完了。
張軍殿鼓着嘴巴,一臉的不開心。
他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姐姐!
張詩芳被打,請了兩天假。
這兩天,學校裏沒有張詩芳和梁鳳,唐槐的日子過得挺安寧的。
趙國和劉強華那幾個貨也不來找她的麻煩了。
這樣的讀書生活挺好的,安安靜靜的。
這天中飯,唐槐喫過飯從食堂出來。
剛喫過飯,身體挺熱的,她在操場邊上的一棵龍眼樹坐下乘涼。
“你是唐槐嗎?”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
唐槐猛地轉身,一怔:“你是……?”
這個男孩,有點眼熟。
在想着景煊的唐槐,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男孩。
男孩下身是黑色的悶腿褲,上身是一件短袖的襯衫,一頭短髮,臉色蒼白,眼神少了點天真。
男孩直視唐槐的眼睛:“我是張軍殿,張詩芳的弟弟。”
“哦?”唐槐表示知道了,打量了一下張軍殿:“你今天找我……有事?”
“你一定以爲我是找你看病的。”
“……”難道不是嗎?
“我前天聽到我二姐和三姐在房間裏商量着要陷害你,她們想找男人來強間你,還想在你飯盒裏
下藥,甚至要買通食堂的人給你喫的下藥,你小心點。”
唐槐詫異:“你來找我,就是告訴我這些的?”
張軍殿非答而道:“我非常不喜歡她們的做法,很歹毒。”
唐槐聽聞,再次打量張軍殿。
男人皮膚白皙白皙的,眼睛雖然沒這麼炯炯有神,但卻不壞,甚至看去,有點弱。
他與唐槐同歲,可看去,他要比唐槐小兩至三歲這樣,張軍殿實在太瘦小了,根本就無法跟張錦濤那高大強壯的身軀比。
他的話,讓唐槐吃了一驚。
張軍殿竟然這麼善良?!
“她們這麼討厭我,你爲什麼不跟她們一起討厭我?”唐槐問。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跟你無怨無仇,我爲什麼要討厭你?”張軍殿反問唐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