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燁很配合,乖乖坐在那兒,任由她一通亂擦。
“瀅瀅,今晚別走了,就留在醫院陪我。”
“嗯。”
鬱子瀅應聲。
明天韓千燁的家人都會來看他,他們還要見證她和程永年親子鑑定的結果,她留在醫院自然好,免得晚上失眠白天又睡過頭。
韓千燁漆黑的腦袋從雪白的毛巾中鑽出來,“明天我爸,爺爺和外公都要來,你跟我在一起,我比較放心。”
“他們又不是豺狼虎豹,怕什麼?”
鬱子瀅的兩隻手還抓着毛巾,一副把韓千燁牢牢套住的樣子。
“你忘了,我答應過你,給他們一個交代之後就馬上帶你離開這裏。”
她神色一動,“我都忘了,我沒當真……”
板凳上,韓千燁目光灼灼:“我是認真的。”
“你胡說什麼?”
鬱子瀅抽回手,心驚地避開他的眼神。
“我沒胡說。”韓千燁又把她的兩隻小手給抓了回去。
鬱子瀅不由着他:“不可以,我們不能這麼不負責任,他們都是你的親人,你怎麼能爲了我,放棄他們。”
“那些都沒關係。”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
他的眼裏只有她,而她明白,他們的緣分就快到頭了。
“韓千燁,我配不上你,我的骨子裏就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我給不了你什麼。也許在一起你會覺得新鮮,但時間長了就會發現我有多乏味。”
像這樣給你洗頭洗澡,給你煮飯洗衣服,我能做一輩子,而且我非常滿足這種小角色。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我沒有夢想,也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在我的潛意識裏總是想找個舒適溫暖的地方,然後呆在裏面不想出來。”
那麼渺小的願望,她從來不敢說出來,從前她覺得攝影師才應是她的夢想,因爲那樣有出息能賺錢也很有面子,但是現在她不怕說出來。
也不怕被韓千燁恥笑,因爲那就是原原本本的她。
她決心做自己。
韓千燁一直聽着她把話說完,片刻的沉寂後道:“難怪,你這麼喜歡呆在我身邊?”
“嗯?”
鬱子瀅不明白。
“因爲我足夠霸道,可以把你所有的僞裝都粉碎。”韓千燁勾脣,笑意襲上眼角,唯一能動的那條手臂蠻橫地把她圈進懷裏,“看來我以後要對你更霸道一點,這樣你纔會徹底死心塌地。”
鬱子瀅好笑地低咒:“你又胡說了?”
“胡說了嗎?都是你自己說的。我以前只以爲你喜歡我耍流氓,沒想到你還喜歡我用強。”韓千燁箍緊她的腰身,強迫她坐到他胯上,“那就呆在我身邊別走了,我能讓你感覺舒適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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