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明如鏡,這錢拿出去,還要得回來嗎?
張錦濤目前這種情況,他拿什麼來還?
而且,張錦濤現在是有女兒的人,女兒還是演員。
雖然不出名,可怎麼樣也賺得比她一名公司文員賺得多吧?
這五千塊錢,他不應該向小喬要嗎?
小喬給他,他將來有了,就給回小喬,沒有的話,就當小喬孝敬他的唄。
景敏覺得張錦濤找她要錢,另有目的。
是想試探一下她?
要是這樣,景敏就更不可能給他錢了。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們試探。
他們喜歡她也罷,不喜歡她也罷,她這輩子都是張軍殿的媳婦了。
這筆錢,景敏是不會拿出來的!
何況,她真的拿不出!
“怎麼拿不出了?你不是在上班嗎?你出社會工作這麼多年了,怎麼也有點積蓄吧?”張錦濤壓抑着內心的怒火,你怎就拿不出了?那七十二的租金呢?!
“我是上班,可是我工資低啊,而有還要寄回去給我阿爸阿媽。我奶奶生病呢,我還要孝敬她啊。”景敏說得一臉無辜。
“我聽阿殿說,他給了你七千二的禮金,是嗎?”
“是啊。”景敏也不否認。
“那幾千塊錢,你不會一下子就用完了吧?”
語氣不好,景敏不喜歡。
她說:“全給我媽了。”
張錦濤一聽,突然就來了氣,看着景敏的眼神,就像看着不孝女一樣:“你怎麼可以把所有錢都給你阿媽了呢?”
“那是禮金!”景敏強調:“我阿媽生我養我,我給她錢怎麼了?伯父,那是禮金啊,我們這裏的風俗你又不是不知道,男方給女方的彩禮,都得由女方父母拿着。”
“這麼說,你真的一點錢都沒有了?”
“發工資會有幾百。”
“……”幾百塊頂個鳥事!
張錦濤就是想要那七千二的租金!
景敏現在錢都沒有了,張錦濤的臉色徹底難看了。
他冷冷地看着景敏:“對我這個公公,你都可以見死不救,我要你這個兒媳做什麼?”
景敏眨了眨眼,看出他還有話說,就沒有開口打擾他。
“你跟阿殿分手吧。”張錦濤道。
“呵……”景敏冷笑:“伯父,這事說出去,是你無理啊。一開口向我這個孕婦要五千,拿不出來,就要跟你兒子分手,這事傳出去,丟臉的可是你不是我。還有,你需要錢,兒女不是在家裏嗎?你怎麼不向他們要?你的女兒可是演員呢,賺得比我多,她肯定對你不會見死不救的。還是,你故意找茬,逼我和阿殿分手?”
“我要是向小喬要錢的話,她肯定會給我。現在,我要糾正你的話,阿殿不是我兒子,他是我女婿。”
“阿殿不是你兒子?伯父,原來你一直都不把阿殿當兒子看啊?”景敏笑得頗有深意。
“我當然把他當兒子看!可他畢竟不是我親生的,他只能做我女婿!”
“也對,阿殿本來就不是你親生的,他是我唐五嬸和唐五叔所生。所以,我也不是你兒媳,我不是你兒媳,你憑什麼向我要五千塊?不給你還逼着我跟阿殿分手,會不會過分了?伯父,你又不是阿殿親生父親,他娶誰你憑什麼管他?”
“啊……”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小喬的叫聲。
張錦濤眸色一緊,趕緊跑了出去。
景敏有着身孕,而且她不是那種一驚一乍的人。
就算小喬出大事了,她也是一副慢悠悠的樣子走出來。
只見小喬上衣被扯破,頭髮凌亂從廚房衝出來。
見她這副模樣,張錦濤突然厲喝:“怎麼回事?!”
景敏微微皺眉。
小喬雙手護着胸前,哭得極是委屈地看着張錦濤:“阿爸,阿殿他……阿殿他……”
“阿殿他怎麼了?”
“他撕破了我的衣服,他想……他想……嗚嗚……”
小喬蹲下來,抱着膝蓋哭得無比可憐。
她雖不把話說明,但張錦濤和景敏都聽懂了。
一個大男人撕一個女人的衣服,除了那檔子事,還能幹啥事?
景敏不信張軍殿會做出這種混蛋事!
她快步走向廚房。
小喬跑出來這麼久,張軍殿還在裏面,肯定有貓膩。
果然,景敏進到廚房時,見到張軍殿一手撐着牆,一手扯着衣領。
他微微喘着息,很痛苦的樣子。
景敏一慌,趕緊過來扶住她:“阿殿,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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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張軍殿渾身燥熱,整個人像站在火山口,燒得他特別難受。
景敏扶着他時,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雙手的涼意。
她一靠近,就彷彿有一塊冰靠近了他,讓他瞬間舒服無比。
他猛地扭過頭看景敏。
看到他正面了,景敏嚇了一跳:“阿殿,你……”
到底怎麼回事?
張軍殿臉龐紅得像煮熟的蝦色,雙眸幽深似凝了水霧。
他扭頭看她那一刻,就像一頭野獸見到自己的獵物一樣。
很危險,很驚悚。
景敏不傻,馬上想到在來之前,唐槐跟她說的話。
她馬上掏出電話,撥打了唐槐的電話。
景敏急得聲音都帶着哭腔了:“唐槐,阿殿好像被下藥了。”
“我馬上過去!”唐槐說完,也不等景敏迴應,就掛電話了。
把電話放好,景敏扶着張軍殿急道:“我們出去透風!”
外面吹風,他纔不會這麼難受。
張軍殿雖然難受,但他還是有理智的。
他看着景敏,語氣輕喘着:“我沒撕她衣服!”
“我相信你!”
如果張軍殿真的難受到要靠女人來解毒,見到她時,他就不會這麼冷靜了。
而且小喬的衣服太過凌亂了,不像一下就撕爛的。
好像是撕了好幾下。
小喬真的這麼在乎自己的清白,在張軍殿伸手撕第一次時,就應該尖叫了。
而她剛纔只聽到她尖叫一聲就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