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瀅咯咯一笑：“我有那麼彪悍麼？再說搶婚是男人乾的事，哪有女人衝到婚禮上去搶新郎的。我就是想到五年前，你突然回b市說要放下一切，帶我私奔，由感而發罷了。”
“話說那時候你是一時衝動吧？”
她今晚問題很多，但唯獨這個問題問到點上了。
說到那次，韓千燁其實也還有點感傷，衝鬱子瀅搖了一下頭：“不是。”
兩個字，讓鬱子瀅的笑容定格，有點不敢置信。即使那已經是五年前學生時代發生的事情，但感動依舊。她鼻子泛酸，忽然不再說話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因爲五年前，她並沒有赴約，而是選擇了離開。
那時候的千燁並沒有現在這般強大，他只是很單純地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
“怎麼了？”
韓千燁的大手落在她的肩頭，握住。
鬱子瀅在他胸口深深吸氣：“對不起，那時候一個人等在機場，很難受吧？”
韓千燁並沒有絲毫責怪，脣親暱地湊在她的發頂：“都過去了，你不是回來了麼？”
鬱子瀅搖頭：“其實那天我也去機場了，我就在大廳裏的一個角落看着你，我知道你在那兒等了我整整一天。”
韓千燁不可思議動了下眸，很意外，她當時居然就在大廳裏看着他，他還一直以爲她狠心地消失了。而且一消失，就是五年。
這個心結可一直在他心裏。
現在鬱子瀅簡單的一句話，將它豁然解開。
鬱子瀅淡淡說：“我怕，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
他那時確實想放下一切，帶她遠走高飛，跟她一起成個家生個孩子，過普通人的生活，但她沒來。他們就因此而錯過了彼此這麼多年。
兩人相視，良久，目光錯開。
韓千燁抱住她，現在的他不可能再像那時不顧一切了，但他會加倍疼她：“都過去了……”
“恩。”
鬱子瀅在他懷裏點頭，隨後閉上眼，任由淡淡的溫馨從彼此心間縈繞而來。
外面大雨傾盆，嘩啦啦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天空仍舊灰濛濛的，太陽躲在厚重的雲層裏，只透着一塊巴掌大的光暈。
鬱子瀅睜開眼就見到男人俊酷的容顏側躺在身邊，呼吸均勻綿長，睫毛垂在眼瞼上，好看得不得了。
現在快八點了，臥室裏依舊只有他們兩人，無人來打擾，空氣裏靜靜的。
鬱子瀅看着熟睡的韓千燁想：做了一夜的夢，該醒了。
她悄悄起身從韓千燁懷裏掙脫出來，走到浴室打開燈，鏡子裏映照出她略顯憔悴的模樣。跟韓千燁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忘情，受不住他一次次的強吻和撩撥。
每次兩人都像連體嬰兒一般，難分難捨。
鬱子瀅湊近鏡子，看到自己臉上的紅疹消去了一大半，剩下的紅疹也小了很多，如果站遠一點，幾乎不怎麼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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