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冷。
他看着她:“暖和了嗎?”
唐槐看着他甜甜一笑:“暖和了。”
景煊無奈:“你這丫頭,讓我怎麼說你纔好?”
唐槐眨眼,不明地看着他:“怎麼了?”
景煊低頭,用額頭,輕輕碰她的額頭:“大冷天的,給人治病。”
她因爲蠍子的靈魂虛弱,影響到了身體,這個時候,應該在帳篷裏好生休息的。
聽聞,唐槐低低一笑:“治病,還分冷天熱天嗎?景煊哥,醫者父母心,懂嗎?”
景煊抿了抿脣,淡淡地道:“不懂,我只知道,你這樣很累,我很心疼。”
“這種累算什麼?我以前啊,再苦再累的活都做過,打工啊,還上了好幾年夜班。”
“是嗎?”景煊斜視她:“以前?什麼時候啊?”
“是……”唐槐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俏皮地衝景煊眨了眨了:“亂套了亂套了,哈哈……”
景煊俯首,在她誘人的脣上輕輕一啄:“以後不準亂說話。”
唐槐臉頰微紅,泛着淡淡的羞澀:“我知道了。”
堂屋大門沒關,一陣寒風吹來,冷得唐槐身子抖了一下。
景煊用加大一點力度揉了一下她的手,然後放開:“我去關門。”
今年的冬天真的冷啊,唐槐很久沒試過這麼冷了。
去年都沒這麼冷……
景煊把門關上後,過來,把唐槐摟進懷裏。
他雙臂圈住她的身子,給她取暖。
屋裏,彭家耀突然一陣猛咳,然後聲音嘎然而止。
唐槐皺眉,怎麼回事?
景煊問:“病人把痰都咳完了?”
唐槐搖頭:“不知道,進去看看吧。”
她的話音剛落,唐培軍驚恐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婆子!老婆子,你醒醒啊,老婆子!”
唐槐一聽這聲音,心裏中響起了一個聲音:不好!
她趕緊衝進屋。
唐培軍見到她,眼睛一亮,像見到救星一樣:“唐槐,你奶奶暈過去了,你快醒她!”
彭家耀臉色很不對勁,唐槐趕緊給她檢查。
窒息!
唐槐大驚:“窒息了!”
景煊一聽,趕緊過來,把彭家耀扶起來。
唐槐不解地看着他:“景煊哥,你在做什麼?”
景煊:“病人窒息了,當然要搶救!”
唐槐趕緊阻止他:“依我的診斷,病人是被痰堵住喉嚨了,用你方式沒用。”
唐槐快語快速:“我來吧,趕緊把病人放下來。”
景煊把病人放下,唐槐趕緊拿出銀針。
她一邊忙自己的一邊對唐培軍和景煊道:“唐穎爺爺,你去燒一鍋熱水,景煊哥,你去端過火盆過來,燒火取暖。”
唐培軍和景煊聽聞,迅速出屋。
沒一會兒,景煊端了一個火盆進來。
盆裏,燒的都是松樹,松樹容易起火,一起火,燒出了松油,火勢很猛。
火盆放在牀前,屋裏溫度起來後,唐槐把彭家耀的衣服褪去,然後把她的身子反過來,在她背上、腿上需要的穴位進行鍼灸。
景煊過來:“怎麼推針?”
唐槐指着需要推針的幾根銀針,說:“這幾個位置,每五秒往裏推一分。”
景煊點頭:“知道了。”
經過唐槐精湛的鍼灸手法,推針和留針時間抓得很精確,窒息暈迷的彭家耀總算睜開了眼睛。
唐培軍進來,見彭家耀醒了,一直緊揪着的心,總算鬆了下來。
一場救命式的鍼灸,讓唐槐額頭都冒汗了。
她醫術可能有限,但她的血,帶着蠍子的精華,景煊在x國受那麼重的傷,服下它,都能康復。
章霆之受傷腿,也是服了她的血,迅速好了。
彭家耀今晚喝的藥,有她的血,怎麼會窒息呢?
唐槐抹了一下額頭的汗,對唐培軍說:“讓她泡澡吧。她身子很冷,血液不流暢,需要咳出來的痰也變得凝固不好咳出。泡澡,讓身子暖和吧。”
唐槐猜測,彭家耀應該有一個星期沒洗澡了。
有人,越是天冷越不洗澡,怕冷。
其實,越是天冷,洗澡越是舒服。
洗熱水澡,讓血液循環。
唐培軍點頭:“好。”
現在,唐槐讓他什麼,他都不反駁。
彭家耀看了很多醫生,吃了很多藥。
病情沒有好轉,也沒有查出是肺癌。
是唐槐把脈,就診斷彭家耀的病情來。
她謙虛,讓他帶彭家耀到縣城大醫生去確診……
大醫院的檢查,是用儀器照,抽血化驗等……
唐槐,只用她五指把脈,就能診斷病情。
現在,唐培軍只相信唐槐。
因爲先前有個例子,她把她阿媽,治療得很好。
唐培軍帶彭家耀去洗澡了。
唐槐和景煊坐在屋裏等着。
屋裏有火盆,溫度很高,很暖和。
景煊淺笑地看着唐槐:“看來,楊爺爺真的把他一生所學,全傳授給你了。”
唐槐託着腮,心情不錯,笑盈盈地看着景煊:“能靠自己的雙手還病人健康,我覺得挺自豪的。”
“繼續加油,我的唐槐,將來一定能成爲神醫。”
“神醫?”這個詞,只有在小說和電視裏看到。
“你不信這世上有神醫?”
“妙手回春吧?“
“一樣。”
“希望吧,我虛榮心挺強的,呵呵~”
“剛纔你救人的樣子,很迷人。”景煊揚眉,給唐槐放了一個電眼。
唐槐回他一個電眼,倆人看去,像是在眉來眼去。
他們彼此心情不錯,因爲唐槐,把窒息的彭家耀救醒了。
彭家耀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整個人舒服多了。
在洗澡時,她咳了一陣,咳出一口大口的血痰,血痰咳出來後,她整個人輕鬆了。
唐培軍扶她回屋,見唐槐和景煊還在,唐培軍道:“你們趕緊回去睡吧,今晚真是麻煩你們了。”
唐槐把唐培軍的話放在一邊,她看向彭家耀,問:“洗了澡,是不是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