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完液,我抱你過去看。”景煊體貼地道。
唐槐眼睛一亮,帶着笑意看着景煊:“好。”
輸完液後,景煊抱着唐槐走了病房。
被景煊抱着,唐槐一點都不覺得傷口疼,他很小心,很體貼。
站在玻璃前,看着保溫裏的寶寶,唐槐整顆心都柔化了。
女孩睡着了,男孩小腦袋左右轉頭,很好奇眼前一切事物。
看到玻璃外面的景煊和唐槐時,小男孩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他就這樣,睜着小眼睛,靜靜地看着唐槐和景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他知道我們是爸爸媽媽。”景煊勾脣笑道。
“很可愛啊。”唐槐擡起脖子,滿臉慈祥溫柔的笑看着保溫箱的孩子。
這個小傢伙,除了身子小,那眼神,真的不像不足月生的,反而像足月出生一個月後的孩子。
他竟然知道他們是爸爸媽媽,靜靜地看着他們。
突然,小傢伙咧開嘴了,像是在笑!
唐槐睜了睜眼,她剛纔看到了什麼?
她好像看到了小傢伙在對着她笑!
“你看到了嗎?他在笑!”唐槐很高興。
“看到了。”景煊只見到小傢伙咧了一下嘴,是不是笑他就不確定了。
但哄老婆高興,都聽她的。
他們就這樣,隔着玻璃看着孩子差不多一點小時纔回到病房。
景煊把唐槐照顧得很好,換衛生巾,擦身子,扶她上廁所……
這些活要是護士做了,他會跟護士急!
谷佳佳景敏他們來看唐槐時,都不敢多留。
否則,景煊就會有一種看電燈泡的仇視目光看着他們。
沒經歷過這種目光的,是無法體會到被景煊這樣看着的那種恐懼心情的。
再後來,他們來醫院時,都是去看孩子,懶得來病房討不爽。
四天這樣,唐槐就可以下牀走路了。
景煊疼愛她,可也不像前兩天那樣,去哪裏都抱着她。
她現在需要下牀活動活動,對傷口恢復有幫助。
景煊會攙扶着她,在病房或走廊慢步來回地走。
市大醫院產科病房的人,不知道有多羨慕唐槐,有個這麼好的老公。
從她住院到現在,老公寸步不離地陪着她,守着她,照顧她……
哎,有個這麼好的老公,爲他生隊足球隊員出來都心甘。
第七天後,唐槐可以出院了。
但孩子要繼續放在保溫箱,她並沒有辦理出院手續。
她留在這裏陪着孩子,要跟孩子一起出院。
她住的可是單人病房,是醫院最貴的病房,她能一直住下去,醫院高興着呢。
景老太也在市大醫院住了下來。
唐槐牽着大兒子景墨彥看完弟弟妹妹後,來到景老太病房。
景老太很虛弱,唐槐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時間不多了。
人,終歸還是要離開的。
“太奶奶。”墨彥一進來,就小跑着來到景老太牀前,跑在牀沿邊上,眨着眼睛,心疼地看着景老太。
“太奶奶,我剛纔見弟弟妹妹了。”
“他們可愛嗎?”
“可愛。”
“你是哥哥,要疼愛他們,知道嗎?”
墨彥點頭,向景老太保證:“太奶奶,我會疼愛他們的!”
景老太擡頭,輕輕地揉了揉墨彥的小腦袋。
她擡眸,看着站在墨彥身後的唐槐:“景煊呢?”
唐槐道:“他上午回公司了,下午過來。”
“嗯。”景老太應了一聲,目光放到唐槐小腹上:“傷口還疼嗎?”
唐槐輕輕一笑:“不疼了。”
“聽說開刀生孩子,要割掉女人肚皮七八層肉,是嗎?”
“是的。”唐槐點頭。
“唐槐啊,真是辛苦你了,爲景家開枝散葉。”景老太看着唐槐,由衷地道。
夜子生有兒子了,唐麗也懷上兒子了,現在景敏也懷上了,景老太感到無比欣慰。
她以前不應該有那種無知的思想,以爲劉小玉的女兒會遺傳她的病,生不了兒子。
“奶奶,孩子也不光是景煊一人的,我也喜歡孩子才生的。”光是爲景煊生的孩子,這個說法,唐槐不太贊同的,孩子雖然跟景煊姓,可他們身上也流着她的血,也是她的孩子,她喜歡生或不喜歡歡生,都由她來拿主意,根本就不存在爲景煊辛苦。
再說了,景煊是真心對她好,一點都不僞君子,不像有些男人,看在孩子的份
上纔對妻子好。
景煊對她的好,是發自內心的。他視她爲生命的全部,不然,也不會從上輩子追隨她而來。
就算爲了景煊辛苦,也值得!
唐槐把手輕放在墨彥肩上,生孩子時是很辛苦,可是看到孩子稚嫩的臉時,什麼辛苦都忘了。
凡事都有得有失,唐槐從來不去計較這個。
“你們要好好過日子,知道嗎?”景老太渾濁的眸,深深地看着唐槐。
小喬生前對景煊表白的事,景老太聽說了。
真沒想到,景煊和唐槐都結婚了,還有女人這樣搞。
唐槐微笑點頭:“奶奶,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孩子都好嗎?”
“好。在保溫箱長得很好。”
景老太滿臉慈祥:“我昨天去看他們了,君彥眼睛睜得大大的,黑溜黑溜的,很可愛。”
唐槐這一胎龍鳳胎,兒子取名景君彥,這個名字還是亦君取的呢。他說喜歡弟弟,要弟弟跟哥哥有個君字。然後想着,墨彥也當哥哥了,也要用他名字一個字來給弟弟取名,就取了景君彥。女兒取名景亦芸,嗯,這個名字也是亦君取的。
“越來越像景煊哥了,挺帥的。”唐槐都不好意思誇自己的兒子帥,耳根微微紅了起來,可她說的是實話,那小子在保溫箱裏似乎待得很開心,每天都睜大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新環境,那雙眼睛,像足了景煊。
“兩兒一女夠了,實在太辛苦了,不生了在。”景老太難得心疼起唐槐來。
“奶奶,要喝水嗎?”唐槐沒有接景老太的話,而是關心地看着景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