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扶蘇回來,卓穎剛想說什麼,白扶蘇突然伸出手說道:“姑娘你別急。”
“可是……”卓穎低着頭,她緊咬着嘴脣。
“放心吧,我會幫你們的,只不過對你來說,會有一定的代價。”白扶蘇走過去,他把手放在司馬長卿的身上,過了一會後白扶蘇嘆息道:“已經在將死的邊緣了,比我預想的要麻煩……”
“那怎麼辦啊!”卓穎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白扶蘇緊皺眉頭,思考了一會,隨後說道:“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好!我什麼都願意!”卓穎哽咽道:“他是爲了保護我才這樣的……”
白扶蘇轉過身,一甩長袖,“第一,我會幫助你,重新恢復生命力,但是你的頭髮並不能恢復,依舊會保持白色。”
卓穎看了一眼自己的頭髮,她點點頭說道:“好!我願意!”
“第二,你要和司馬長卿共享生命力,而且他只能是狗的樣子,因爲他身爲狗妖,現在失去了道行也就喪失了人的身體。”白扶蘇伸出去放在卓穎的頭上,“大概,你們也就能活到五十歲吧。”
“五十……也就是說,我能和長卿還能在一起二十五年嗎?”
“沒錯,如果不救他,你應該可以按照本來的壽命生活,但是如果共享生命,那麼你將活不過知天命之齡。”
具體如何,只能看你自己。
……
青蓮牽着白燭,和趙子龍一同回到了萬詩閣內。
一進門,便看到白扶蘇站在古樹旁,一臉惆悵的看着古樹。
“老白,想啥呢?”趙子龍關上門,青蓮走過去問道:“公子,詩妖收掉了,客人走了嗎?”
白扶蘇點點頭,“放心吧,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青蓮知道現在白扶蘇心情並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沒有打擾。
三女悄咪咪的走進房間裏。
只留下白扶蘇一個人待在院子裏。
“真是一個久違的名字啊……”他微微皺眉,看起來十分惆悵
白錦堂……
……
在白扶蘇青年時期。
各大古族每年都會讓族羣中的青年,聚在一起相互交流,互相學習。
而此聚會,就是白扶蘇第一次遇見白錦堂。
那年,他還叫敖白。
那年,他還叫姬和錦堂。
姬,乃是鳳凰古族的名字,但是姬和,卻是鳳凰族的分支。
鸞鳥一族。
{女牀山鸞鳥,《山海經》原文記載爲:有鳥焉,其狀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鸞鳥,見則天下安寧。《大荒西經》則載道鸞鳥自歌,鳳鳥自舞。}
敖白獨自一人坐在一處山頭品酒,那高山五千尺,其下皆爲浮雲。
看那晨陽升,天地皆初醒。
“聚會還未開始,時間尚久,這位兄臺,爲何來如此一人獨坐,孤身嘗酒?”
敖白放下手中的酒碗,轉過頭髮現一位穿着藍色華服的俊秀男人站在身後。
“你是何人?爲何擾我清淨。”敖白冷視着眼前的男人,“既然聚會還未開始,還勸你不必多管閒事。”
“吾名爲姬和錦堂,乃是姬家分支,鸞鳥一族。”
“敢問兄臺大名,也請能否讓我與兄共飲美酒?”姬和錦堂微笑道:“看你心情不好,說出來也許會讓你舒服點。不如,我來當你的聽客吧?”
“不必。”白扶蘇閉着眼睛盤腿坐在地上,頭一低便開始睡覺。
姬和錦堂撓撓頭笑道:“哎呀,還真是冷漠呢。”
幾個鐘頭後,敖白醒來,最近的戰爭使他真的很累,喝了點酒也就不自覺的睡着了。
“你醒啦!”
敖白一愣,他轉過頭看着姬和錦堂一臉笑嘻嘻的坐在自己旁邊看着自己。
“你爲什麼還在着?”敖白微微皺眉。
“我看兄臺有些勞累,席地而睡,不忍離去。”姬和錦堂雙手抱拳笑道:“不知兄臺大名。”
敖白回道:“敖白,敖家古族的。”
“敖白……你就是敖家那個逆子啊?”姬和錦堂一愣。
“我感覺你想和我打一架?”敖白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姬和錦堂。
“哈哈哈。”姬和錦堂尷尬的大笑起來,他拍了拍敖白的肩膀說道:“沒有沒有,我其實很佩服你的!”
“佩服我?”敖白一愣。“佩服我什麼?”
姬和錦堂看着遠方的太陽,“能敢於和整個家族對抗,你是我見過的古族第一人。這種氣魄,我這輩子都學不來。”
敖白看着姬和錦堂,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你也有心事啊……”
“彼此彼此。”
兩人沉默了一會,姬和錦堂突然笑道:“敖白兄,小弟有一不情之請。”
敖白笑道:“說吧。”
“敖白兄可能不清楚,我們鸞鳥一族向來被譽爲最孤獨的妖怪,我們從出生,就必須是一個人,我們生存的意義,就是尋找。”
“尋找什麼?”敖白頓時起了好奇心,他平時不怎麼關心別的族羣的事,對於這樣奇怪的妖怪,還是第一次見。
“尋找伴侶。”
敖白一愣,“啥伴侶啊?”
姬和錦堂眯着眼看着敖白說道:“鸞鳥一族一出生便是不完整的,所以我們需要找到自己的伴侶,才能讓我們脫離詛咒。”
說完,姬和錦堂又有些失落的說:“可惜,鸞鳥一族的詛咒可不是那麼好破的,一隻鸞鳥一生中只能碰到一次靈魂伴侶,如果錯過,那麼這隻鸞鳥就會孤獨一輩子,直到死亡。”
“好慘啊。”敖白搖搖頭,隨後拿起酒杯準備一口飲下。
這時,姬和錦堂突然大喊道:“你就是我這輩子的要找的靈魂伴侶!”
“噗!!!”
一口的酒,噴出,在五千尺的高空中劃過一道彩虹。
敖白擦擦嘴,輕咳幾聲,他尷尬道:“那個……你可能找錯人了,我是個男的。”
“我也是男的啊?不是說同性纔有共同話題嗎?”姬和錦堂突然伸手抓住敖白的手,把敖白嚇的一哆嗦。
“你冷靜一下!”敖白一聲大喊,姬和錦堂一愣,疑惑道:“怎麼了?”
敖白喘着粗氣,“你冷靜!千萬要冷靜!我知道你們鸞鳥一族很孤獨很孤獨,可是你要清楚,你是雄性,我也是雄性!這是天生的法則!不能打破的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