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於琪琪擡起頭看着白扶蘇,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白扶蘇神祕一笑,“有人一會會來幫你的。”
“啥意思啊?誰會來幫我?”於琪琪有些不解。
話音剛落,只聽見萬詩閣的大門被敲響。
“請推門。”
吱呀————
大門打開後,只看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
“于飛!”於琪琪驚呼道:“你怎麼過來了!”
“呼……”于飛撓撓頭走了過來,他看着於琪琪笑道:“我那邊沒啥事了,就請了個假回來了,琪琪你……”于飛突然低下頭,他有些尷尬的笑道:“你的事,我聽家裏說了……”
“我……對不起。于飛……我真的只是把你當朋友,當哥哥一樣的對待。”於琪琪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
“沒事,我尊重你的選擇……”于飛搖搖頭笑道:“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家裏人替我做決定,哈哈哈。”
于飛笑的很勉強,白扶蘇也看到了于飛眼中的淚水。
於琪琪轉過頭看了一眼白扶蘇,又看了一眼于飛,她好像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似的,然後突然說道:“對不起,于飛,我決定追尋我自己的愛情。”
說完,於琪琪直接跑了出去。
于飛嚥了口唾沫,他終於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白扶蘇倒了一杯酒,遞給了于飛。
于飛啜泣着,喝下了酒,悲傷使他哭的更兇了。
他臉頰的眼淚飛出,落在萬詩錄上。
詩現。
……
贈去婢
{崔郊}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
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
“這位先生其實不必太過於傷悲。”白扶蘇突然說道。
于飛看着白扶蘇,他擦了擦眼淚,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捂着頭哽咽着說道:“我愛了她十幾年……本以爲她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丟了……”
“問世間情爲何物,誰都不知,誰都不懂。”白扶蘇搖搖頭說道:“被愛者的一句話,一個決定,就能讓愛他的人整個世界奔踏。”
于飛看着白扶蘇。
白扶蘇繼續說道:“愛着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輸了。你以爲你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你以爲你有時間,你有家裏的支持……可惜最終還是抵不過被愛者心中的那個高大身影。一句你沒事吧,同學,抵得過你十幾年的甜言蜜語。愛情,不就是這樣嗎?”
不知先生是否知道,一個關於林徽因的故事。
當年,林徽因和她父親來到倫敦。林徽因遇見了浪漫派詩人徐志摩,經過接觸,徐志摩被林徽因的美麗和才華深深吸引了,而林徽因也被徐志摩的浪漫才情深深吸引。林徽因對於徐志摩熾熱的追求而心動,但林徽因並沒有感到幸福,而是陷入惶恐之中,因爲她知道了徐志摩已有家室,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這件事將林徽因對愛的幻想狠狠擊碎了。從那一刻起,林徽因便決心斬斷與徐志摩的情絲。因爲她的母親只是父親的一個小妾,使得她不願意去做一個小妾,或者因爲她的關係而去傷害到另一個女人,這樣的愛情壓力太大了,林徽因不會走母親的老路,而她嚮往的愛情和婚姻並不是徐志摩能夠給得了的,面對徐志摩的熱烈而執着的追求,林徽因選擇和父親提前回國。
再後來,金嶽霖經過徐志摩引薦認識了林徽因,金嶽霖對林徽因一見鍾情,從此苦苦相戀,金嶽霖一直逐林而居,只爲了能夠天天看到林徽因,經過長時間的接觸,林徽因心中對金嶽霖也有了喜愛之感。有一天,梁思成出差回來,林徽因跟梁思成說:“我好像愛上了一個人”。梁思成說:“我知道,如果你喜歡他,我退出”。然後林徽因把這話告訴了金嶽霖,金嶽霖說:“我知道,你先生更愛你,我退出。”林徽因和梁思成繼續着他們的婚姻生活,而金嶽霖一直不離不棄,終身未娶。
白扶蘇搖搖頭笑道:“徐志摩,林徽因,金嶽霖,梁思成三人都曾來本店尋求過幫助。在此,小生只想跟先生說,有時候,放手未必是壞事。你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去愛她。”
于飛低頭沉思了一下。
白扶蘇心裏苦笑道:“小生平生,最不喜歡替別人謀感情的事,可惜,我不說,也沒人說了……”
感情這種事,誰知道呢?
帶于飛離開後,白扶蘇躺在太師椅上不知道想着什麼心事。
這時萬詩錄突然打趣道:“小白,想姬家大小姐了?”
“聒噪。”白扶蘇自嘲的笑了笑。“就你話多。”
萬詩錄笑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當初林徽因來找你的時候,我記得是這麼說的吧?”
白扶蘇點點頭笑道:“一個人一生只愛一個人,是錯的說法。一個人一生能愛很多人,也是錯的說法。世間紅塵皆爲凡夫,又有誰能詮釋情感二字。無非都是自己的一面之詞罷了。”
這時,青蓮突然走出房門,她看着白扶蘇笑道:“公子何必糾結,人生苦短,珍惜當下其實就夠了,何必糾結那縹緲未來之事。”
“也是,也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