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衣帽間裏好一陣鬧騰才安靜下來。
鬱子瀅坐在那兒。
一個預約來的皮膚科專家仔細望着她的臉，仔細分辨這些紅疹的由來。其他人都站在一邊看着，好好的一張臉弄成這樣，着實令人擔憂。
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
這些都是在韓千燁身邊待久的人，自知鬱子瀅的重要性，一毫一髮都傷不得，何況是女人珍若生命的臉。
“嚴重過敏了。”
皮膚專家下定結論，收回探視的目光。
“鬱小姐，最近是用錯什麼保養品了麼？”
鬱子瀅眼睛睜圓，想到了小薰那瓶叫什麼的海藻面膜，很是尷尬。而其他人都看着，韓千燁也目光關切，但她就吐出了兩個字：“額，哦。”
“好好說話。”
韓千燁扯脣，不悅的口氣，同時鬱子瀅腦袋後面被按了一下，她頓時來氣：“不就是用錯面膜了，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面膜？”這是韓千燁問的，還真雞婆。
“海藻面膜。”
鬱子瀅腹誹着回。
“什麼牌子？”
“不記得了。”
剛說完，鬱子瀅腦袋又被重重按了一下，就像說錯的話的小學生挨罰似得，鬱悶死了，“哎呀，反正三十塊一瓶，看着便宜就買了，誰記得什麼牌子。”
“多少？”韓千燁像聽到什麼奇聞，眉心跳動。
鬱子瀅毫不溫柔地回敬。
韓千燁先不管她說得是真是假，但也大概猜到是用了什麼劣質產品才搞成這樣，心裏登時恨鐵不成鋼，這個小摳門貨！
“身上揣着好幾十萬，用得着這麼刻薄自己麼？”
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幾十萬很多麼？每個月房租費，煤氣費，電費，水費，這個費那個費，不省省早就花光了。”
韓千燁又氣又急，到了這種地步還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忽然，一抹暗光從他眼底劃過，薄脣挽起譏誚的弧度：“既然這麼省，何必用面膜？”
鬱子瀅……
無言以對。
保鏢和服務員們都悄悄注意到，兩個脣槍舌劍的人就因爲這個問題給僵持住了。是啊，省成這樣何必用面膜啊？用完還搞成這樣。
大家似乎都對鬱子瀅出走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很感興趣。
韓千燁睨着鬱子瀅那呆愣的模樣，不着痕跡地湊近她耳際，“該不是，因爲我說你兩句就急着回去保養吧……”不用看，鬱子瀅也感覺到他脣角的弧度更深了。
這個混蛋！
要不是他那天多嘴說她有黑眼圈，她哪會跑去隔壁借面膜，結果還被小薰惡整，弄成這副德行。
始終備受關注的鬱子瀅雖然沒動，卻像珍稀物種被大家圍觀着，更有舊主在旁挑逗，惡趣味十足。她乾脆深吸一口氣，斂斂眸，反正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扭頭對着韓千燁近在咫尺的俊臉炮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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