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瀅望着他，情動地喘息着，“沒有用麼？我怎麼覺得特別有用？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喜歡這樣。”
韓千燁眼底殺意迸現。
鬱子瀅挽脣淺笑：“你忘不了我，想要我。”
韓千燁驟然擡起扼住鬱子瀅的脖子，力道之大，彷彿要掐死她：“你真以爲我捨不得動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鬱子瀅被掐得臉色漲紅，卻不感到有絲毫威脅，反而脣角的笑意加深，“要掐就掐死我，不然你就是塊冰我也會吻到你融化爲止。”
她，孤注一擲。
一分鐘，兩分鐘……
韓千燁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漆黑的瞳孔幾乎冒火，卻終究沒有狠得下手。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死穴，掐死她，他也活不了。
他的遲疑，猶豫都變成了無聲的妥協，那俊美邪魅的容顏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狼狽。他不想被她看見，收手，轉身想去拿茶几上的紅酒杯。
鬱子瀅的手卻搶先一步，把他伸出去的手拉回來，緊緊握住。
韓千燁側眸，只見她走上來踮起腳尖，粉色的脣湊上他。他僵硬片刻，始終難以抵擋心底涌上的羞恥感，在快要被吻住的一剎那無情地推開她。
不去看她受傷失落的表情，韓千燁拿起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你就是這樣，一次次追我回來，又一次次把我推開，明明先放手的是你爲什麼最後總要我來買單。我是上輩子殺你全家，還是欠你幾百萬，你要這樣折磨我！”
韓千燁攥緊酒杯，力道狠得能把酒杯捏碎，他扭頭獸性般低吼：“女人，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折磨我！！”
韓千燁瞳孔猩紅：“我爲你可以放棄整個世界，而你——”
他的眼神佈滿濃烈的脆弱，“從來不肯相信我！”
鬱子瀅定在原地，一滴淚水從臉龐滑落。
這眼淚沒有溫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了他流的還是爲自己。愛情狠狠燃燒過，就只剩下殘留的灰燼，無論怎樣都無以爲繼。
她因爲難過脣片顫抖，含着眼淚反問：“那你現在可以給我整個世界麼？”
韓千燁兇狠地凝視鬱子瀅，一言不發，但暗涌的情緒已經讓他的神情倍加冰冷憤怒：“你憑什麼？”
鬱子瀅固執地說：“憑我愛你。”
她攥緊手心，再次向韓千燁靠近，儘管此刻的他像頭隨時會爆發的野獸。
她重新去吻韓千燁，韓千燁偏頭不讓她得逞，同時他也極力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傷到她。她的舉止讓他憤怒，讓他感到可恥，在他看來她的愛情一文不值，他都知道全都知道但還是……
韓千燁不知第幾次避開她，眉心皺得死緊，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
而女人還鍥而不捨地趴在他身前，仰着小腦袋尋求機會，對準他的薄脣宣告：“能讓我停止吻你的理由，只有你有了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
他有嗎？
韓千燁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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