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車輛抵達。
進入醫院,院長已經在一樓大廳內等候,看到傅戰霆後,立即邁步上前,很是恭敬的朝着他點了點頭。
“傅少,剛纔我已經去看望過老夫人了,她已無大礙,臥牀靜養,觀察幾天即可出院。”
傅戰霆微微頷首,而後將身側的錦月直接拉到了院長面前,“給她安排全身檢查。”
“啊?”錦月有些錯愕的轉頭望着傅戰霆,“全身檢查?我不需要啊!”她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這……”院長聽到錦月拒絕的話語,一下子有些爲難的看向了傅戰霆。
“安排。”傅戰霆薄脣微啓,很是篤定的道出了這兩個字。
“好的,我這就安排。”院長當然是聽從傅戰霆的,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傅戰霆,我真的不需要……”
“你需要。”無論是他的眼神亦或是聲音,都是那樣的不容置喙,根本不容許錦月拒絕。
錦月知道他是在關心她,不然也不會給她安排這樣的檢查了。
她只好跟着護士朝着檢查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她停了下來,轉頭望着他,笑着問:“等會兒檢查完了,你會來接我嗎?”
現在的她儼然就像是一個等着家長來接的小朋友。
“不會。”傅戰霆冷冷的道出這兩個字,而後邁步走向了電梯。
錦月望着他高大偉岸的背影,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
“蘇小姐,這邊請。”護士出聲說道,而後立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錦月有些垂頭喪氣的跟着她走向了檢查室。
……
此刻,位於樓上的vip病房內。
歐陽景奚正熱情的噓寒問暖,給林黛藍削着蘋果,“婆婆,來,喫個蘋果。”
林黛藍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剛準備伸手接過的時候,傅戰霆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媽。”他看着病牀上的林黛藍,出聲喚道。
林黛藍哪裏還顧得上喫蘋果?
在林媽的幫襯下,她稍稍坐起了身子,眉頭緊緊皺着,很是擔憂的望着面前的傅戰霆,說:“你可算來了,剛從電視上看到你安然無恙的從商場裏出來,媽這顆心才一點一點落地。”
“媽,您沒事吧?”
“沒事,老毛病。”林黛藍擺擺手,很是輕描淡寫,而後問道,“商場那邊情況怎麼樣?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對整個財閥來說,恐怕是近幾十年最大的事了吧?戰霆啊,咱們的損失無所謂,但……但那些傷亡的人員……唉……”
林黛藍說到這兒,話語夏然而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傅戰霆看着一臉愁容的林黛藍,寬慰道:“媽,這事您別擔心,財閥會配合警方做好後續工作的。”
林黛藍點點頭,而後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
“老夫人,您在看什麼呢?”林媽對此很是不解,出聲詢問的同時,也朝着門口的方向看着。
“老夫人是在叫我嗎?”忽然,錦月的小腦袋立即從門外探了進來,很是俏皮的看着林黛藍,朝着她眯着美眸笑了起來。
傅戰霆瞧見一臉笑容的錦月,眉頭倏地緊蹙,聲音冷冽道:“蘇錦月。”
“傅少饒命!”錦月看着他如此可怖的神色,立即解釋說道,“我只是一點皮外傷,真的不需要做全身檢查。”
而後,錦月望向林黛藍,請示道:“老夫人,我這塊牛皮糖可以進來嗎?”
歐陽景奚和林媽齊刷刷的望向林黛藍,看着她緊繃的臉色,正在等待着她的回答,林媽當然是希望林黛藍點頭的,畢竟錦月救了她們,但歐陽景奚可就未必了。
“你可不可以進來,應該問戰霆,而不是問我這個老人家。”林黛藍端着架子,並沒有看錦月,但對她也不似之前那樣兇惡了。
“可這是您老人家的病房啊,傅少進來也得經過您的允許,您是最舉足輕重的那一個,我當然得徵求您的意見。”話音落下,錦月話鋒一轉,將視線移到了傅戰霆的身上,“傅少,老夫人說讓我問您,那我就只能問您了,我這塊牛皮糖可以進來嗎?”
她耍無賴的樣子當真是可愛至極,即便沒正眼看她,但他的餘光自她出現後,始終定格在她的身上,他那張冷沉的俊顏,硬朗冰冷的面部線條也開始有了明顯的軟化。
他喉頭微動,冷聲道:“滾進來。”
錦月灰溜溜的進入了室內,而後直接站在了傅戰霆身邊,“報告傅少,我滾進來了!”
“蘇錦月,你別以爲你救了我們,你就能這麼沒臉沒皮的黏着戰霆,你和他早就已經沒關係了,這裏可是婆婆的病房,當着長輩的面,你還這麼沒羞沒躁的?你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啊?”歐陽景奚心中全然都是對錦月的不滿,但礙於傅戰霆和林黛藍的面,她只得將那更難聽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原來歐陽小姐還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錦月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因爲歐陽景奚的那一番話生氣,更沒有還擊,而是冷靜的反問了這一句。
“婆婆,你看她,她開始拿自己救了我們這事,對我們予取予求了。”歐陽景奚立即出聲喊着林黛藍,顯然是在搬救兵,想讓她幫着說話。
“她救了你是事實,照道理說,你身爲傅家的少奶奶,你應該對你的救命恩人表示感謝,而不是在這裏對她冷嘲熱諷。”
林黛藍都這樣說了,歐陽景奚還能說什麼?
她只得點頭,很是溫順的說:“是,婆婆說得是,剛纔是我的錯,我不該對我的救命恩人那樣說話,是我一時沒有控制好情緒。”
歐陽景奚立馬變成了那溫順聽話的兒媳婦模樣,裝模作樣的問着錦月,“蘇小姐,剛纔實在是抱歉,您想要什麼?但凡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一定想辦法滿足你,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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