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害怕,那麼無助,卻又那麼地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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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帝集團,高聳的摩天大樓沉浸在夜色裏,頂層的燈光閃爍。
魏雪兒睨着落地窗前筆挺的身影,她這次來帝都是受了韓伯母的指示,她要他們兩像對真正的未婚夫妻一樣在一起,但那個女人卻佔了她的位置住在了聖帝山莊。
魏雪兒痛徹心扉
她沉聲說:“燁,這裏沒有別人。我們直說吧,你打算把她怎麼辦?”
其實問出話已然心寒。
她自小跟着他,把嫁給他成爲未來韓家的女主人成爲一生的夢想,並且爲之努力,付出了不知多少代價。她做了那麼多忍了那麼多尋常未婚妻所不能容忍的事情,全都因爲愛他。
他們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成年後彼此更有了肌膚之親。她早已做好了成爲韓太太的準備,可他卻還不想那麼早爲婚姻孩子所束縛。
他離開家族獨自來了帝都念書,那時年少輕狂,就像一匹脫繮的野馬,極速賽車,午夜狂歡,更和許多女孩交往,激情四射。
他似乎想在婚前把所有刺激的事都經歷一遍,而她和韓伯母也都放任他,縱容他。卻不曾想,他會遇到鬱子瀅,一個卑微僱傭生下的女兒。
他們相愛了,而他自此收心,連她都走不進。
曾經不管他交了什麼樣的女友,他都知道回來,哄她開心,逗她笑,給她寵愛,而有了鬱子瀅之後就變了。他越來越沉默,隻言片語都極爲吝嗇,也很難再掩飾他對她的排斥和冷漠。
他們的愛情被編成各種版本流傳,而她這個未婚妻形同虛設。
韓千燁一如既往地沉默,眺望着夜色中的帝都,鬱子瀅於他而言,就是漫天閃爍的螢火,一旦熄滅就會徹底陷入黑暗的存在。她卻問他要準備把她怎麼辦?
魏雪兒遲遲等不到他的回覆,心冷了又冷。
她忽然加速語調:“是拿不定主意,還是捨不得?”
她既然已經來了,就得把那個女人從本該屬於她的位置上趕走,用伯母的話來說,該是時候拿出未來韓太太該有的風範了。
韓千燁側身,冷酷的眼神落在魏雪兒身上:“我早跟你說過了,除了韓太太這個位置,我什麼都給不了你。至於子瀅,她該如何與你無關。”
魏雪兒心上被劃了一刀,卻忍痛道:“燁,她都已經變成那樣了,你還要她麼?”
“我說了與你無關。”
“你也愛過我,爲什麼沒有對我不離不棄?”
魏雪兒好像沒有聽到似得,在他面前全然沒有可以駕馭一切的端莊大氣,她也只是一個需要疼愛的小女人。眼看着那個總是走在她前面,酷酷的燁哥哥,她夢想能夠託付一生的男人,對她越來越冷,冷得她都像活在冰窖裏。
她便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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