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真的對我死心了……”
說這話,他心底狠狠抽痛了一下,因爲這不是猜測,而是肯定。.biquge鬱子瀅咬着脣,還沒開口,他又說:“溫嘉寧說你那次回帝都在我身邊呆了那麼久,其實是在等我。”
鬱子瀅呆望着他,眸光變得脆弱:“……”
原來,他也知道。
韓千燁淡聲問:“怎麼不繼續等下去?”
鬱子瀅眼眶不知不覺紅了,他總有辦法把她心底最疼的地方給刨出來。不過也就是幾秒,涌動的情緒就平息了,她烏黑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就像一個毫無知覺的木偶人。
那份折騰得她死去活來的愛確實死了,留下的不過是灰燼般的傷感。
韓千燁清晰地看到她眼裏的變化,一顆心爲之震顫,他不能接受,她居然不再愛他了。而面前的她,已然超出了他的掌控。原來,心的遠離纔是最可怕的。
空氣凝滯。
鬱子瀅呼吸沉沉,感性的東西退去後,恐懼逐漸瀰漫開來。惹怒他的結果,她不敢擔。她只想走,走得遠遠的,回到自己的小房子裏再也不出來。
可那十五道門卻是硬傷,他不發話,她根本走不了。
她正想着,韓千燁就突然起身走了。
他來到沙發上坐下,把一臺在開機狀態中的筆記本抱到了腿上。鬱子瀅沒想到這時候他居然把她晾在一邊,去處理一些公務。那她怎麼辦?
鬱子瀅在牀上不知所措,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對峙着,時間悄悄流逝。
夜出奇地靜,安謐的氛圍將他們包裹,韓千燁偶然從筆記本的屏幕上擡起眼眸,就見到鬱子瀅打着哈欠伏在了枕頭上,無精打采地幹瞪着眼睛。
實在熬不下去了,她沉重的眼簾慢慢合上,睡了。
起初,她睡得還不太安穩,但最後漸漸睡熟了,那長髮遮掩的小臉褪去了白天的倔強,和從前一樣純真。韓千燁的視線便再也沒有拉回來,一直凝視着她。
好一會兒,放下了筆記本,起身來到牀前,俯視着她寧靜的睡顏,心裏無以名狀的裂痛一寸寸蔓延。他的手指輕輕撩起她的發,讓她小花貓一般的臉蛋顯露出來。
她不愛了,可仍舊有能力讓他心生疼愛。
“我不信,你的心裏已經沒有我了……”韓千燁低聲說,狂野的黑眸凝視着睡夢中的鬱子瀅。
陽光裏是種很甜的滋味,兩個親密的戀人接吻着擁在一起,他們幸福而甜蜜。鬱子瀅好像變成了遠處的一雙眼睛,遠遠地看着他們,備感欣慰。
校園時期的韓千燁和鬱子瀅,在b市的小出租屋裏,他們沉浸在純淨的愛情裏,沐浴在窗前的光輝裏,凝望着對方,脣角勾勒着淺淺的笑痕。
鬱子瀅並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總會夢到初戀時期的美好,也經常被這種美好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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