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你不能暗中幫唐槐,這次的比賽,要公平公正。”馬志豪想了想,道。
景煊不屑一笑:“唐槐能夠贏你,需要我幫嗎?”
“擇日不如撞日,唐槐,就今天吧。下午,鵝公山,怎樣?”馬志豪看着唐槐問。
唐槐一笑:“好啊。”
此事早了解早好,這樣馬志豪就不用經常跑來找她了。
之前不比,是她沒心情比。
現在,景煊回來了,這場比賽,也是時候進行了。
總算能比賽了,馬志豪心情不錯,對着身後的劉強華和趙國等人一揮手:“兄弟們,既然來了,就喝個早茶再回去!”
反正,下午纔開始比賽,還早呢!
飆車?
張詩婉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完了。
馬志豪找唐槐飆車?
忽然,一抹冷意,從張詩婉眼裏閃過。
唐槐吃了麪條下來的,一點都不餓,景煊非要她陪他喝早茶。
唐槐坐在景煊對面,淡淡地看着景煊。
景煊投足舉手間,都帶着一股貴氣。
有顏有權,女人對他一見難忘也是有道理的。
在衆多女人都青睞他,他唯獨喜歡唐槐。
唐槐朗然一笑,得到他的寵愛,自己是不是很幸運呢?
“景煊哥,你答應過我,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都會先保命的,爲什麼這次,讓自己傷得這麼重?”
景煊擡眸,看着唐槐。
唐槐問:“能跟我說說,你是怎樣受傷的嗎?”
景煊蹙眉,回憶着,對於受傷那一幕,很是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受傷的。
他是怎樣受傷的,受傷的過程,他真的想不起來。
對於受傷這事,他真的存在了失憶。在醫學上,這是片刻或短暫的失憶。這個所謂的片刻和短暫,不是時間,而是場景或者事物。
他傷得太嚴重了,如果不是唐槐帶着蠍子精華的血液,他無法度過危險期的,是蠍子的精華,強行讓他醒過來的。
他想不起來暴亂時的事完全屬於正常。
唐槐卻不知道他的情況,見他一臉的沉思,久久不開口,唐槐冷笑:“真是奮不顧身救張詩婉受傷的?”
景煊一聽,一個模糊的畫面從腦海裏一閃而過。
速度很快,景煊只是捕捉到是一抹女人的身影……
是張詩婉的,還是江春蓉的,或者是別人的,他辮不出來。
他又是沉默,唐槐忽然苦笑,“原來,你真的是爲了救張詩婉才受傷的。”
“……”
唐槐直視景煊的眼睛:“我問過了,這次重點對象是江春蓉。可她的傷比你還嚴重。章霆之的傷也重,只有張詩婉好好的,景煊哥,你把她保護得很好呀。”
“唐槐,我想不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我也想不起來我是不是救張詩婉,在我想不起來前,你不要爲了此事不開心好嗎?”景煊從唐槐眼裏,看到了失望。
這是他跟她處對象這麼久,第一次從她眼裏看到了失望,是對他的失望。
看到她這樣,景煊有點心慌。他真的想不起來,他是不是救張詩婉才受這麼重的傷。
可是被他救的人是誰?他真的想不起來。
可是唐槐,卻以爲他是在找藉口糊她,她眼裏的失望更濃,“又裝失憶了?我認識的景煊哥,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嗎?救人就救人,爲什麼要說謊?還編出這麼俗的藉口,失憶?景煊哥,我看了這麼多醫學的書籍,認知過無數的病例,沒見過失憶的。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好嗎?”
“失憶雖然少,但也不是不存在的,唐槐,我沒騙你,我真的想不起來當時的情況。”
“你是救了張詩婉又不敢在我面前承認!”唐槐語氣重了一點。
她這麼自私,怎能受得了,景煊是爲了救張詩婉而受傷的事?
景煊難道不知道,張詩婉有多喜歡他嗎?他不知道,他的奶奶有多喜歡她嗎?
他要是救了她,她要以身相許呢?
總之,唐槐不想張詩婉每次見到她,都很自豪的說,景煊是在乎她的,爲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她目光清冷地看着景煊:“景煊哥,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呢?”
“唐槐,聽我說,我未必是救張詩婉才傷的。在那種情況下,我……”
“在那種情況下,你覺得你是男人,你應該保護張詩婉,是嗎?”
“……”
“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答應我,你答應過我的,無論發生什麼事,在什麼環境下,你都會第一時間保護好你自己的。”
“……”
“你說過,這輩子一定要跟我一起的。如果你醒不過來,我怎麼辦?我要追隨你去,在下一輩子相遇?”
“……”
“你知道嗎?在我還沒接到你受傷時,我就一直心神不寧,我找你爺爺。讓他要是可以聯繫你,就給你提個醒小心點,最後呢?你爺爺有跟你提個醒嗎?”
“……”
“當我知道你出事後,我有多害怕,有多慌你知道嗎?我知道你出事後,我也想跟着你家人去某某國看你,我追到了碼頭,你奶奶怕我也跟上船,把我推下了海。你知道當時的海水有多冷嗎?”
“……”
“最後,我找凱傑,他用他的貨船把我帶到港市,最後我被當成偷渡來處置。景煊哥,你救張詩婉一時爽,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要是我不會游泳,我會不會被海水淹死了?要是我沒有蠍子的精華,你能醒過嗎?說什麼追隨我而來,我看都是騙人的吧?在危險的情況下,你能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第一時間把張詩婉保護得毫髮不損,說明什麼?說明她在你心裏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重要,你會不顧後果
?你死了,我難不難過,你不顧,你死了,我將來會嫁給誰你不顧,你只顧着張詩婉不要死……”
唐槐冷笑一聲,看着景煊:”真看不出來,她在你心裏有着這麼重要的位置,你竟然爲了救她差點死掉。“
“唐槐,你覺得我是救張詩婉受傷的?”
“那你說,你是怎樣受傷的?是自己無法保護好自己,還是救了誰才受傷的?”
“我的確是救人,但我不確定是救張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