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男兒,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就是不跪搓衣板。
韓千燁寧折不屈,直接回了句:“你說呢?”
鬱子瀅聞言就不樂意了,吼了一聲,“果然,都是騙我的,你信不信,我告訴媽去,叫你欺負我!”
韓千燁何時怕過荊露,不過當時是給荊露面子,畢竟荊露爲鬱子瀅下了苦心。
他們婆媳關係好,他何樂不爲?
但要他真的下跪,他還是辦不到。
“寶貝兒,你確定是我欺負你,而不是你欺負我?”韓千燁十分無辜地反問。
鬱子瀅氣炸了,“你——”
“好啊,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說不過他,鬱子瀅氣呼呼地撿起搓衣板往樓上走去。
韓千燁二話不說跟上去。
鬱子瀅直接把臥室門反鎖,不許韓千燁進門,自己則把搓衣板丟到沙發上,走進浴室。
“瀅瀅——”
韓千燁在外面扣門。
鬱子瀅打開花灑沖澡,滿身的疲倦隨着溫熱的水流緩緩散去。
“瀅瀅,開門,生氣了嗎?”
韓千燁當真急了,要知道鬱子瀅一直以來都是溫柔體貼的,從沒捨得他喫一點苦頭。是知冷知熱的那種賢妻,但是今天卻把他關在了門外。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哎呦,不就是跪個搓衣板,他跟她鬧什麼鬧呢?
跪完就不行了,搞得現在想跪給她看都跪不成了。
鬱子瀅關閉花灑,穿着浴袍走出來。
其實他可以找傭人拿鑰匙,但是他沒有,八成是知道拿了鑰匙開門進來更沒有好果子喫。
她又要說他霸道,各種各種,然後理所當然地跟他分牀睡。
“寶貝兒,我進來跪還不行麼?剛纔那麼多人你給我留點面子。”
韓千燁冷不防冒出這樣一句話,鬱子瀅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
其實也沒真想欺負他,但是他自己說的話都不算說了,她還怎麼相信他。
要是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他還不一回比一回過分,到時候哪裏有她說話的餘地。
“韓千燁,我不要你跪了,但是你也別想再回房間睡。我告訴你,我不是非你不可的,別老這麼自戀,拿生孩子的事逗我玩。”
韓千燁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在公衆場合跟她說這些。
他是不知道她的壓力,爲了生孩子的事都快愁死了,連試管嬰兒都做了,他還這麼不識趣。
真當她三歲孩呢!
“老婆老婆,我不敢了,你開開門,你要打要罵都隨你,行不?”
韓千燁不依不饒地哄着鬱子瀅。
然而鬱子瀅就是置若罔聞,自顧自擦着頭髮,不給他求和的機會。
什麼要打要罵,她是那麼暴力的人麼?
韓千燁沒有聽到裏面傳來聲音,終於還是沒能忍住,讓人取來鑰匙把門打開。
鬱子瀅起先沒有留意,只顧着打理頭髮,忽然看見一抹身影從後面出現,將她抱進懷裏,沒能忍住,啊地叫出聲。
“韓千燁,你太壞了,鬆開,再不鬆開,我再也不理你了。”