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音趴在軒轅卿莫的懷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想到了軒轅卿莫強行要了自己及的那天。
感受着懷裏人的顫抖,那努力被壓制的戾氣終於壓不住了,軒轅卿莫的眸子陰沉的可怕。
當馬車到達小院門口的時候,軒轅卿莫不等馬車完全停下,便抱着詩音跳下了馬車,讓後扯着詩音那隻完好無損的手一路疾走。
詩音滿心惶恐的跌跌撞撞的跟在軒轅卿莫的身後,到最後,她忍不住的尖叫了起來。
詩音的尖叫自然是將墨秀無捻他們引來了,見軒轅卿莫滿身戾氣的拉着詩音,所有人都不敢上前說話,無捻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着。
到了房間,軒轅卿莫甩上門,就將詩音扯到自己的懷裏,低頭狠狠的吻着。
詩音掙扎着,努力的想要保全自己,她哀求道:“求您,別這樣”
軒轅卿莫狠狠的咬着詩音的下脣含糊的問:“別哪樣”他將詩音抱起往牀邊走去。
“我們不能這樣,真的不能這樣”每當軒轅卿莫親密的親吻她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噁心。
她噁心的不是軒轅卿莫這個人,而是自己與軒轅卿莫的關係,他是她長輩啊
軒轅卿莫翻來覆去的折騰着身下的人兒,聽着那破碎的哭聲,只覺得心裏的那戾氣越發的壓不住了。
待一切迴歸平靜的時候,詩音早就不省人事,軒轅卿莫將她擦洗乾淨,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着那蒼白的小臉,拇指輕觸着那破損的嘴角,最後輕輕握住那隻還未完全好利索的手將人抱在了懷裏,似乎抱着寶貝一般。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丫頭、丫頭、丫頭”
當詩音向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軒轅卿莫早已回宮了,詩音坐在牀上,神色茫然,到最後,她趴在牀邊激烈的嘔吐着,依舊什麼都吐不出來。
墨秀走了進來,她見詩音趴在牀邊吐,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擔憂的問:“小姐怎麼了”
詩音平復,做起來淡淡的說:“我沒事。”
她的衣衫有些鬆散,因爲動作的原因,瘦弱的肩膀露了出來,墨秀怔怔的看着那白皙上的青紫。
察覺到墨秀的目光,詩音將衣服攏了攏淡淡的說:“我餓了,有喫的嗎”
墨秀回過神來連忙說:“已經叫廚房備下了,奴婢先伺候您更衣吧。”
詩音搖搖頭說:“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是”墨秀並不勉強。
墨秀走後,詩音才慢慢的從牀上下來,她走到那銅鏡前,將衣服解開,一身的青紫便映在了那銅鏡之上。
靜默半晌,默默的將衣服合上,滿目的嘲諷。
穿衣梳髮,打開門走了出去,寒風吹過,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她覺得,這冬天再怎麼蕭條,也比不過她的心。
“小姐怎麼出來了”墨芳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出來走走。”詩音淡淡的回答。
墨芳笑着說:“外面冷,您還是進去吧。”
詩音搖搖頭說:“不礙事的。”
見詩音堅持,墨芳也不說什麼,只是進屋拿了件披風出來給詩音披上。
自那日之後一直到除夕詩音都未
再見到軒轅卿莫了,墨芳與墨秀倒是經常在詩音耳邊唸叨軒轅卿莫爲什麼不來之類的,但是詩音卻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凝香現在在什麼地方,還好嗎今天除夕了,那丫頭也不知道喫沒喫好。
墨秀將大家聚集到一起,手裏拿着紅包,她說:“明兒就要過年了,小姐體恤大家的辛苦特地給大家發雙倍的紅包,快來領吧”
一羣人說了聲:“謝謝小姐。”就去墨秀那領紅包。
詩音坐下屋檐下捧着手爐看着那帶着喜悅笑容的下人們,脣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看樣子是被感染了。
這個除夕夜恐怕是詩音過的最爲冷清的一個除夕夜。
這本就是一個闔家團圓的日子,可是她的家已經散了,唯一的弟弟還不在自己身邊。
苦澀的笑容在脣邊暈染開,她拿着酒罈趴在窗口對着那空中升起的煙花舉了舉仰頭灌了一口。
墨秀走了進來看到詩音趴在窗戶上喝酒立馬驚訝的說:“小姐怎麼還在喝啊您可別喝醉了。”
詩音轉過身來笑着對墨秀說:“不礙事的,今兒高興。”
“高興您也不能多喝。”墨秀準備將那酒罈子拿走。
詩音抱住了酒罈搖搖頭說:“墨秀,你讓我喝吧,就今晚,只是今晚,讓我放肆的喝好不好”她的語氣中有着悲涼。
墨秀沉默了一下說:“那就這一罈,這一罈喝完了,您就不能再喝了。”
“謝謝你墨秀。”詩音輕輕的說道。
墨秀離開之前將窗戶關上,害怕詩音在被這寒風吹出病來。
詩音的酒量本就不好,一罈子酒下去之後,完全迷離了,她跌跌撞撞的爬上牀抱着被子傻傻的笑着,忽然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門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詩音卻是不知,她依舊抱着被子又哭又笑活像個傻子。
直到自己被人抱住了,她才安靜了下來。
她醉眼朦朧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笑了笑,伸手抱着來人的脖子說:“原來是你啊”
軒轅卿莫抱着詩音皺了皺眉:“怎麼喝這多酒”好不容易溜出宮本想陪着這丫頭守歲的,沒想到這丫頭成了醉鬼。
“因爲高興啊”她抵着他的額頭說:“除夕嘛,喝點酒高興高興啊”
“喝了多少”軒轅卿莫淡淡的問道。
詩音推開他豎起四根手指晃了晃說:“四壇。”
“爲什麼哭”軒轅卿莫拭去詩音眼角的淚水。
詩音歪着腦袋迷離的看着軒轅卿莫反問:“爲什麼不哭”
然後又自答道:“我的父親死了,我父親的妻子在我的眼前死了,我的弟弟我見不到,而我敬愛的人最後竟然睡了我,你說我爲什麼不哭”
軒轅卿莫看着眼前這明明在笑着卻十分悲傷的姑娘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皇伯伯~”詩音伸手去扯軒轅卿莫的衣服然後搖搖頭說:“不,你已經不是我的皇伯伯了,因爲你不配。”她說完之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的癲狂,也笑的悲傷,笑着笑着她哭了。
軒轅卿莫伸手將人摟進了懷中輕輕的撫着她的後背。
詩音將臉埋在軒轅卿莫的懷中,她說:“我好累,我活不下去了,真的好累~~~”
“恨我嗎”軒轅卿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