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覆覆,每一個細節都是一模一樣。
這件事,讓李颯最近有些神經衰弱,他連忙把那副楊貴妃的畫圖收起來,而且找了很多醫生。但是不管用什麼辦法,這兩個月以來,每天晚上都是那個夢,就連現在,李颯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馬嵬坡下的墳墓,和那具羽衣骷髏。
所以李颯來到了萬詩閣,希望白扶蘇能治好他的病。
……
白扶蘇一臉笑意的在那坐着,並沒有說話。
李颯看着白扶蘇,隨後疑惑道:“我事情說完了,能治嗎?”
白扶蘇搖搖頭。
“不能嗎?”李颯撓撓自己的大光頭嘆息道:“真是麻煩,那我還是找別人去吧。”說完,李颯直接起身。
“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想治你的病。”
“什麼?”
李颯轉過頭,四目相對,空氣都彷彿要凝固起來一樣。
“爲什麼?”李颯微微皺眉,鼻子使勁吸了口氣,“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小生做事有原則,先生您與我乃是對立勢力,我雖然需要你身上的詩妖,但是我會給您相應的報酬。不過您這病,並不是詩妖所造成,所以小生不會多管閒事的。”
“詩妖?”李颯冷笑道:“既然你不幫忙治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只見他身旁的空地突然扭曲起來,一個穿着忍者服的男人出現,瞬間衝出,手拿手裏劍,和短匕,一bi shou刺向白扶蘇面門。
“東倭的人。”白扶蘇邪魅一笑,“你果然是東倭的人……”
話音剛落,那個忍着突然感受到一種不可抗力襲來,整個人瞬間趴到在地上,然後迅速後趴。
李颯一愣,怒斥道:“幹什麼?殺掉他啊!”
那個忍者退到李颯身旁,他嚴肅道:“老闆,這個人有點強,必須要用式神!”
“那你就用啊!”李颯指着白扶蘇說道:“我要你把他給我殺掉!”
話音剛落,那個忍着從背後腰間的小包裏掏出幾張符紙,然後蹲下貼在地上。
“不知火!”
只見那符紙自動結陣,隨後一個由火焰組成的女人出現。
“吼!”那不知火對着白扶蘇怒吼一聲。
白扶蘇揹着手,一臉嚴肅的說道:“當初徐福背叛星會,東渡東倭,帶着所謂的長生不老藥欺騙了始皇帝。看來,你就是徐福那一分支的後背吧,不然,菊花堂的忍着,想必你也沒那個能耐使用。”
那個忍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得令牌,上面正是一朵菊花和一把刀的圖案。
菊花是東倭的國花,當年徐福大神來到東倭後,就組建了東倭最高等級的組織,菊花堂。
“居然認識菊花堂的標誌,看來你真的不是一般人啊!”李颯雙手叉着腰大笑道:“我當上九佬的時間不足一年,我們這一屆的九佬董事會,基本全部都是新接任的董事,那些老一輩的規矩,該變的就要變。這是新時代!屬於我們的新時代!”
白扶蘇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他看着李颯搖搖頭說道:“你不懂。”
“嗯哼?”李颯扭着眉頭斜着臉大笑道:“我不懂?我不懂什麼?這纔是識時務者爲俊傑!!!”
式神指的是在陰陽師的命令之下,所役使的靈體,其力量與操縱的陰陽師有關。
可惜,靈體始終是靈體。
白扶蘇可是妖啊!
一聲龍吟,那不知火直接被震散在半空中。
“什麼!”李颯和那個忍者同時一愣。
隨後白扶蘇突然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兩人身後。
一掌打出,那忍者直接飛了出去,撞在古樹上暈了過去。
樹葉嘩嘩的響聲。
“抱歉啊,不小心打到你了。”白扶蘇微笑道。
隨後那古樹的樹葉又恢復了平靜。
李颯被嚇得滿身冷汗,他咽口唾沫,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我可是九佬,你不能對我出手。你們萬詩閣可是星會的盟友!”
白扶蘇輕輕拍了拍李颯的肩膀,“先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是你們把星會解散的嗎?”
說完,白扶蘇手突然用力,直接捏碎了李颯的肩骨。
“啊啊啊!!!”巨大的疼痛直接讓李颯跪在地上,眼淚全都流了出來。
“對待敵人,沒必要仁心宅厚。”說完,白扶蘇一掌拍在李颯脖子上,他直接暈了過去。
隨後白扶蘇一揮手,李颯臉頰上的眼淚飄了起來,飛到了萬詩錄上。
詩成。
……
長恨歌
{白居易}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
緩歌慢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
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
翠華搖搖行復止,西出都門百餘里。
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
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
黃埃散漫風蕭索,雲棧縈紆登劍閣。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聖主朝朝暮暮情。
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
天旋地轉回龍馭,到此躊躇不能去。
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
君臣相顧盡沾衣,東望都門信馬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