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此道非仙亦非魔 >第170章 暴亂突發生,因果難預料
    夫江聽他這麼一講,霎時倒吸一口涼氣。

    唐林也有些動搖了,可畢竟岑久山身懷因果之道他只是聽聞,未曾親眼所見,便皺着眉頭問道:“你先說,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岑久山搶先說道:“將軍想試探我是否真的身懷因果之道,便想問在下將軍那隻手中有棋子是吧。就在將軍的右手,是枚黑子。”

    唐林皺了皺眉,收起了捏在右手的黑子,低聲道:“來我書房,詳細說明此事。”

    來到書房,關上房門,唐林派了一隊護衛在門外把守,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沒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約一個時辰後,只見唐林“砰”地一聲推開房門,面色鐵青。

    “傳令下去!緊急召回祕境中的修仙者,同時通知所有人進入備戰狀態,對抗魔國來犯!明天上午前,沒有待在艦船上的一律遺棄!”

    “是!”

    衆護衛齊聲應道,都散開去通知了。

    “岑道友。”唐林看着岑久山面色凝重道,“本將信你這一回,若真是如你所言,屆時記你一功,若沒有發生此事,所造成的影響全都由你承擔!”

    “在下明白。”岑久山同樣看着他說道。

    從唐林處出來後,夫江終於忍不住埋怨道:“賢侄,這唐林真不是個玩意兒,咱幹嘛同他商量,直接告訴那些修行者不也行嗎。他倒好,還屆時記你一功,你信不信他肯定把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大帥,這不是功勞的問題。”岑久山搖頭道,“每一條生命都是寶貴的,能救,儘量都要救。只是我沒想到唐林寧願選擇抵抗也不願避其鋒芒,是我失策了。”

    “是沒算到嗎?”夫江問道。

    “是沒有算。”岑久山說道,“每動用一次因果之道,多少都會耗費一些功德之力,這種東西用一點少一點,我又不懂修煉之法,能不用盡量不用。”

    “哦。”夫江恍然,功德之力他也聽說過一些,誠如岑久山所言,除了摩柯薩,沒人懂這神祕的力量源自何處,又該如何修煉。

    眼下,也沒更好的辦法了,兩人匆匆回到住處,召來了昆堯三人,告知了他們即將要發生的事,提前規劃好應對計劃。

    不久,先前進入祕境的那羣人也都回來了,不過人數僅有去時的三分之一,另外的人根本沒把唐林的話放在心裏,他們不相信唐林敢拋下他們上路,畢竟後頭的路還很長,需要的人手自然是越多越好。

    這把唐林氣得夠嗆,但也沒辦法,祕境空間太大,一來一回強行抓人也得花不少功夫。於是,他直接下令離開此地。同時,根據岑久山提供的情報,着重加強了另一艘星空艦的防禦力度,調足了人力物力。

    很多人並不明白這麼做的原因,直到現在,相信魔國來襲的依舊沒幾人。因爲這實在太扯了,難道魔國手裏也有一份航海圖?還跟他們的一模一樣?

    很不幸,魔國手裏還真有一份一模一樣的,還是由魔道的那位準修羅親自拓印上去的。

    事發前一晚,岑久山又看了一遍明日即將發生的大戰,然而此時卻是一片迷霧,什麼都看不見了。

    “如何,結果有變化嗎?”夫江見他睜開眼,連忙問道。

    昆堯、蕭律、湯先三人也在旁滿臉焦急。

    岑久山嘆了口氣,搖頭道:“因已更改,果必有變。不過因果之道太過玄奧,我還沒喫透其中的本質,所以眼前只有一片迷霧,並未顯現更改後的結果。”

    “那就是說我們還有活下來的可能了?”昆堯問道。

    上千人魔啊,鬼知道他們是如何在這片海上安然度過到現在的,可若是被這麼多人魔登上自己這邊的星空艦,能活下的概率也就只有零了。

    “不好說。”岑久山說道,“結果變化,可能是從死變成了活,也可能是死的過程和方式與原先不同。總的來說,我們現在有了戒備,至少從十死無生緩和到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啊,怎麼聽都不覺得是個好消息。

    蕭律這時突然說道:“諸位,你們說,假如我們現在駕駛戰船逃走,能不能……活下來的概率更大一些。”

    “對啊!”昆堯和湯先兩眼泛着精光,他們之前都只想着該怎麼面對敵人,忽略了這一點。

    身爲大帥,誰的手裏沒有幾艘道品級別的戰船?

    “沒用的。”夫江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航海圖,役星海上氣候多變,若是不小心遇上極端點的,只有死得更快。”

    “我們沒有,可唐林有啊,要不然,哥幾個狠狠心,殺了唐林,把航海圖搶過來!反正我早就看不慣那傢伙的嘴臉了。”湯先說道。

    夫江嘆了口氣,原先,他與唐林的關係雖說算不上密切,但也還行,只是沒想到如今對方變得這般模樣。殺唐林他是沒什麼意見,就是怕對方藏有什麼殺招,畢竟是御仙宗欽點的將軍,不可能沒任何手段傍身。

    “這樣吧。”岑久山這時開口道,“既然我們能想到這一點,其他人也定會想到。現在正是入夜時分,若要動手,也差不多這個時候。我們先潛去唐林那附近觀察一番,若搶奪激烈,便伺機而動,若無人鬧事,就連夜駕船逃離這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看這招行。”蕭律贊同道。

    “反正左右都是死,有岑兄弟在,我們保命的概率還能大些,就這麼辦!”昆堯也點頭道。

    衆人達成了一致,當下便不再逗留,收斂氣息趁着夜色從甲板上繞了大半個船艙,悄悄躲在了距離唐林住處的不遠處。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正當岑久山也疑慮莫非真的沒人敢去時,突然聽到唐林一聲爆喝傳來。

    “大膽宵小,竟敢打海圖的主意!”

    緊接着,一聲巨響,一道人影撞破那間艙室的牆壁,摔在地上,死了。

    然後,四周突然接連響起了數十個人的聲音。

    “兄弟們!殺了唐林,搶了航海圖逃命要緊啊!”

    先前不知道藏在哪兒的修行者呼啦啦的衝出來一大片,足有幾千人,看得岑久山幾人都呆了。

    夫江嚥了口唾沫道:“好傢伙,這差不多都想一塊兒去了!”

    昆堯也似玩笑般地對岑久山說道:“岑兄弟,若非哥幾個知道你的脾性,都快以爲這是你故意施展的一招借刀殺人,實在是高啊。”

    岑久山卻嘆了口氣,果然,因果難料,這些修行者雖說有不少可能會免於慘死人魔之手,卻很有可能死在這次暴動中。自己竟想僅憑簡單地更改前因就換一種好的後果,還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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