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滾?”歐陽景奚的聲音開始顫抖,“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讓我滾,戰霆,我即將成爲你的妻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妻子?”他冷呵一聲,“我並不希望我的妻子人選是你。”
這話,絕情至極,絲毫不留有一點情面可言。
邢森對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情面,他們傅少已經給過了,讓歐陽家族提出退婚,所有過錯都由他來擔,可歐陽景奚並沒有答應,現在還在這節骨眼上不請自來,簡直就是自討沒趣。
“戰,戰霆,你……你這樣說,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夠好?婆婆都已經認可我了,我們馬上要結婚了。”
“邢森,送客。”
傅戰霆的心思從頭至尾都在錦月身上,現在錦月被綁架,下落不明,他更是心急如焚,歐陽景奚的哭哭啼啼或許對旁人還有點用,但在傅戰霆這裏,只會適得其反。
邢森點點頭,心裏也是非常明白,他們傅少所有的寵愛和耐心全部都給了錦月,對他之外的女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冷漠,這個歐陽景奚還真是夠蠢笨的!
邢森合上筆記本電腦,而後笑眯眯的邁步走到了歐陽景奚面前,一貫他笑面虎的風格,他將紙巾遞給她的同時,公式化的說道:“歐陽小姐,請吧。”
即便三天後,她就要和傅戰霆成婚了,邢森對她的稱呼仍然是非常官方的“歐陽小姐”,從未有改口的跡象。
歐陽景奚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擡起淚眸怒視着面前的邢森,皺着眉頭的樣子當真是難看至極。
“邢特助,連你也趕我?”
“歐陽小姐說的是哪的話?我只是個小小的特助,按照傅少的吩咐辦事罷了。”邢森話音落下後,加重語氣,再次說了一句,“歐陽小姐,請吧。”
歐陽景奚抿緊下脣,氣的將紙巾揉成團,丟到了一側祕書的懷裏,而後踩着高跟鞋,扭着那翹臀極爲不滿的離開了辦公室。
邢森看着這妖嬈的女人,當真是覺得有些反胃。
“你去送下歐陽小姐。”邢森吩咐着站在一側頗爲不滿的祕書。
“是。”祕書嫌棄的拿着歐陽景奚用過的紙巾,快速退出了辦公室內。
待到她們離開後,邢森望着站在落地窗前,始終沒有挪動過腳步的傅戰霆。
“傅少,消息都已經傳達下去了,他們已經開始在西郊找人,一有消息,立馬就會上報。”
“嗯。”傅戰霆簡單應聲,而後那冰冷的話語聲再次響起,“月底了,該人贓並獲了。”
邢森愣了幾秒鐘,詢問着面前的傅戰霆,“傅少,在婚禮前曝光歐陽家族質檢不合格商品?這,這對婚禮肯定是有影響的,說不定會對k。n財閥也有影響。”
現在兩家的婚事,等同於讓歐陽家變相的和傅家捆綁在一起,如若這個時候曝光這件事,那對財閥是肯定會有影響的。
邢森徹底懵了,他們傅少這是打算玩……釜底抽薪,讓歐陽家無路可退?即便是賠上自己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是。”邢森點了點頭,立馬着手辦事。
傅戰霆望着這川流不息的城市街道,眸底的光越發的深諳,他那張表情沒有任何起伏變化的,依舊是那樣深沉,那樣的可怖。
無論婚禮前能不能找到錦月,他都已經決定讓婚禮如期進行。
因爲在這矚目的盛世婚禮上,他這個新郎要送上一份大禮!
……
道路顛簸,車輛緩慢的行駛着。
錦月戴着眼罩,嘴上貼着黑膠布,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那鳴笛聲,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送到哪裏,她也不知道林黛藍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車輛忽然停了下來,錦月被帶入了電梯內,而後,保鏢一把推了她的背部,將她推入了室內。
看不清道路的錦月,直接就撞在了椅子上,疼得她皺起了眉。
“給蘇小姐把眼罩和膠布揭下。”
這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很快,眼罩和膠布揭了下來,這明亮的燈光晃得錦月有些睜不開眼。
約莫過了十來秒鐘後,她纔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宋管家!
“居然是你?”隨後,錦月朝着四下望去,不解的問道,“林黛藍到底要做什麼?這裏是哪裏?”
“蘇小姐,你別害怕,這裏是我家。”宋管家笑望着錦月,簡單解釋道,“老夫人是不會傷害蘇小姐的。”
“她不會傷害我?”錦月冷笑了一聲,“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蘇小姐,老夫人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當然不會再傷害你,你不需要質疑我說的話。”
“目的?什麼目的?!”錦月不解的望着面前的宋管家,語氣急促的追問道。
她記得在那個時候,她聽到了傅戰霆那近乎崩潰的怒吼。
——夠了!讓他們停手!我答應!
錦月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着,她猜想着,傅戰霆一定是答應了林黛藍什麼條件,不然林黛藍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蘇小姐還不知道呢?”宋管家笑了笑,“告訴你也無妨,傅少原先並不肯答應與歐陽小姐成婚,但現在,傅少已經答應了。”
錦月聽到宋管家這一番話,她身形微微一怔,雙肩瞬間就垮了下來,她恍然大悟道:“林黛藍用我來威脅傅戰霆?”
“蘇小姐這麼聰明,怎麼現在纔想明白着一點?”宋管家對於錦月近乎遲鈍的反應感到有些驚訝。
錦月徹底懵了,他不是已經答應和歐陽景奚結婚了嗎?月初的婚禮不是會照常進行嗎?韓赤野?!韓赤野騙了她?!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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