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燁聽聞，疼得心口直髮緊：“你這個笨女人，他要怎麼樣你就隨他去了，只要我們兩還在一起不就行了。就算那份協議書生效了，你還是我的，將來孩子也跟着我姓韓，你怕什麼？我不會讓你一個人。”
他不知道爲什麼鬱子瀅這麼沒有安全感，即使他很用力地抱緊她也無法填滿她內心的空缺。
“我不要！”鬱子瀅捂住耳朵，執迷地抵抗着。
“不過一紙協議書，就這麼重要麼？”
韓千燁對她又疼又怒，不知道要把她怎麼辦纔好。
“重要，對我來說很重要。”
鬱子瀅固執地說。
她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結了就不離。所以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堅守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
“你這樣，是因爲——”
韓千燁一急，差點脫口而出。
鬱子瀅發現他的聲音明顯壓抑着什麼，不像在發火，便慢慢擡起淚水模糊的花貓臉：“什麼？”
“因，因爲……”韓千燁有點說不出口似得，神色在暗夜中閃爍不定，不願說但還是說了，“因爲我以前選了魏雪兒結婚，而讓你，做了情婦，你……”
鬱子瀅哭得淚嘩嘩的臉變了神情，呆呆的，不太相信這話是從他口裏說的。
韓千燁被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極不舒服，但又捨不得鬆開，他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不過房裏沒有開燈，他倒不用擔心被她看出來。
一陣笑聲爆發。
鬱子瀅笑得咯咯響，捂嘴，眼角笑出淚來：“韓千燁，你居然也會檢討，我還沒發現你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呵呵！”
韓千燁一陣尷尬，不過看着懷裏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又怪不起來，只能用嚴肅認真的口氣命令她：“閉嘴，別笑了，快說，到底是不是？”
鬱子瀅腰上捱了一記掐，卻笑得更厲害。約莫十幾秒，笑夠了，鬱子瀅才勉強收住，同樣認真地回道：“不是。”
韓千燁眉頭一挑：“那是因爲什麼？”
因爲什麼？
鬱子瀅也很難給他一個答案，大眼閃了閃說：“我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一個特別愛我寵我的男人，他會像王子一樣把我帶離那個充滿了虐待的家庭。我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整個世界再也沒有悲傷和痛苦，有的，只有快樂美滿。”
說完，她笑了一聲，“呵，好像有點像灰姑娘的故事。”
韓千燁沒有說話，黑眸灼灼地凝視着鬱子瀅的臉。她的臉如玉般皎潔，的確很像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那麼美，直叫人心碎。
“對不起。”他突然說。
鬱子瀅沒聽懂。
“什麼？”
“結婚前，還有結婚後，讓你受了這麼多苦。”韓千燁用溫熱的大掌撫摸鬱子瀅溼潤的臉蛋，指腹抹去她的淚水。
鬱子瀅無所謂地一笑：“我沒覺得苦啊，有你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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