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萬詩閣 >第七十四章 世人皆知愛情事,不知所愛徒傷悲
    “啊?”於琪琪瞬間失落了起來。

    “不過。”

    於琪琪擡起頭看着白扶蘇,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白扶蘇神祕一笑,“有人一會會來幫你的。”

    “啥意思啊?誰會來幫我?”於琪琪有些不解。

    話音剛落,只聽見萬詩閣的大門被敲響。

    “請推門。”

    吱呀————

    大門打開後,只看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

    “于飛!”於琪琪驚呼道:“你怎麼過來了!”

    “呼……”于飛撓撓頭走了過來,他看着於琪琪笑道:“我那邊沒啥事了,就請了個假回來了,琪琪你……”于飛突然低下頭,他有些尷尬的笑道:“你的事,我聽家裏說了……”

    “我……對不起。于飛……我真的只是把你當朋友,當哥哥一樣的對待。”於琪琪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

    “沒事,我尊重你的選擇……”于飛搖搖頭笑道:“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家裏人替我做決定,哈哈哈。”

    于飛笑的很勉強,白扶蘇也看到了于飛眼中的淚水。

    於琪琪轉過頭看了一眼白扶蘇,又看了一眼于飛,她好像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似的,然後突然說道:“對不起,于飛,我決定追尋我自己的愛情。”

    說完,於琪琪直接跑了出去。

    于飛嚥了口唾沫,他終於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白扶蘇倒了一杯酒,遞給了于飛。

    于飛啜泣着,喝下了酒,悲傷使他哭的更兇了。

    他臉頰的眼淚飛出,落在萬詩錄上。

    詩現。

    ……

    贈去婢

    {崔郊}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

    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

    “這位先生其實不必太過於傷悲。”白扶蘇突然說道。

    于飛看着白扶蘇,他擦了擦眼淚,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捂着頭哽咽着說道:“我愛了她十幾年……本以爲她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丟了……”

    “問世間情爲何物,誰都不知,誰都不懂。”白扶蘇搖搖頭說道:“被愛者的一句話,一個決定,就能讓愛他的人整個世界奔踏。”

    于飛看着白扶蘇。

    白扶蘇繼續說道:“愛着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輸了。你以爲你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你以爲你有時間,你有家裏的支持……可惜最終還是抵不過被愛者心中的那個高大身影。一句你沒事吧,同學,抵得過你十幾年的甜言蜜語。愛情,不就是這樣嗎?”

    不知先生是否知道,一個關於林徽因的故事。

    當年,林徽因和她父親來到倫敦。林徽因遇見了浪漫派詩人徐志摩,經過接觸,徐志摩被林徽因的美麗和才華深深吸引了,而林徽因也被徐志摩的浪漫才情深深吸引。林徽因對於徐志摩熾熱的追求而心動,但林徽因並沒有感到幸福,而是陷入惶恐之中,因爲她知道了徐志摩已有家室,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這件事將林徽因對愛的幻想狠狠擊碎了。從那一刻起,林徽因便決心斬斷與徐志摩的情絲。因爲她的母親只是父親的一個小妾,使得她不願意去做一個小妾,或者因爲她的關係而去傷害到另一個女人,這樣的愛情壓力太大了,林徽因不會走母親的老路,而她嚮往的愛情和婚姻並不是徐志摩能夠給得了的,面對徐志摩的熱烈而執着的追求,林徽因選擇和父親提前回國。

    後來,林徽因和梁思成再次相遇,梁思成在林徽因眼裏並不浪漫,但是他的沉穩成熟帶給了林徽因無盡的安全感,林徽因花了一年的時間將曾經那個令她着迷的名字在心中慢慢抹去,此後,林徽因和梁思成去到美國留學,在海上旅程中,梁思成問林徽因:“有一句話,我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了,爲什麼是我?”林徽因沉默了一會兒,說到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的時間去回答你。林徽因和梁思成一同在大學度過了彼此一生中難以忘懷的甜蜜時光。

    再後來,金嶽霖經過徐志摩引薦認識了林徽因,金嶽霖對林徽因一見鍾情,從此苦苦相戀,金嶽霖一直逐林而居,只爲了能夠天天看到林徽因,經過長時間的接觸,林徽因心中對金嶽霖也有了喜愛之感。有一天,梁思成出差回來,林徽因跟梁思成說:“我好像愛上了一個人”。梁思成說:“我知道,如果你喜歡他,我退出”。然後林徽因把這話告訴了金嶽霖,金嶽霖說:“我知道,你先生更愛你,我退出。”林徽因和梁思成繼續着他們的婚姻生活,而金嶽霖一直不離不棄,終身未娶。

    白扶蘇搖搖頭笑道:“徐志摩,林徽因,金嶽霖,梁思成三人都曾來本店尋求過幫助。在此,小生只想跟先生說,有時候,放手未必是壞事。你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去愛她。”

    于飛低頭沉思了一下。

    白扶蘇心裏苦笑道:“小生平生,最不喜歡替別人謀感情的事,可惜,我不說,也沒人說了……”

    感情這種事,誰知道呢?

    帶于飛離開後,白扶蘇躺在太師椅上不知道想着什麼心事。

    這時萬詩錄突然打趣道:“小白,想姬家大小姐了?”

    “聒噪。”白扶蘇自嘲的笑了笑。“就你話多。”

    萬詩錄笑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當初林徽因來找你的時候,我記得是這麼說的吧?”

    白扶蘇點點頭笑道:“一個人一生只愛一個人,是錯的說法。一個人一生能愛很多人,也是錯的說法。世間紅塵皆爲凡夫,又有誰能詮釋情感二字。無非都是自己的一面之詞罷了。”

    這時,青蓮突然走出房門,她看着白扶蘇笑道:“公子何必糾結,人生苦短,珍惜當下其實就夠了,何必糾結那縹緲未來之事。”

    “也是,也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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