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看着杜濛瀾笑臉盈盈的樣子,對她更是嗤之以鼻,她在財閥裏一貫都是面帶笑容的和善模樣,可錦月很清楚這個女人背地裏是什麼樣子的。
“等我?”錦月伸手指着自己,倒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
“是啊。”杜濛瀾笑着挽住了錦月,隨後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錦月耳邊說道,“我有點事想和你單獨聊聊。”
錦月皺了皺秀氣的眉,轉頭望着杜濛瀾。
“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杜濛瀾對此很是肯定。
錦月看着她一臉自信的樣子,轉而望向左佳彤,說:“佳彤,你先進去吧。”
左佳彤很不放心的看着錦月。
錦月朝着她點了點頭,吩咐道:“那份文件你再仔細覈對一遍,去吧。”
左佳彤明白錦月的意思,也沒多說什麼,邁步朝着財務部的方向走去。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杜濛瀾很是警惕。
雖然說午休時間尚未結束,但是很多員工已經陸續回辦公室了,人來人往,到底是不方便的。
“嗯。”錦月點頭,跟着杜濛瀾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搭乘電梯到達頂樓後,又從樓道走進入了天台。
當天臺門打開,那帶着夏日氣息的風撲面而來,吹得人渾身燥熱……
這麼熱的天,自然不會有人到天台來的,杜濛瀾還真是選了個好地方。
位於牆面一側的陰涼處,杜濛瀾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錦月,“聽聽吧。”
“什麼意思?”錦月看着她的舉動,沒有要接過手機的意思。
“哦,我忘記了,你已經不是蘇家大小姐了,不身處在名媛圈,是不會得到任何通知的。”杜濛瀾還是那副高傲的樣子,言語之中始終帶着嘲諷,在她眼裏,錦月就宛如那螻蟻,根本不值一提。
“杜小姐還是那麼喜歡拐彎抹角。”錦月勾着脣角,譏諷着還擊道。
杜濛瀾笑容得意,出聲說道:“本月底,榕成市會有一場拍賣會,這件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錦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母親已經急匆匆來過半山別墅了!
“杜小姐什麼意思?”
杜濛瀾看了看她剛做好的指甲,氣定神閒道:“這次拍賣會的標王,是一枚祖母綠的翡翠扳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你爸爸之前一直戴在手上的,據說是你們蘇家的傳家之物。”
錦月皺了皺秀氣的眉,問:“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蘇錦月啊,你真是可憐,以你現在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枚祖母綠的翡翠扳指落入其他人的手中,這一次,戰霆也不會出手,更不會幫你拿下那枚扳指!嘖嘖嘖,身爲蘇家的女兒,卻連保護傳家寶的能力都沒有,真是可悲啊!”
錦月倏地就明白過來了,看着杜濛瀾如此得意的樣子,她連忙配合她演戲,出聲道:“你在胡說什麼?只要我一句話,戰霆一定會幫我拿下那枚扳指的!”
那刺耳的幾句話,杜濛瀾特地調高了音量放給錦月聽。
——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你覺得商人會做虧本買賣麼?
——所以,你覺得還有爲她說話的必要麼?
“蘇錦月,你聽清楚了嗎?這可是戰霆親口說的!你醒醒吧,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能夠得到他傅戰霆的心?蘇錦月,你不過是他的一個牀伴而已,除了暖牀,你沒有任何價值!”
錦月佯裝着備受打擊的模樣,倏地倒退了好幾步。
“這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杜濛瀾,你在騙我!”她搖着頭,裝作神情呆滯的模樣,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杜濛瀾瞧着她此時此刻的樣子,覺得自己離勝利又近了一步,乘勝追擊的說道:“蘇錦月,你可醒醒吧,你瞧瞧你現在這幅樣子,沒有了戰霆,你什麼都不是!你可以繼續坐在副部長的位置上,完全就是戰霆顧念着你暖牀辛苦,給你的一點小福利而已,這對於他來說,那完全就是一句話的事!可就是這一點點的小福利,就讓你高興的不知所以,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你給我閉嘴!”錦月一把推開了杜濛瀾,假裝很是憤怒的模樣。
杜濛瀾趔趄了幾步,看着惱怒的錦月,心中更是暢快。
“說話就說話,你生什麼氣啊?”杜濛瀾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服,望着錦月如此生氣的樣子,笑着說道,“蘇錦月,如果你想拿到這扳指,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可以幫你,但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離開戰霆。”
錦月聽到杜濛瀾的這一要求,出聲道:“按照你剛纔所說的,戰霆根本不愛我,只是把我當成暖牀工具而已,那你爲什麼還要讓我離開戰霆呢?說明我還是能對你構成威脅,不是嗎?”
“我愛他,我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不允許他身邊有任何女人出現,更別說你這個牀伴了!從我成爲他救命恩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訴我自己,我要成爲他的女人,他唯一的女人!”
錦月看着面前神色猙獰的杜濛瀾,她總算是明白這個女人執念有多深多可怕了,她近乎魔怔的樣子,就像是個冷靜睿智的瘋子……
“蘇錦月,扳指是你們蘇家的傳家之物,也是你父親一直戴在手上的東西,要不要,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呵呵,我似乎已經無路可選了。”錦月望着面前的杜濛瀾,忽的冷笑了幾聲,“我要扳指,就必須離開傅戰霆。”
“戰霆根本不在乎你,如果他在乎你,以他的財力和地位,這枚扳指完全是唾手可得的,可剛纔你也聽見了,他不插手這次的事,他不會爲了你做虧本買賣!你離開他,是早晚的事!”
“這枚扳指價格不菲,要想拿下這枚扳指,少說也要八位數,你有這個把握?我憑什麼相信你?”錦月皺着秀氣的眉,眼神質疑的看着杜濛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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