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家人用性命來威脅你跟他在一起,雖然最後你們走在了一塊。”
“景煊,我跟唐槐認識幾年了,一路走過來,大家都發生很多事情,患難見真情,唐槐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瞭解,何況你們是從小就認識的,你比我更瞭解她吧?在事業上,她是比較強勢,那是因爲她自小就貧窮,她靠自已的本事賺錢沒有錯。她強勢,你也強勢,你現在是失憶了,你不知道你已經是兩家公司的老闆了,你們這麼般配,爲什麼要鬧離婚?你失憶了唐槐也沒說什麼,她把所有的苦都往心裏吐,在我們面前,該開心的還是開心,該笑的還是笑,從來不落淚的。現在佳佳又遇到了這檔子事,她的心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慌,這個時候你就不能包容她嗎?再說了,她也沒任性沒刁蠻,你要是跟她離婚,等你恢復記憶你一定會後悔得跳進黃河的。”
章霆之說了很多,也不知道景煊聽明白了沒有,章霆之在想着,如果景煊敢唐槐離婚,一定會被圍毆的,他也會參與其中。
景煊很煩躁地喝着酒,他當然不會跟唐槐離婚,別說他們感情很深,就算是沒有感情的情況下結的婚,他也不會跟唐槐離婚的。他們都有夫妻之實了,他要是主動提出離婚,就真的是混蛋了。
他也沒有跟章霆之說,離婚是唐槐提出來了,他相信只要他跟章霆之說是唐槐提出離婚的,章霆之肯定會跟他父母說的,然後他父母就會找唐槐談話,或者他父母再跟唐麗柳肖肖等人說,他們輪流着去找唐槐談話,只會給唐槐添亂,幫不上什麼忙。
離婚是唐槐提出的,接下來就給時間她冷靜,考慮吧。
她考慮清楚,還是想跟他離婚的話,那他就……
把她綁在身邊養着!
這一晚,景煊和章霆之喝完了一箱啤酒。
章霆之不怎麼喝,他前前後後才喝了三瓶,剩下的二十一瓶,全是景煊喝完了。
酒量再好的人,喝了二十瓶酒,不醉也得暈。
何況,景煊只是體力強大,酒量不強大,他醉了!
章霆之把酩酊大醉的他,扶下了樓。
他們在樓上喝酒談話,不知不覺花上了四個小時。
唐槐早就進入夢鄉了。
章霆之把景煊放在沙發上後,站在那裏,朝唐槐的臥室看了一眼。
臥室緊緊地鎖着,章霆之想着裏面的人睡了,不吵她。
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醉死的人,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到陽臺拿進他的外套進來給他蓋上,然後下樓了。
章霆之剛走,景煊突然鬧騰子起來,胃裏面的東西,突然翻滾着,難受!
他要吐!
他趕緊坐起來,腦袋昏昏沉沉,還發疼。
不能在這裏吐,唐槐會罵死他的。
他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衛生間,對着馬桶嗷嗷嗷吐了起來。
全部東西吐出來後,胃都輕鬆了,整個人舒爽了不少。
洗了一把臉,水的涼意,沁舒服。
他因爲煩躁,還有酒精作祟下,他體溫比平時不知道要高多少度。
臉碰到涼水,都沁舒服的,要是身體碰到涼,不是更舒服?
唐槐這套房子,裝修還時尚,衛生間有花灑。
花灑打開,景煊站在花灑下,任水淋着。
頭髮溼漉漉地趴着,水珠從他身上滑落,深麥色的健康膚色,在水的襯托下,像反光一樣。
身材頎長,性感,肌肉剛好,完美得像上帝之手精雕出來的藝術品。
背上和胸膛上深深淺淺,一條一條的傷疤,不僅沒有影響他的俊美,反而讓他更加性感、狂野。
彷彿高高在上,倨傲的帝王。
淋着水,降了體溫,人是舒服些了。
他滿腦子都在想着唐槐,想着今晚,她無情地跟他說離婚時,帶着恨意的模樣。
她竟然提出離婚……
這是他不敢想的。
他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提出離婚。
他怎麼可能會跟她離婚?
真是可笑,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景煊抹了一下臉上的水,輕“啊”一聲,把煩躁發泄出來。
這個動作,萬千男人都會做,可是被他做出來,完美得讓人心跳加速,砰砰砰!
同時,他臉上的憂傷,讓人看了會心揪。
想過去抱抱他,撫平他心跳的煩躁和沉痛。
唐槐睡得很淺,帶着心事入睡的,都會睡得不安穩。
章霆之把景煊扶下樓時,她就醒了。
聽到景煊嘔吐聲,她就猜到,這個男人去喝酒了。
唐槐聽了好一會兒,實在聽不下去了。
心疼啊!
說到底,她還是把他愛進了骨子裏。
她下牀出來,見浴室傳來水聲,她想:“他不會在洗澡吧?”
於是,她站在那裏等着。
可是等了很久,裏面的水聲還在響,也沒見人出來。
唐槐皺眉地想:“他不會在裏面醉死過去了吧?”
要是這樣,躺在地板上淋着雨,會出人命的!
唐槐憤憤然地咬牙,心裏罵道:“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混蛋!”
她做不到,眼睜睜看着景煊沒命。
至少得進去把他拖出來,讓他躺在沙發上。
背叛她,還要她照顧他,唐槐很氣!
她帶着一腔怒火大步衝向浴室。
一看到裏面的畫面,她先是一愣,然後“禽獸”的罵了一聲,轉身就要逃。
景煊的速度,如電一般,只是身子一傾,手臂一伸,就拽住了想逃的唐槐。
再手臂一縮,唐槐只覺得眼前一晃
,等她反應過來,她被他緊緊地鉗住,站在花灑下了。
突然被他拉到花灑下,淋着涼水,她冷得尖叫:“景煊,你瘋了!”
不等她反抗,景煊真的像瘋了一下,把她抵在牆壁上——
在餐飲店吃了早餐準備去醫院。
來到車前,發現景煊坐在駕駛上。
唐槐冷眸看着他:“你在我車上幹嘛?”
景煊淺笑地看着她:“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