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你都不認識林風揚,自己好姐妹的未婚夫婿你怎麼能不認識呢?”寧悠然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怎麼會不認識林風揚呢?又不是沒見過。”詩音哭笑不得。
“就見過一面,哪能算是認識?”寧悠然堅持。
詩音無奈了,她說:“您與林風揚在一起喫飯,我去湊什麼熱鬧?到時候你會嫌我很礙事的,好不好?”誰和男朋友出去約會還帶着自己閨蜜的?
“阿音!”寧悠噘着嘴看着詩音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你先告訴我,爲什麼非得讓我跟着一起去。”詩音無奈的問道。
寧悠然撇了撇嘴說:“因爲我自己與林風揚在一起的話會莫名其妙的緊張……”
詩音一聽,立馬說道:“那這樣我就更不能與你去了,你要試着習慣。”詩音說完想着要不要讓陶管家來直接送客。
“阿音。”寧悠然可憐兮兮。
詩音全當看不見。
寧悠然磨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實驗的點頭同意,最後只好自己趕鴨子上架主動去約林風揚去天香樓喫飯。
送走了寧悠然,詩音勾了勾脣,若是蕭慕白此刻在京中的話,她定會與她一起的,畢竟她和蕭慕白和她自己一個人跟着就不是一個感覺的。
凝香將桌子上的糕點收了起來,又將茶盞端了下去,回來的時候發現詩音歪在軟榻上玩着九連環。她偷偷笑了一下走過去故作不解的問:“郡主不是說不玩了嗎?”
詩音眼也不擡的說:“那是你聽錯了,我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郡主沒說過嗎?”凝香在軟榻前坐下湊近了詩音。
“凝香你若在囉嗦一句,我便給你隨便找個婆家。”詩音將解開的九連環扔到了小方几上。唔……要不要再給自己找個樂趣?比如說鬥個地主,搓個麻將,玩個華容道什麼的。
凝香聽到詩音要給自己找婆家,立馬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似的炸開了,她說:“凝香是要跟着郡主一輩子的,絕不嫁人。”可惜正在瞎捉摸的詩音是聽不到了。
凝香炸完毛之後,看到詩音一臉的琢磨,便好奇的問道:“郡主,您再琢磨什麼呢?”
詩音回過神來,悠悠的說:“再看看有什麼樂子,想想天天寫字看書的日子似乎有些太過枯燥了。”
“那郡主想要找個什麼樂子?”凝香古怪的看着詩音,總覺得小郡主口中的樂子都不是什麼好樂子。
“比如說逛窯子!”詩音不假思索的回到。
“郡主!”凝香的嗓門拔高,她大聲的說道:“您一個姑娘家,逛哪門子的窯子啊?”
詩音懶散的看着凝香說:“這麼激動做什麼?誰說姑娘家就不能逛窯子了?”
“那窯子都是……都是……”凝香的一張笑臉漲的通紅,那種地方,壓根不是個正經的地方,小郡主怎麼就……
詩音繼續懶洋洋的說:“逛窯子也不一定非得是尋花問柳的,找個之心的小姐姐聊聊天,聽聽曲子也是好的啊!”
“那等下作之地,您堅決不能去。”無奈的凝香只能這麼說道。
“哦……”詩音答應的十分的不走心。
她靠向窗戶伸手推開朝着外面喊了一聲:“無捻!”
無捻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院子中恭
敬的對着窗子裏的詩音問道:“郡主有何吩咐?”
……無捻眼角一抽垂首淡淡的說:“本朝明文規定,公職人員不得去煙柳之地尋花問柳,發現者一律嚴懲不貸。”
“這樣啊?”詩音眼中有着失望,她胳膊支撐在窗臺上託着下巴百無聊賴的說:“那你們這些當官的還真是可憐呢,連點樂子都不能找呢。”
詩音的話,無捻也不打算接,找樂子爲什麼非得去窯子裏找?去窯子裏不是找樂子,是找死。
“無捻,沒事了,你回去吧。”詩音將窗戶關好。
逛窯子什麼的,詩音也只是說說而已,還真沒打算去,主要是看凝香那小反應着實好玩才說出來都凝香玩的。
夜色漸濃,詩音將手中的筆放下之後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胳膊,揉了揉脖子對凝香說:“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走吧!”
“好咧!”
冬天就是一個極易入眠的季節,詩音幾乎就是剛沾上枕頭就睡着了。凝香就留下了牀頭的那盞燈之後,將所有的燈都吹滅,輕輕的走了出去。
養心殿內,張全友在一旁對軒轅卿莫說:“皇上,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歇下吧!”
軒轅卿莫將手中的書放下冷不丁的問道:“你說,那丫頭是不是也睡了?”
張全友愣了一下連忙說:“都這個時辰了,小郡主肯定是睡了。”
軒轅卿莫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往後殿走去。
張全友跟在軒轅卿莫身後心中一陣嘀咕,好端端的問小郡主睡沒睡作甚?小郡主現在人在端親王府,他哪裏知道啊?
“張全友。”軒轅卿莫又說:“你明日再去趟端親王府。”
“皇上可要讓奴才給小郡主送什麼?”張全友不解的問道。
“那丫頭愛喝御廚做的奶茶,你讓御廚將方子寫下給她送過去。”軒轅卿莫想起了詩音每次抱着被子喝茶那滿足的神情,脣邊不由的染上了笑意。
他看了一眼偏殿的位置,眸光閃了閃,腳步頓住。
“皇上怎麼不走了?”張全友好奇的問道。
軒轅卿莫垂眸淡淡的說:“那丫頭自己在端親王府朕不放心,朕去一趟端親王府。”
什麼?張全友震驚,這三更半夜的,去端親王府,皇上,這不是再說下吧?
看軒轅卿莫是認真的,張全友的心顫了顫,他斗膽說道:“皇上,您別忘了,小郡主身邊有無捻大人在呢,肯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這夜色已經這麼深了,小郡主也睡下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堅決不能讓軒轅卿莫去端親王府。
軒轅卿莫充耳不聞,他快步入了自己的寢殿,自己動手找了件便服。
“皇上。”張全友也顧不上君臣之別,伸手就抓住了軒轅卿莫手中的衣服,他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說:“皇上,你若真想小郡主了,帶明日一早召見即可,夜都這麼深了,你就別去了。”
軒轅卿莫沒有說話,視線往下落在了張全友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上,微涼。
張全友下意識的將手鬆開,軒轅卿莫拿着衣服去了屏風後換衣,他微涼的聲音傳入張全友的耳中:“張全友,你好生在養心殿待着,朕自己去即可。”說完話他已經將衣服換好了,從屏風後出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張全友連忙追了上去,剛出們就看到軒轅卿莫幾起幾落消失在了夜幕中。他一下子跌坐在臺階上,喃喃的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他擡頭看向天空,只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慌,皇上這心思,怕是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