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允許。”他極具低沉性感的嗓音不容置喙的響起。
錦月愣了幾秒鐘,先是驚訝於他的這句話,回過神來後,她依然生氣,咬了咬牙,小手毫不安分的想要推開他,但念及他身上的傷,想到方纔推開他用了十足的力道,現在實在是不敢用力了,她擔心會牽扯到他的傷口,更何況他抱着她!這也是她想讓他放開自己的原因之一。
錦月看着面前這張完美的俊顏,氣呼呼的瞪着他,再次出聲喊道:“傅戰霆,你放我下來,你這樣我怎麼勾引男人?你已經妨礙到我勾引男人了!”
“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勾引我。”
直至話音落下,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方纔那句話就像是不受控制那般,自然而然的道出,話語是那樣的流暢迅速,霸道的就像是在宣示主權。
錦月又一次懵了,瞬間緘默。
夜,再次變得寂靜,四周的空氣一瞬間凝結。
在這明亮的路燈和幾束車燈光的照耀下,錦月覺得有些恍惚,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從前那樣……
她擡頭,望着這個男人完美的下頜線,嗅着他身上古龍水混雜着男性荷爾蒙的淡淡氣息,五味雜陳。
傅戰霆揹着光,抱着她朝着林肯停靠的方向走去。
車門打開,他抱着她坐入車內,所有動作都是那樣的一氣呵成。
一直等到車門合上,錦月才一點一點回過神來,她此時正橫坐在傅戰霆的身上,兩人四目相對。
“你……”她的聲音微顫着響起,她想問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她抱着他恢復記憶的希望,目光希冀。
傅戰霆卻是將她從腿上一把拉到身側的位置,而後將身上的西裝直接脫下丟在了她的腿上。
錦月瞧着他如此簡單粗暴的舉動,她低下了頭,輕輕一笑,是她想的太多了,恢復記憶哪裏是這麼容易的事呢?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那麼輕而易舉的恢復記憶呢……
錦月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將腿上的西裝重新遞給他,淡淡的說:“不用,我不冷,謝謝傅少好意。”這話倒也聽不出是與他疏離,還是因爲剛纔正在慪氣。
傅戰霆看着放到他身上的西裝,他蹙眉,拿起西裝不容分說的裹住了她白皙的大腿。
“不怕得關節炎?”他惡質道。
“洗衣服的水可比這天氣冷多了。”錦月說着,將視線移到窗外。
道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後悔了,好像自己是無人問津的可憐蟲,現在正在求溫暖似的。
她抿了抿下脣,情緒冷靜後,她轉移話題的問道:“要去哪裏?”
“澄江山。”
錦月倏地將視線移到了他的俊顏上,錯愕不已,“現在?你,你確定?”她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怎麼?你有意見?”
“如果老夫人知道你不在老宅……”錦月說到這兒,話音夏然而止,睜着那雙漂亮的瞳眸望着他,有些發愁。
他是不需要報備,但林黛藍要是知道他帶她去了半山別墅,指不定要怎麼收拾她了。
錦月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妥,立即出聲說:“那傅少去半山別墅吧,麻煩前面路口放我下來,我回老宅。”
她得明哲保身,不然林黛藍指不定又要讓人怎麼折騰她了!
傅戰霆聽到她的這一請求,眉頭瞬間緊蹙,將手中尚未打開的文件袋隨意丟在了一側。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錦月,反問道:“怎麼?活沒幹夠?”
“幹活也總比被狠狠收拾強。”錦月小聲嘟囔着。
“誰敢收拾你?”
“我被收拾的還不夠嗎……”錦月這話說的頗爲無力,她垮下雙肩,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瞧着低頭的錦月,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顎,“你這是在告狀?”
“告狀?那也得有用啊……”錦月與他再次四目相對,她揚起一抹自嘲的笑。
“那是在怪我?”他又問,雙眸銳利,讓錦月的目光無處可逃。
錦月默了幾秒鐘,她能怪他什麼?怪他沒幫她?可他又有什麼理由幫一個陌生人呢?又或者是怪他失憶不記得她了?她更沒資格責怪他,他失憶是因爲她。
“默認了。”他低沉的嗓音極爲篤定的響起。
錦月卻搖了搖頭,很是肯定的說:“沒有,從來沒有。”
她是最沒有立場責怪他的人,自從認識她後,他所有的傷害都是來源於她,現在失憶也是爲了她,所以即便他方纔的言語是那樣傷人、惹得她那樣生氣,她仍然沒有要離開他的意思。
她能做的,就是接受他已經失憶的事實,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傅戰霆,是全新的,他的記憶裏沒有她,沒有關於他們的曾經。
他鬆開了捏着她下顎的手掌,拿起了丟在一側的文件袋,翻閱着裏面簽了字的合約。
“聽着,以後n的任何合約都與你無關。”
錦月愣了愣,不解的問道:“爲什麼?”這是徹徹底底不讓她插手n的事了?!
今晚他通過那電視屏幕望着不夜酒吧裏發生的一切,直至現在,內心都有一股難以控制的火在翻騰,如若不是理智尚存,他絕對會封了整個不夜酒吧!這個女人竟然還問爲什麼?!
“沒有原因。”他很是冷漠的回答。
理由,他當然不會說。
錦月皺着秀氣的眉,追問道:“你不讓我插手n的事,總該有個原因啊……怎麼可能沒有原因呢?”
“你沒資格,這個原因夠麼?”
他說的是,她和n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又有什麼資格插手n的事情呢?她只是捨不得,捨不得看着n毀在歐陽景奚的手裏。
她沒再說話,將視線移到車窗外,她覺得車內悶得厲害,降下車窗,吹着初秋的冷風,讓自己呼吸新鮮空氣的同時,保持頭腦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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