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剛纔跟唐槐相鄰而坐的,都被灑了黑米了,他們都沒事。
尤其是張軍殿,他跟唐槐最近,他全身也似乎被黑米灑遍了,他也沒事!
唐槐忍着痛苦咬牙,她現在想走,可是全身無力,根本就走不了。
她擡頭,咬着牙,眼裏像覆上一層薄霧,冷冷地看着張詩婉。
她的臉色,越來越差白,額頭的汗,越來越多……張軍殿看了,心一緊一揪的。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米,這些黑米灑在唐槐身上,她就痛苦的“啊”一聲,然後跌倒在地上。
張軍殿眼裏掠過一抹不可思議的震驚,唐槐真是妖女?
“這世上真的妖女?媽呀,我以爲妖女,只在電視裏出現。”
“電視來源生活,拍電視的人,也是根據世上發生的事來拍的。這世上,真的有妖女吧。”
……
衆人指着唐槐,紛紛議論着。
張錦濤和張夫人,帶着景軍泰等人來了。
他們一進來,就聽到了,很難聽的鈴鐺和女人“哼哼嗯嗯”的聲音。
放眼看去,一羣人正在圍在一起議論着什麼。
“搞什麼鬼?”張夫人以爲自己進錯地方了呢。
她寶貝兒子的生日宴,怎麼亂成這樣?
張錦濤挑眉,朝舞臺看了一眼,不說話,快步走進來。
景軍泰和其他人也沉默地走進來。
他們站在賓客身後,一個朋友拍着前面認識的人問:“老徐,什麼情況?”
被叫老徐的人,回頭看了一眼對方,然後神神祕祕地說:“捉妖女。”
老徐說完,然後怪異地看了一眼景軍泰。
他這一看,景軍泰就大概猜到了這個妖女是誰了。
景軍泰拔開人羣,往前走。
見到唐槐痛苦不堪,軟癱癱地坐在地上時,他緊蹙眉頭,眸光驟然冷冽下來。
倏的,他凌厲的目光,看向張詩婉。
他一來,張詩婉就看他了。
見他看向自己,張詩婉走到他身邊,道:“景爺爺,您看,唐槐是妖女!”
景軍泰看着張詩婉的眼睛:“我只看到唐槐是唐槐。”
“景爺爺,臺上的是a市大名鼎鼎的仙姑,她一上來開始施法術時,唐槐就開始難受了。她想逃,是我讓仙姑及時灑黑米,才制住她的。黑米灑在她身上,會讓她痛苦不堪,她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只要仙姑繼續在臺上施法,她就會愈發難受,甚至會現出她狐狸之身!”
賓客門一聽,鬨堂譁然,原來是狐狸精!
荒唐至極!
景軍泰怎麼會相信唐槐是狐狸精呢?
景軍泰低頭,眸光凌厲地看着唐槐:“唐槐,怎麼趴在地上?”
唐槐喫力地擡頭,看向景軍泰:“我……我難受……”
說話都喘氣了,看來,她連呼吸都困難了。
“哪裏不舒服?”
“肚子痛……”
張詩婉一聽,覺得很好笑,“唐槐,你是不是想跟我們說,你是姨媽痛?”
“是……是……”唐槐虛弱地道,臉色越來越蒼白。
“哪有姨媽痛這麼厲害的?狐狸精,你快現身吧。讓我看看真狐狸也好。”
“變回狐狸之身,會不會咬我們抓我們哦?”
賓客們再次議論起來。
“詩婉,她……她真的是妖女?”張夫人走過來,拽了一下張詩婉的袖口。
張詩婉揚脣,笑的很得意:“她是不是妖女,一會兒你們看不就知道?”
說完,她朝臺上的仙姑揮手:“灑黑米!”
衆人一聽灑黑米,都散開了。
唐槐擡頭,瞳孔緊縮地看着臺上。
臺上的仙姑手伸進吊袋裏。
呼啦——
她抓了一把黑米朝唐槐丟過來。
唐槐仰着脖子,目光驚恐地看着越來越近的黑米。
她收緊的瞳孔,驚恐的神色,讓很多人都看到了。
她怕黑米!
她驚恐黑米!
她真的是妖怪!
如果不是妖怪,她不會怕黑米的!
“啊……”黑米像雨滴一樣,灑打在唐槐身上。
唐槐身上頓時像中了萬箭,有一股力氣,在推着她一樣。
本在支撐着瑟瑟發抖的身子的兩條手臂,都軟得沒力氣了。
她身子,重重地往後一倒。
“啊……”她捂着心口,這裏好痛。
衆人見她這樣,臉色都紛紛變了。
他們緊張地看着她,她是不是快要變身了?
見到她這樣,張詩婉更得意了。
她火上加油:“大家都看到了?她是妖女!她用妖術迷惑景煊,勾引景煊!你們以爲她迷惑一個男人就夠了嗎?不,除了景煊,還有別的男人!”
說完,張詩婉倏地看向張軍殿:“她是不是也迷惑你了?”
張軍殿臉色一變,一抹驚慌從他臉上閃過:“大
姐,你胡說什麼?!”
張詩婉冷哼,指着唐槐:“我胡說?你敢當着所有人的面,你不喜歡她嗎?”
“我……”張軍殿心疼地看着了一眼唐槐:“我不喜歡她!我沒被她迷惑!”
張詩婉狠狠地瞪了一眼張軍殿,這傢伙,就是喜歡了!
哼,他想護着唐槐,不可能的!
她突然轉身,走上了舞臺。
在衆人驚訝不已的目光下,她扯下了仙姑的袋子,然後下舞臺。
拿着那袋黑米,站在唐槐面前,她把袋口,緩緩朝下。
唐槐擡頭,憎恨地看着張詩婉。
想到一會兒,唐槐就會變回妖怪之身,張詩婉笑的很得意。
她得意到,忘了身邊還有這麼多人在,面目有些扭曲了。
衆人的目光,都期待和八卦的落在唐槐身上,目光眨都眨一下,生怕錯過她變妖怪的那瞬間。
只有景軍泰,站在旁邊,沉默地看着張詩婉。
他把張詩婉笑的得意和陰冷的神情,都看在眼裏了……
張詩婉居高臨下地看着唐槐:“唐槐,向我求饒啊?”
唐槐冷笑:“我只是姨媽來……你又不是醫生……”
剛纔那批黑米灑過來,唐槐感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