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翻開的這幅牌來看,韓千燁也許開局沒多久就可以糊了,但他卻沒有,隱忍不發跟他們兜兜轉轉,就爲了糊把大的。
騰遠腦中閃現幾個字:縱觀全局,運籌帷幄。
當真絕了!
隱隱地,他和韓博都感覺到了什麼,也許接下來的事情並不會如他們所願。
真正的贏家在勝負未分之前,都會欲蓋彌彰。
“好小子,有你的!”荊城對韓千燁嘖嘖稱奇。
“野心大,運氣又好!”
韓千燁毫不吝嗇地收下這讚美:“沒什麼,爲博紅顏一笑,傾國又傾城。”
“但願鑑定結果出來以後,你還能笑得出來。”
騰遠諷刺,他不信韓千燁當真會要一個僱傭在外偷人生下的女人。
爲博紅顏一笑,傾國又傾城,簡直可笑!
韓千燁眸子睨着他,眼光中有噼裏啪啦的火光,他真敢在這個時候拿鬱子瀅的身世糗他。
說白了整件事都是他搞出來的,若是沒有他,他跟鬱子瀅早就太平了,何苦爲那些陳年舊事折磨彼此。
薄脣斜勾:“你真以爲我在乎?你什麼都想跟我比,什麼東西都想跟我爭,我今天倒要問問,你有真正地愛過一個女人嗎?”
騰遠冷眸。
韓千燁依舊用那種輕蔑到極點的口氣,質問般傲慢道:“你有膽子去愛嗎?你有本事折磨別人,你有本事對別人掏心掏肺嗎?”
右手直指騰遠,“有種找個女人好好談回戀愛,別他媽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老子是直男,只愛美女!”
騰遠的臉色難看極了。
韓博適時幫腔:“不過贏了一局而已,有什麼值得耀武揚威的。”
“好,那就再來一局。”韓千燁依舊勝券在握,一副老子怕過誰的表情。
一桌麻將四人齊推,麻將嘩啦啦地滾進暗槽中重新洗牌。
鬱子瀅清點完剛剛贏來的籌碼,確定一個不少才屁顛屁顛地站起來。
“我去趟洗手間。”
“嗯。”
韓千燁應了一聲,開始抓牌。
看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鬱子瀅想到車上他說要帶她私奔的事,不由擔心。
去洗手間的路上,她看到牆上掛的壁鐘,晚上九點。
還有五個多小時。
千燁他們估計要玩通宵。
不知道他計劃是否順利,他們能不能成功離開帝都?
鬱子瀅掛滿憂慮的睫毛猛地一顫,怎麼,她已經決定跟他離開了嗎?
什麼時候,她竟開始期盼那一刻的到來。
糟了,她被動搖了。
站洗手間的半身鏡前,打開水龍頭洗手,鬱子瀅倉皇地梳理自己的情緒。
她怎麼能動搖呢?她不能被動搖,她答應了荊露的,怎麼能出爾反爾?
可,如果爲了孩子呢,她是不是可以自私一回。
明知道那樣會傷害很多人,這個念頭還是冒出來了。
鬱子瀅的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如果不想未來,不考慮過去,其實她真的可以,而且她也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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