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不麻煩,我能有什麼麻煩呢?倒是傅少,早上分公司的會議直接因爲你推遲了,等醫生給你輸好液,傅少才離開的,還囑咐了保鏢在門口保護你的安全,蘇祕書,傅少對你可真是好啊!”
盧雅秋的每一句話,在錦月聽來,都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隨後,盧雅秋看了看時間,道:“這個時間點,分公司會議應該已經結束了,傅少肯定會回酒店吧。”
緊接着,只聽見“滴”一聲響,套房的門被打開,一股壓迫性的寒氣頓時就涌了過來。
錦月還沒回過神來,傅戰霆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一把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
他如此突然的舉動,讓本來就生病慢半拍的錦月更是反應不過來了。
等到傅戰霆抱着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她才一點點反應了過來,出聲很是僵硬的喊着他:“傅,傅少,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傅戰霆沒有回答錦月的問題,而是停下腳步,出聲道:“盧祕書。”
“是,傅少。”盧雅秋聽到傅戰霆的聲音後,迅速應聲道,“傅少有什麼吩咐?”
“她的情況如何?”
“我按照傅少的吩咐,寸步不離的守着蘇祕書,她的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她睡得也很好,不過明天還是要輸液。”盧雅秋如實回答。
“嗯。”傅戰霆應聲,而後抱着錦月離開了套房。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錦月很是不解,出聲詢問着傅戰霆,“我還在生病……”
“帶你去休息。”
“可我剛剛躺在牀上休息着啊。”
“去我那裏休息。”
“啊?”錦月長大了小嘴,錯愕至極的望着傅戰霆,“你,你說什麼?”
傅戰霆停下腳步,望着懷裏的錦月,出聲道:“生病話還這麼多?”
“……”錦月一下子無言以對,只好抿了抿下脣,不再吭聲。
傅戰霆見錦月不說話了,抱着她進入了總統套房內。
錦月原先以爲她和祕書長的那個房間已經夠大了,可當她看到這總統套房的時候,她整個人完全驚呆了,這總統套房大到超乎她的想像,坐擁這整個淮市的江景,住在這裏可以清晰的看見江面上的船隻和江河邊行走的人流。
傅戰霆抱着錦月直接朝着裏側的大牀走去,特別定製的牀,深灰色的牀上用品,這裏所有的一切都符合着他的高冷。
錦月的身子陷入了柔軟的牀鋪之中,他隨手抓過一側的被子,直接給她蓋上。
“在這裏好好休息。”話音落下後,傅戰霆轉身準備離開。
錦月見到傅戰霆準備離開,有些害怕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你要去哪裏?”錦月眨了眨那雙眸,出聲問道,她的眼神裏有着難以掩飾的恐懼。
傅戰霆輕笑,再次走到了她的身邊,“你在害怕?”
“我……”錦月抿了抿下脣,逞強道,“我纔不會害怕,只是這不是我的房間,我怕別人會說我鳩佔鵲巢。”
錦月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有些虛軟無力的撐起身子,望着傅戰霆的背影,出聲道:“你要去哪裏啊?要出去辦事嗎?什,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我只是問問。”錦月這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嗯,是要辦事,只不過是去那邊辦事。”說着,傅戰霆忍俊不禁,視線落在了落地窗邊的辦公桌上,上面堆放着各式各樣的文件,摞成了小山。
錦月聽到傅戰霆這一句話,鬆了一口氣,但雙頰卻頓時滾燙了起來,很是羞窘的鬆開了手,“那,那你去忙吧。”
“呵。”他俯身,伸手捏住了錦月的下顎,低頭吻住了她的脣,那低沉的嗓音在下一秒響起,帶着些許誘騙的意味,“害怕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錦月一怔,其實他知道她在害怕。
“那你有什麼害怕的事情嗎?”錦月問他。
傅戰霆眉頭微蹙,薄脣微啓:“沒有。”
“也是,你是傅戰霆啊,怎麼可能會有讓你害怕的事情呢?”錦月小聲嘟囔了一句,而後想到了盧雅秋,就怕傅戰霆沒有什麼害怕的事情,但有人卻要對他下手,思來想去,錦月還是決定稍稍提醒他一點。
“傅戰霆。”錦月出聲喊他。
“嗯?”
“其實危險無處不在,你雖然不害怕,但還是要多加註意,有時候危險就潛伏在身邊,你再厲害再有本事也要小心謹慎一些。”
錦月沒有證據,也不好將矛頭指向盧雅秋,她畢竟是祕書長,而且跟着傅戰霆的時間也不算少,她如果貿然說出昨晚聽到的那些,她不敢保證傅戰霆會不會相信她,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用委婉的方式提醒,也算是報答他昨晚救她了,現在他們兩不相欠。
傅戰霆的視線落在錦月俏麗的臉頰上,看着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頰,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我要是出點事,對你來說豈不是更好?”
“我纔沒有那麼惡劣。”錦月否定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危險靠近你。”
錦月聽到他這樣說,想也沒想就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怕什麼危險,但你應該多少要注意點,畢竟人心叵測。”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人心叵測的那一個。”
“我……”錦月氣結,“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好心當成驢肝肺。”說着,錦月小聲嘟囔着。
“蘇錦月,你這次該承認,你在關心我。”說着,傅戰霆伸手捏住了錦月的下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錦月聽到傅戰霆如此篤定的話語,一下子沉默了。
她在關心傅戰霆?
忽如其來的認知,讓錦月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你救了我,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吧?”她是有正當理由的。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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